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石桌边,清茉拿出手帕铺在石凳上,随后坐了下来。她的目光转向旁边的牡丹从,不禁想到去年牡丹会时的情景。那时白紫箫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名门闺秀们对她的嫉妒,反而让她们对自己产生了一丝的怜悯与同情。而且在这儿,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百里予澈。
她看了司徒元澈一样,淡淡一笑,道:“既然小王爷信任清茉,那清茉先走了,不然若是被元琪郡主发现,她怕是不会像小王爷这般信任清茉,如此这般,搞不好会出什么事。”
“萧王妃怎么一人在御园中?”夜拂徽走到清茉对面的石凳边坐了下来,声音稳重:“本相听说萧王妃似乎很少住在宫中,怎么今日这个时辰在宫中?”
如此的话语让夜拂徽微愣,随后他不禁一笑,道:“怪不得昨夜东西二厂将临安城搅得天翻地覆,原来是萧王妃失踪了。早知道如此,昨夜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担心受怕了。不过,萧王妃还是早些去找九千岁,不然九千岁若是不高兴,萧王妃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的。”
凝神看着眼前的牡丹从,清茉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沉默幽静。大概过了两刻钟时间,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清茉回头一看,来者让她微微一愣。
司徒元澈的心中扶起一丝说不出来的嫉妒,但是他没有一丝表现出来,只是眸光比以往平静了很多。
此话让清茉微微一愣,她看着司徒元澈,双唇微抿,快速的向假山通道的一头走去。走了两步之后,清茉停了下来,望着前方,道:“小王爷,你与清茉相对的时间并不算长,了解的也不够深,你想过没有,你对清茉或许只是感激,兴趣以及得不到,才会这般在意。”
听到夜拂徽的话,清茉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寻思着理由。很快,她叹了一口气后,道:“的确如夜相国所知,清茉极少住在宫中,不过昨日和九千岁吵架了,所以便到宫中呆了一夜。如今清茉有些不敢回去,怕九千岁还在生气。”
清茉并未想到在这儿碰到夜拂徽,诧异之中站了起来,对着他有礼一笑:“见过夜相国。”
虽说昨夜之事让她有些料想不到,但这就是真实白。不管怎么样,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不会改变,已经知道的事情也不能假装忘记。她是白紫箫的妻子,已经真正属于他的妻子。
“或许萧王妃说得对。”司徒元澈笑了笑,凝神望着清茉。突然他的目光注意到清茉脖颈处微微露出的红痕,双眸立刻冷寒锐利起来,双手也不禁握紧,压抑着心中的强烈不适。白紫箫是宦官,这必然不是他留下的,那么到底是谁,竟然如此这般。
从假山中出来,清茉小心至极的从此处离开。直到来到御园,她才放心下来。 如今正值初春时节,虽然御园中并未百盛放,姹紫嫣红,但是却已经透着万物回春之态。
清茉的声音清冽凉薄,犹如初春这满是凉意的风一般,拂面微凉,寂冷漠寒。话语传入司徒元澈耳中,他只是笑着,笑的仿佛天空中随风而动的白云一般,自由无拘。
说完,清茉便站了起来,她正准备走的时候,夜拂徽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声音沉稳之中带着一丝的恳切:“萧王妃上次所说的魏征,不知他除了《谏太宗十思疏》之外,可有其他上谏帝君的之作,本相倒是很想多拜读拜读。”
夜拂徽的话让清茉不禁一笑,她望着他,出声道:“清茉刚刚还在诧异,刚正不阿的夜相国为何会和清茉这个宦官之妻说话?原来相国所为魏征。”
此话让夜拂徽有些诧异,他并未想到清茉如此说话,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小辈说话自然是放肆一些,他身为长者需要多多容纳才对。
“萧王妃真是取笑本相了,本相只是敬佩魏征之才,所以才会想到知晓他可以其他上谏之作,看看能否以此上谏与皇上?虽说华朝如何还算安宁,但是居安思危才能让人稍稍放心。”夜拂徽的话中略显无奈,朝中虽说大臣极多,有才之人更是不少。但是能够真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人,却少的可怜。眼前的清茉虽说是个女子,不过那一篇《谏太宗十思疏》已经让自己对这个小女子刮目相看,不然他也不会主动相问。
见夜拂徽如此说话,清茉倒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个相国。虽然她不是男人,不用理会国家大事,但如今她也算是华朝人,只是说些知道的东西,倒也可以,只不过是浪费些时间与口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