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梭于乱石之中的匕首,特色乌黑,仿佛漫天落下的雷雨一般,密密麻麻犹如一层以刀刃织就而出的死亡之网,仿佛要将他们的困于其中。匕首袭来,声响好似严冬时节,呼啸而来的被风一般,卷起风雪,冷厉无情。于乱世中穿梭而过,即使被乱石击中,挡住前路,却在瞬间之后,破石而出,直击向两人。
“别乱动。”白紫箫面对着那犹如海浪一般铺天盖地袭来的匕首,只是极为平静的一笑,风轻云淡之间,潋滟着如血一般妖艶的光泽,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从容不迫,气定神闲。
望着这般的白紫箫,清茉一瞬间放心下来,觉得就算天塌而下,也有他为自己挡着,所有的风雨挫折,艰险磨难,他都会为自己撑开一片安宁祥和的天地。
随后,在清茉完全反应不及的瞬间,白紫箫突然用力将自己往上一抛。顿时,清茉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想到白紫箫刚才所说,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往下看了过去。
山间薄云之中,白紫箫仿佛立于流光之上,好似神仙中人浮于云间,风卷而起,衣袂飘飘。在那些匕首袭来之间,白紫箫的整个人犹如化成了这山间疾风薄云飞行穿梭,玄色的长袍犹如不停旋转的黑暗,与冷风与刀刃之中忽隐忽现,飘忽不定。匕首密集如雨宽阔如墙,而他却犹如狂风掠过,轻鸿翩然一般,游离于其中,匕首从他身旁而过,几乎要划开他的玄色长袍,但是却以毫末距离避开,准确精妙的犹如事先预练过千万遍一般,让人折服。
匕首呼啸过后,白紫箫伸手接住刚好掉下来的清茉,目光幽沉如海,深不可测,但是却拂过点点光芒,灿若繁星密布。
“好玩吗?”白紫箫唇角的笑容妖艳而开,仿佛经历了狂风暴雨之后,盛放的朵,美丽之中带着掌控死亡的绝颠气息。
清茉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她搂紧白紫箫的脖颈,微微的压低了一下,然后头往上一些,直接吻上他的唇,轻声呢喃:“好玩。”
“那再来一次。”白紫箫的目光望向周围再次飞窜而来的乱石,唇角掠过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他猛然的点足而起,落在离此时所立之处大概向北两米的一根钢丝之上,随后对着此处而来的飞石,快速的踢中其中四块。
此番,飞石并未被踢碎,而是快速的击向旁侧的飞石,犹如蹑影追风一般。飞石相撞,并未犹如预料一般裂成碎块,而是仿佛以此为借力之点,撞向其他的飞石。如此借力打力的方式,瞬间便击落了十几块飞石。随后,白紫箫继续如此,飞石碰撞的声音犹如沉声的闷雷一般,绝响于天地,然后仿佛从天空的最高处直坠入地,仿佛经历了整个轮回一般。
“嗯。”清茉出声应了一声,正当她以为白紫箫会再次将自己抛向上方之时,他并未如此做。而是带着她匆匆躲过急速袭来的匕首,身子轻如鸿羽一般在匕首组成的暴雨袭击中穿梭掠行,飘忽不定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诡谲至极。
石室里的景象也与清茉在云王府所见的极像,是一间全是石青色墙壁的石室,周围的石头打磨光滑,犹如地面一般。石室的八个方向有着八个雕刻着玉兰石烛台,烛台之上放在八颗夜明珠。夜明珠光泽明亮,整个石室中的一切都包围在其光芒之下。而石室正西方之处挂着一幅,上面画着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的绝世男子。五官看起来与司徒恒极像,大概就是当年随着司徒皇族争霸天下的西王爷。
在石柱之上放着一个沉香木雕玉兰的盒子,看着这盒子的瞬间,清茉觉得有些奇怪,这里面的一切都和云王府极像,感觉好像是同一人建造了藏放地图之处。
乱石已落,白紫箫了看随后而来的匕首,点足落到离中央之处大概三米之处的西方位置。低头看了看清茉一眼,白紫箫冷声道:“此番或许会麻烦一点,你可要乖些,千万不要乱动。”
血色勾玉的旁边放着一张羊皮图,清茉伸手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目光之中掠过一丝的不解。虽然这是另外的一份地图,但是清茉总觉得这份地图和云王府的那份似乎没有什么相连之处。
目光转向白紫箫,清茉似乎看到白紫箫的双眸之中装满了整个浩瀚银河,那般的波澜壮阔,那般的雄伟浩大,仿佛容纳了无限穹宇一般。躺在白紫箫的怀中,清茉觉得心安至极,她不禁抱紧白紫箫的脖颈,出声道:“紫箫,今日所见,茉儿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赶不及你了。”
“只剩楚王府?”白紫箫听到这话,目光凝视着清茉,冷声的问道:“小王爷将德亲王府地图藏处告诉你了?”
伸手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血色勾玉,与清茉让白紫箫带着的那块一模一样,颜色鲜艳至极,仿佛刚从血池中拿出来的一般诡异,潋滟着无法诉说的光芒。
不过,地图还未完整,她多想也无异。
这,这是人能够做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