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话音刚落,行意她们听到外面有吵闹声。 “我们出去看看。” 行意拉着魏姝往外走,许文兰叫上居舍其他女学生也跟着出去了。 院子里,女管事叉腰站在院门口,她身材圆润,将门口给堵了严实,正怒目瞪着几个欲出门的女学生。 其中一个女学生似是病得很重,需得旁边人扶着才勉强站住。 “她病了,需得出去看大夫,你看着我们做甚!” “是啊,我们是学生又不是犯人,你们也太过分了!” “快让开,让我们出去!” 同居舍的同学们一人一句,正在帮生病的女学生争取看病的机会。 “看你们一个个娇气的,还当在自己家呢,想怎样就怎样?这里是学院,只要你们在学院就必须遵从学院的规矩,而规矩就是自打进了学院除非公休亦或是退学,不然不能出学院门!”女管事大声嚷道。 “她正发着高烧,不及时看大夫,出了事的话,你能担得起责任吗?”一女学生道。 “我担什么责任,我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见这女管事不让开,几个女学生打算硬闯。 “我可得提醒你们,今日出了这门,便是你们自动退学,又不得反悔!”女管事喊道。 这话一出,几个女学生脚步顿住了。 她们是被家人寄予厚望来上学的,总不能第一天就被辞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没有了主意。可生病的女学生却坚持不住了,虚软的瘫到地上。 “看在她病这么重的份儿上,你们带她出去看大夫吧,我们不跟着就是。”一女学生道。 “她出了这门,也算是退学。”女管事说着,低头看那生病的女学生,“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带你出去看大夫。” 女学生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听到这话,仍咬牙摇了摇头。 “我不能……退学……” 女管事双手抱肩,“那就没办法了,忍着吧。” “你们欺人太甚了,我们要去找学政讨说法!” 行意听到这话,转头见是许文兰,她已经冲上前了。她们居舍其他人跟着许文兰,也跑到了前面。 “这里是学院,我劝你们最好别闹事!”女管事道。 “我们大家都往外冲,法不责众,我不信学院敢将我们都开除了!”许文兰一边高呼一边往前冲。 “那你们就看看,看学院敢不敢!”女管事仍旧不退一步,“一帮女孩子,让你们来读书,本就是多此一举!你们都闹吧,正好谁也不用读了!” 见女管事态度强硬,一些女学生还是有些怕,不敢再往前。 眼见事情越闹越僵,行意怕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于是往前挤了过去。 “这样好不好,我们不出去,但管事您给请个大夫来学院给这位女学生看病,这样既不破坏学院的规矩,又能照顾到这位女学生,您看这样如何?” 女管事瞥了一眼行意,道:“请大夫来学院,这跑腿费怎么算?” “怎么还有跑腿费?”许文兰皱眉。 “我是下人啊,活该伺候你们?”女管事指着许文兰鼻子道。 许文兰气得要伸手,行意忙拦住了她。 “您要多少跑腿费?” “十两银子。” “十两?” “嘿,不多。” 生病的女学生一听十两银子,忙摆了摆手,“我不看病了……我没有这么多银子……” “你们白梅居就是一帮子穷鬼!” “你怎么说话的!” 行意揉了揉额头,这女管事委实太嚣张,可当务之急还是给这女学生看病。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那女管事手上。 “快去请大夫吧。” 女管事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银子,又打量了行意一眼,“倒是个仗义的。” 说罢。这才转身去请大夫了。 女学生有些急,想要回银子。 “你正发烧呢,看病要紧。”行意劝道。 “可……可我还不起啊……”女学生急得都哭了。 “这个不着急。” 行意让她们居舍的女学生将她扶回去,又招呼她们居舍的也回去。 “这帮看门狗!”许文兰是个直脾气,冲着那女管事的背影啐了一口。 行意推着她往回走,“算了,这才开学第一日,咱们还是别惹事。” “可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咱们且忍忍吧。” 好在不多久,那女管事请来了大夫给女学生看病了。 洗漱好以后,也该去吃早饭了。金兰、银菊和白梅的膳堂也是分开的,而且规定学生不能去别的膳堂吃饭,即便白梅人多,也只能排队等着。 行意和魏姝等了好一会儿才打上饭,一个馒头,一叠咸菜,一碗清澈见底的鸡蛋汤。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她们刚坐下,许文兰过来在她们这一桌坐下了。 “听说金兰的早饭是肉包子,银菊是花卷,到我们就只有馒头了。”许文兰撇嘴道。 “她们应该额外多拿了一些饭前吧?”行意问。 许文兰点头,“说是每日比我们多一两银子。” “呵,这商学院不愧是商学院,果然会做生意。”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