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书的客人看到老板娘拍在柜台上的书,迫不及待的就要打开看。 “嘿,这可不行。” 老板娘一掌压了下去,同时伸出另一只手,“一两银子,先交钱后看。” “一两银子?上一本才五十文!”客人瞪大眼睛。 “就是这价钱,您要觉得贵,可以去别家找找。” 客人脸色发青,虽觉得被坑了,但还是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两的碎银子。 “要不是上一本卡到最紧张最刺激的点上了,我可不买这一本。” 老板娘收下银子,将书给了客人,又笑到:“您慢慢看,别担心,我这还有第三册,第四册,保管您看的满意,看的刺激。而且等您都看完了,还可以拿回来再折价卖给我,只要没有损毁,我都收的。” 听到这话,客人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老板娘早说啊,这样才合理。” “对吧,我们芝兰书斋之所以生意这么好,就是因为为客人着想。” 那客人满意的走了,老板娘还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柳云湘小声对严暮道:“那客人将书折价卖给书斋,书斋还会以原价卖给其他客人,这老板娘是个会做生意的。” “承蒙您夸奖。” 老板娘这时看向柳云湘,冲她笑了笑。 柳云湘放低了声音,又隔这么远,再加上书斋里人声嘈杂,这老板娘竟然听清了。柳云湘略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笑着走上前。 “您就是徐老板吧?” 老板娘点点头,“是,二位是来买书的?” “呃,其实我们是有其他的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板娘心思转了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打量了一眼柳云湘身后的严暮,继而捂嘴笑了笑,“二位请随我来吧。” 老板娘引着他们往西边屋走去,柳云湘和严暮四下望了望,又对视了一眼,而后跟着进了西屋。 刚打开帘子,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再仔细一看,这西屋竟摆着一斗柜,是装草药的那种。而柜前放着方桌和椅子,桌上有几本医书和一个脉枕。 “坐吧。” 老板娘说这话时,她已经先在方桌后面坐下了,而后再看向严暮。 严暮有些懵,不解老板娘的意思。 柳云湘也懵,于是说道:“有人告诉我们来这里找徐老板你,或许你能帮到我们。” 老板娘却瞅着严暮笑了笑,“看上去挺健壮的,原来是个空架子。行了,坐吧,我先号脉,看问题出在哪儿。” 说着,老板娘还将脉枕扔了过去,大意是让严暮坐下后将手腕放上面。 这一下,严暮和柳云湘才算懂老板娘的意思了。 严暮无语:“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老板娘皱眉,“有病就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大男人,你媳妇都不嫌丢人,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柳云湘眨眨眼,“您是大夫?” “大夫谈不上,不过是家传的手艺,专治男人那点疑难杂症。” 柳云湘无语又好笑,又看严暮脸已经铁青,忙解释道:“他没有病,我们也不是来看病的。” 老板娘咦了一声,“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您和半山书院的白先生认识吧?” 听到柳云湘提这人,老板娘腾地一下起身,“那老东西,他在哪儿,老娘要剁了他!” 柳云湘嘴抿了抿,这得多大的仇怨啊。 白老头会将三宝托付给她? 柳云湘稍顿了一下,继而开口问:“我们是想问您……” “白老头将一个孩子托付你了,我们要见那个孩子。”严暮打断柳云湘的话,直截了当道。 一听这话,老板娘瞪大眼睛,同时有些慌,“哪,哪来的孩子,他可没有给我……再说,他给我……我也不能要啊。” 柳云湘抿嘴,严暮故意用肯定的语气,本是为炸这老板娘,看她这么紧张,看来三宝就算不在她这儿,她也知道三宝的消息。 柳云湘心思转了一转,道:“您刚不是问我们,那白老头在哪儿吗?” “他,他在哪儿?” “扬州大牢。” 老板娘一下滞住,好一会儿才慢慢呼出气来。 “这个作死的老东西,早就劝他不要冲动了,他怎么……怎么敢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老板娘气得直哆嗦。 “那孩子是什么身份,我想你多少是知道的。” “我……我不知……” 严暮一掌拍到桌子上,哐当一声,吓得那老板娘颤了一下。 “他找死,你也要陪他一起?” “不不……我真不知道……” 正在那老板娘惊慌的时候,有人在院里喊了一声:“不好了,东厢房着火了!” 那老板娘一下回过神儿来,急忙起身打开闯祸,往外一看,那东厢房果然着起了大火。 “哎哟,这小兔崽子,没一日让我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