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十九年来,唯一爱过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嗯!”
“澈儿,此时事关重大,你可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断送了四王府的未来,断送了整个华朝的未来。”
抱着清茉,司徒元澈走进寿安殿中的一间房间,随后他将清茉放在卧榻上,自己则是有些无力的坐到了地上。手中的赤金暗纹盒子发出一点点寒意,而司徒元澈的心也一点点的凉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动作让清茉目光一沉,正欲挣扎之时,司徒元澈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父王说,那日在德元殿有带有银色鹰翼面具面具的人听你调遣,或许父王没有在意,但小王知道,那是云王府的幽云十六骑。加上你以面首之名让不少人突然进了萧王府,小王猜测你是最近才得到幽云十六骑,又怕人怀疑才会如此。而且,小王无意中得知,云王府后人不会轻易统领幽云十六骑,所以小王认为你也拿了云王府的那份地图。既然你得了其中一份,想必是想要去鬼谷,如此这般,小王便将德亲王府的这份送于你,只求萧王妃得到死亡军团时,保德亲王府一世安宁。”司徒元澈说完之后,便盖上了那盒子,准备离开。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的脚步一滞,整个身体都不禁有些颤抖。他的目光望向前方,眼底有着无法诉说的幽深沉寂。随后,他点了点头,道:“父王,儿臣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小王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清茉冷视着司徒元澈,凉声的问道。点了她的睡穴,将她带到此处,然后又将她弄醒,她真的不懂司徒元澈到底在想些什么。
“父王将一切想的太为简单,以为我们只要对皇上尽忠便好。但是小王清楚得很,不管德亲王府,不管四王府如何忠于皇上。对于皇上来说,四王府始终是一个威胁,是比九千岁更大的威胁,皇上虽然嘴里说着不会为难四王府,但是他甚至不让四王府的女子怀有他的子嗣。如此之人,怎么放过对自己有威胁的四王府?此番之事虽说是要对付九千岁,但实际上却是对付四王府。”
四王府的荣辱忠心很重要,但是清茉于他来说同样重要。
银针刺破司徒元澈的衣袍,刺入他的血肉,带来一阵尖锐细小而又深刻的疼痛。清茉见司徒元澈这般,微微的收回了银针,正欲说话之时,司徒元澈突然将她抱住。
此话传入司徒元澈耳中,他的身子不禁一颤,随后有些颤抖的接过那盒子,道:“父王,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去施蛊术。”
“清茉,九千岁此番对北疆百姓之举,太为狠毒。皇上就算再宠信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江山被他所毁。因此皇上动了杀机,命四王府竭力铲除九千岁。”司徒元澈声音随意慵懒,仿佛微风一般,不羁放任。他的手越发紧的抱紧清茉,声音之中透着一丝的沉重:“九千岁,四王府,这两者不管谁赢,另一方必然也是千疮百孔,到了那时,皇上就可以轻易的铲除两个眼中钉,不费吹灰之力。”
不管当初的理由是什么,爱上便是爱上,无法改变。
紧紧的看着那冰蚕,司徒元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从长靴之中掏出一把匕首,起身坐在卧榻之上。
司徒元澈这话让清茉目光越发的沉寂,她望着司徒元澈,唇微微一动,道:“小王爷,你真的要将德亲王府的地图给清茉吗?没有了那份地图,德亲王府的百年尊荣便会衰落下去,德亲王爷是不会原谅你的。”
随后,她快速的下了卧榻,走到了外面,便看到青狐、南华以及南绝昏睡在地上。蹲下身子,清茉快速的拿出三枚银针,分别刺入三人的身体中。
“呃,好晕……”青狐揉了揉头,脸上看起来极为的迷糊。很快,她注意到清茉,有些紧张的望着她,道:“少主,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南华和南绝都醒了过来,两人互相望了望,立刻单膝跪地:“属下之错,让夫人差点身陷险地,请夫人责罚。”
“无碍,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清茉站了起来,目光看向此时的天空。暗黑幽沉,残缺的明月高挂其中,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黯然。
默了片刻之后,清茉看向青狐,清丽的脸庞上有着一种仿佛冷沉黑夜的幽静以及冷寒:“青狐,回王府去告诉大家,今晚幽云十六骑出动,所有人准备好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