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团长只剩下一身衣服,骨肉都被啃食的干净。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已经教训过他了,各位可还满意。」
沈漾又往后退了半步,白月疏身体僵直,纹丝不动。
赵克元从后轻轻拍了拍白月疏的肩膀,小声的喊了她的名字。
寂静的夜里。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沈漾握着白月疏的胳膊,抬头看向男人,「我朋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叫不醒。」
男人似乎抬眼看着沈漾,但黑布遮住全身,看不清楚他的脸。
「中了迷魂散,现在该我问你们了,你们到底是谁,晚上出现在这里所谓何事。」
沈汉抢着回话,「来参加庙会的普通百姓罢了,之所以跟过来,是担心朋友的安全。」
男人隐约笑了一声,「若是说假话,你这朋友可就醒不过来了。」
沈汉拍拍衣摆上沾的泥土,他双手背在身后,「你又如何得知我们说的是真是假。」
房间里有些安静。
男人换了个姿势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吧。」
话音刚落。
男人黑袍里窜出几股子黑烟,和吞噬团长的虫子一样。
沈漾瞬间砸开油烛上的灯罩,火光摇晃。
沈汉看着男人脑袋,「你是今天在集市上摆摊卖蛊毒的摊主,和杂耍团的团长勾结祸害大宁百姓,你就不怕谢家军出手吗。」
男人转头看向沈汉,闷笑两声,「如今的谢家军也不过丧家之犬,便是知道又能如何。」
黑虫朝着几人飞过来。
沈漾拿着油烛前后挥舞,忌惮着火光,黑虫一时间无法近身。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大袖在半空里划过,空荡的袖口散发出一股子紫色烟雾。
沈漾瞬间捂住口鼻,「赵大哥,护着月疏。」
而她则是几步走到沈汉旁边,烟雾里约莫藏着刺激性的蛊毒。,
就看着黑虫不要命似的,眼看就要扑上沈漾的脸,屋顶传出声响。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艳娘自天窗一跃而下,手里洒出两把白色粉末。
「沈姑娘,站远点。」
随后又是两把粉末,沈漾拉着沈汉的袖子,就看着自己原先站着的地方,地面上一片片死去的黑虫尸体。
「艳娘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晚上从客栈出来。
并未见到艳娘的身影,沈漾还以为她睡了。
艳娘长发绑在身后,自腰间抽出两把长刀,「沈姑娘住在我的客栈里,我自然是要保护好你们的安全。」
「南疆的***,受死吧。」
艳娘不由分说,两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
男人侧身躲过,袖口不断往外喷出各种各样的虫子,地面黑乎乎的一片,艳娘浑不在意,只是提醒沈漾他们站高点。
沈漾找了个桌子,白月疏被赵克元抱在怀里,有顺着桌腿爬上来的虫子,都被沈汉一刀砍断。
不知何处传来鸡鸣。
天边亮起第一抹朝阳。
男人似乎有些忌惮,自袖口丢出一颗烟雾弹,眼看就要从天窗逃走。
艳娘丢出手上的大刀,男人扭转腰腹,腿上一个用力,直直的把大刀踢了出去。
却也因为露出破绽。
腰间一凉,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沈漾一直握在手上的匕首直接***男人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