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茉倒觉得楚菀华嫁于司徒元佑倒也不错,至少司徒元佑人品出众,相貌堂堂,两人更是自小就有百年之盟。
大概过了两刻钟,文景停了下来。此时两人深处皇宫之中,周围侍卫来回巡逻,而文景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即使是从侍卫前放而过,也不得被发现。
“文景,你带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清茉看着面前的文景,一向平静安然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波动。对于其他人,清茉并未有任何害怕,因为那些人就算能威胁到她,她也能够解决。但是对于文景,她不是畏惧,只是觉得这人太过出众,出众的有些诡异。而且,她可以确定,文景将自己带到含元殿,必然不是一件好事。
很快,文景停了下来,清茉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是却能看到上方宫灯之下那三个大字——含元殿。这是司徒宣与朝臣议事之处,连皇后都不得私自靠近。如今文景将自己带到此处, 清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华清宁时的自己得不到自由,得不到幸福,活在疼痛实验和阿谀奉承的任务之中。
“好。”清茉看了一眼楚菀华,从她的脸上,清茉看到一丝的疲累与难受。如此倒是让清茉想到那日楚彦谦说过的话,他说楚菀华心中记挂着多年前送她狐裘披风的少年,却对地位尊贵的安亲王嗤之以鼻。刚才自己所说那故事,必然是触及到了楚菀华,她才会突刺的。
虽说心中有着念想很好,但若是一直守着一个虚幻的影子,这一生中的形形色(se)色之美景,楚菀华怕是都无心去赏。
第一个是前世是谁埋了你,说这故事时,旻止坐到了一边,似乎也在听着。很短一则故事,但是说完之后,楚菀华和旻止的脸色都有些沉寂。
“夜半来此,你怎么连门都不敲?”清茉望着文景,微微一笑说道。
文景的声音听着有一丝的叹息,但是在清茉听来却是百味嘈杂,酸涩疼痛。她刚发现自己喜欢白紫箫,白紫箫刚应了她的情,便可能会阴阳相隔,她难道真的不能活的幸福、活的自由些吗?
坐在她身后的楚菀华听到这话,立刻移到了清茉的另一边,笑着道:“茉儿,也说给菀姐姐听听吧,我也与彧卿一般觉得无聊。”
顿时,清茉的目光沉寂下来,手也放回了原处。
过了一会,清茉听到楚菀华均匀的呼吸声,伸手想要去将她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靠一靠。但是她的手还未触到楚菀华时,一滴水滴落到她的手上,微热而又湿润。
清茉时的自己刚触到自由,刚得到幸福就要消失,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茉儿知道了。”清茉只是笑着,随后准备向彧卿和楚菀华,说她前世听过的几则略有深意的爱情故事。
夜中而行,清茉的身子不能动弹,内力更是文景封住,只能看着文景,心中疑惑不已。文景与白紫箫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为何此时要如此对自己?而且,他到底要带自己去何处?
“这似乎和师父说过的前生债、今生还很像。”彧卿虽然还小,但是极其聪明,倒是也能听出自己的一分见解。
“清茉,只盼来生你和紫箫能够再次遇见,了这一世情缘。”文景说着便将她带到了含元殿中,含元殿外有着很多侍卫,但是殿门却无一人。文景将清茉放在大殿外的窗户边,随后从身上拿了一个面具给她戴上。
“以防万一紫箫下不了手,更或是违抗司徒宣之命,我给你换张脸,便不会有这万一了。”文景看着清茉,目光一如的清雅如云。他的目光看向灯火通明的含元殿,温声道:“如今你已难逃,有什么遗言留给紫箫可以说与我听,我帮你转达。”
听到遗言两字,清茉目光微沉,此时已经不知能说什么。刚才她还抱着白紫箫对她一丝情意,可能会下不了手。而如此,用着别人的脸,他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死在自己喜欢之人手上,这感觉还真不像小说电视中所说的那样幸福。
悲哀而又难受,绝望而又无助,心痛的难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