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紫箫对于此话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握住清茉的手,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无情幽深,仿佛凝聚了这世间所有的阴霾与冷寒,幽暗至极,似乎看不到一丝的前路与光辉。
清茉的话在文景的预料之中,不过她如此直接决绝的开口,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目光静如湖水一般的凝视着清茉,文景的目光之中仿佛一个渐渐旋转的漩涡一般,深不可测,诡异幽静。
“嗯!”
用完膳后,清茉便拉着白紫箫离开。紫薇宫虽说是白紫箫在宫中的住处,但是相较起萧王府,她还是更喜欢呆在萧王府中。
清茉对于文景刚才的话,心中越发绝对不安。她看向白紫箫,只见他绝艳的脸上,笑容一如妖冶无双,艳丽华美,仿佛一朵朵在血海中盛放的血色玫瑰一般,一触就伤,鲜血淋漓,血艳之中分外妖娆。
如此冷寒的话语入耳,清茉并未说话回答,只是轻柔的环住白紫箫。她记着他身上有自己失控时的抓伤,所以动作不敢太用力,只是两人如此的肌肤相贴让她有些口干舌燥,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目光凝视着白紫箫的后背,那莹如美玉的肌肤之上,红痕遍布,嗜血妖娆,仿佛带着入骨的妖冶,让人移不开视线,而那几道深重的抓痕,在热水的氤氲下仿佛越发的红艳蛊惑。
帮白紫箫上好药之后,清茉便自己给自己上药。虽说她身上留下的伤痕没白紫箫那么重,不过身上的咬痕却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刺痛。特别是腿上,那一圈圈牙印让清茉觉得自己昨夜真的是受苦了。
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文景看向白紫箫,随后将手中拿着的月白色绣缠枝莲的锦袋丢了过来,声音之中略带着笑意:“这是春宫图卖的银票,大概有七百万两,其中有五百万两银票是西王府拿出来的。紫箫,如此这般,对西王府你大概能消些气了吧?”
而白紫箫的身子似乎也比往常热了很多,他很快放开清茉,冷声道:“快些沐浴,一会还要上药。”
清茉的话让白紫箫不禁一笑,笑容依旧那般的妖美,带着罪孽一般的华丽。他用力拉清茉入怀,声音还是那般的冷寒:“这话说的当真是漂亮,本督主会等着这漂亮话语成真的一日。小丫头,你可别让本督主失望,本督主怕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你,然后挫骨扬灰。”
话刚落音,天之垣的大门打开,随后文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依旧穿着月白色的锦袍,袍上是以银线密织绣出的流云纹,腰间佩戴着一块四方雕凤纹白玉,长发被一根月白底紫色镶边的发带绑住,风华清俊,气宇轩昂。
她帮白紫箫挑好菜后,清茉便开始用膳。
清茉有些疑惑的接过那书,目光落在上面的四个字上——流云针法。这四字让清茉微愣,随后她看向文景,出声道:“这算是赔罪?还是什么?”
“事情已过,多说无益,虽然我无事,不过与文景你不可能在像之前那样。”清茉极为冷淡的看着文景,双眸之中尽是平静。各为其主她明白,但是她不可能与一个曾经想要她命的人再当朋友。白紫箫与文景之间怎么样她不会管,但是自己与文景之间,不是仇人,也不再是朋友。
“紫箫……”清茉刚想开口,白紫箫便直接拉着她离开。如此的动作让清茉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即使她问,白紫箫依旧不会告诉自己。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他的事情自己知道之后有害无利,所以他不会说。
如此这般,清茉越发的觉得自己要变得强大起来。既然他注定不是寻常之人,需要手握刀刃,血手一切,那么她也要掌控一切,走到与他一样的高度,这样他就不用因为害怕伤害自己,什么都不说。只有她强大到没有人能伤害得了自己,到那时候,两个人或许才能真正的心意相通,执手相行。
回到宁郡王府后,白紫箫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萧王府。毕竟,他们在宁郡王府也呆了十多日,也是时候回去了。
离开之时,宁郡王府门前,彧卿抱住清茉,任清茉和旻止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不要,不要,我若是放手,姐姐又要好长时间不回来看我,如此这样,还不如不让姐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