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郁郁寡欢,前几年死了,只留下孤儿寡母,这玉佩是在张有善的小棚子里找到的。」
而中间刻着福天顺三个字。
沈漾皱紧眉头,「岳先生的意思是,怀疑是福天顺指使的张有善。」
岳秀才把玉佩放在桌子上,「不是怀疑,狼四去查了,这张有善就是福天顺老板娘的姘头。」
事情合理起来。
沈漾看着玉佩,「既然找到密道,我去报官。」
她一整个山头的树,不少银子呢,自然不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岳秀才笑笑,狼四一脸的阴气森森。
「官府无非就是抓起来,打一顿,沈姑娘解不了气,他也赔不了银子。」
沈漾左右看了看岳秀才和狼四,语气迟疑,「依岳先生的意思是——」
岳秀才身上白衣不染,眼神闪过一丝暗色,「我已经着人在密道守着了,只要张有善露面——。」
狼四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沈漾沉吟片刻,「我还是有个疑问,树干里塞的那团雷公藤,究竟是干什么的。」
「还有,」她从房间里取出那件斗篷,上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抹白色。
「昨个发现的,也是雷公藤的粉末。」
究竟是不是张有善偷溜进沈家,一切还得见到张有善才行。
老毒是岳秀才走了之后才来的。
他脸上挂着诡异且兴奋的笑,沈漾撩开会客厅的帘子,老毒没坐。
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个油纸包,摊开之后,里边都是白色药粉。
「沈姑娘,这便是驱虫的药,用水化开,洒满整座山。」
「七日之内,保证整个山头一个虫子都没有。,」
想了想,他又解释一句,「对草树无害,沈姑娘尽管放心。」
这点自信老毒还是有的。
沈漾从他手里接过,轻声道谢,「麻烦先生了。」
老农站在一边,嘴里嘀咕一句,「就这点药,咋洒啊。」
就是拿盆子一盆盆的浇也得不少时间吧。
沈漾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她冲着红衣抬抬下巴,「红衣姐,帮我拿些笔墨过来。」
桌子上收拾干净。
沈漾手臂的毛笔细细的,她动作很快,白纸上勾勒出一个带着肩带的长方形。
一侧加了管子,老农低下脑袋。
「沈姑娘,这是个啥。」
看着还挺新奇。
沈漾在旁边标注好自己才能看懂的尺寸和大小,语气带笑。
「打药桶。」
「两侧背在身后,兑好的药水从这个管子里喷洒出来,我把尺寸做的大了点,这样不用总是来回跑。」
老毒双手背在身后,还没反应过来。
老农常年在地里干活,每次春夏交替,地里除了杂草,最怕的就是有虫。
如果老毒给的药粉真的能杀虫,再用上沈姑娘的这个打药桶。
他眼前一亮。
接触到油纸包里不多的药粉,老农摸了下鼻子。
这些只是他的异想天开,自古到今,在地里刨食都得面朝黄土背朝天。
哪有这么快的法子。
他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沈漾自然不懂老农的想法,再加上她只对木匠的设计感兴趣,杀虫药和除草剂丝毫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