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茉说完之后,便直接带着相思离开之后,身上的云白色白狐毛披风翩然而动,犹如白雪一般冷寒无情。望着清茉的背影,司徒元澈目光微深,沉默至极。
“小王爷,你说权利真的会改变一人吗?七妹当初不是这样的。”染歌轻声开口,目光宁静之中有着一丝的无奈与伤痛。
司徒元澈低头看着染歌,望着她平静至极的双眸,他似乎看到很久之前崖底石洞中,那个有着平静双眸的女子。他记得她照顾过自己,记得她用自己的血摘了一朵烟蔓白蕖为他们疗伤,还记得她以鬼怪故事吓过自己后那得逞的笑容。
似乎,真的很远很远了。
他不知道为何清茉要在自己面前假装如此?不知道为何她要说这般的话语?不过,他司徒恒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怀中女人这蹩脚至极的演技所蒙骗。不得不说,清茉刚才的眼神、话语,是那样的真实,他也差点就相信了。
但是有一样东西出卖了她,就是清茉脖颈处的那颗玉棋子吊坠。那枚吊坠他派人仔细查过,是云雅文送给她的,不过是一枚摔碎后的玉棋子而已,低廉至极。若是以前,云雅文还是堂堂正正的太子时她带着也就罢了,毕竟这是别国太子送的。如今云雅文已经算是一个废太子,但是她依旧带着他送的东西,这不是情义,这是什么?
清茉不是善良之辈,他早就知晓,但是如此人世之中,又有谁是善良之人?
“清河郡主一如当初,厉害的很。”司徒元澈别有深意的一笑,随后看向怀中抱着的染歌,笑容慵懒随意:“小王送染歌小姐回去吧!”
“不劳烦小王爷,染歌可以自己回去,请小王爷放染歌下来。”染歌静看着司徒元澈,声音极轻,目光也极为的平静。
望着这样的目光,听着这般的话语,司徒元澈不禁想到自己当初在这儿救清茉的情景,她似乎也就是这般回答的。不得不说这染歌倒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女子,能将清茉的言行气质神态学到六分相似,当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转过身,目光极为随意的望着染歌,笑容如风:“小王倒是觉得用水清醒一下极为不错,染歌小姐身量纤纤,必然经不起这湖水的凉意,还是尽早回去换身衣服,免得伤风就不好了。”
“怎么了?”清茉坐到白紫箫的身侧,微微的笑着说道。
司徒元澈这回答让染歌目光一动,但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若是此时若是清茉,也必然不会多说什么。染歌只是淡笑着对司徒元澈行了一礼,然后慢慢的离开。至于司徒元澈,只是站在琉嬅湖边,犹如玉雕一般。
子时的更声响起之后,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清茉知道白紫箫回来了,便合上了手中的书本坐直了身子,很快,白紫箫推门而入坐在罗汉床上,绝艳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阴沉。
“但是,一个女人为了他竟然模仿另一个女人,他若是稍稍怜悯心动,染歌就很有可能进德亲王府的门。毕竟,一个男人的怜悯和同情,已经足以让一个女人站稳脚跟。不过,这都与我无关,无论是司徒元澈还是染歌,都与我无关。”清茉轻轻的笑着,不再用异能去看司徒元澈。
见他如此,清茉看向楚向白,而楚向白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现在不要打扰白紫箫。对于此,清茉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挥手让他们暂时都退出房间。
“你倒是看得开。”白紫箫听见清茉的话,不禁一笑,随后他端起清茉刚才为自己倒的茶,轻饮了一口后放下。暗红色的唇沾染了一层水光,犹如以血为养的玫瑰一般妖娆华丽,蛊惑人心。望着如此妖惑的白紫箫,清茉不禁靠近他,仿佛受了诱(you)惑一般吻上他的唇。
清茉突然的靠近让白紫箫不禁一笑,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抚在她的脑后,分开两人,笑容妖娆至极:“怎么了?想与本督主亲热吗?”
此话让白紫箫冷冷一笑,笑容自嘲至极,却又是那般的妖冶华美。他松开清茉,伸手抚着她的脸,道:“茉儿,无论如何,错便是错,本督主此番就是错了。被屠十家与被屠一家,没有区别。”
虽然她想要嫁于司徒元澈为妻,但是这人她很看不懂,所以不觉有些紧张害怕。
听到这话,白紫箫的唇慢慢附到清茉的耳垂,声音冷寒无情:“小丫头,本督主算错了一步,虽然救了不少人,但还是有一家被屠满门,如此的失败,当真是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