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宁郡王府的人微微一愣,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清茉。毕竟白紫箫行事乖张,是众人知晓,如此一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怀他人的孩子?
但是看着清茉这样子,又是那般的胸有成竹,倒真是让人有些不好判定此事。
“看来你嫁到萧王府倒真是嫁对了,九千岁对你还真是宠爱有加。”一片平静之中,楚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极为平淡而又厌恶的看了清茉一眼,目光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然。
对于楚悠然这话,清茉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她的目光落在楚悠然手腕之上,见她依旧带着那赤金绿玉髓手钏,清茉的目光微微幽深下来。她上前一步,握住楚悠然的手腕,微微笑了笑道:“九千岁对茉儿很好,母妃也就可以放心了。”
“母妃本来就很放心,茉儿在萧王府怎么样,都与母妃无关。”楚悠然慢慢的将清茉的手拿掉,随后直接走向盛开的丛之中。
见楚悠然如此,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后拉着彧卿离开。刚才她借机帮楚悠然把脉,知道毒已经在楚悠然的体内沉积,应该不出多少日子,楚悠然便会毒发。其实,她用的倒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只不过这毒会让人发癫发狂而已。
不管怎么样,楚悠然都是她的娘亲,即使对她不管不问,也终究是生她的人。即使她一次次的想杀自己,但自己还是得惦记着十月怀胎的情意,饶她一命。不过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宁郡王自不必说,楚诗茵这人她必然不会放过。
在老郡王妃的院子呆了大概一个时辰,清茉便带着彧卿回了旻院。到房间刚坐下时,便有一小厮抱着一个长方形的淡紫色锦盒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那小厮在房间外面行礼,声音略显稚嫩。
清茉看了那小厮一眼,极为随意的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听到青狐的声音,清茉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回夫人,他们去了红楼,在雅间中见了雍亲王爷。”
“少主,你还好吧?”离她最近的青狐见她神色有些异常,立刻询问。
“有幽云十六骑陪着倒也不算是无聊,不过本督主出手太重,这一日就了不少医药费。”白紫箫望着清茉,唇角释着一丝妖邪至极的笑容。他伸手抚了抚清茉鬓角凌乱的青丝,随后手移到她的颈后,猛然用力压着她向自己靠来。
说到这儿,慕白的声音停了下来,目光看向宁郡王,道:“不过也多亏兄长有个女儿嫁给了九千岁,不然,旁人就算是中了这秘术也恐怕进不了九千岁的身,而如今枕边人的杀戮,怕是九千岁怎么也料想不到的。”
如此的情景让清茉有些满意,她如往常一般将棋子重新摆放在棋盘上,摆好之后,出声唤道:“华絮,帮我把奏折拿过来。”
顿时,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似乎都彼此呼吸着对方的气息。过了片刻,白紫箫放开清茉,冷声道:“下棋吧!”
听到宁郡王的话,慕白淡淡的笑了笑,那双美的出奇的眸子之中虽然看不到波动,但是却似乎溢出了一丝的杀意,连声音都变得冷寒起来。
“兄长放心,那是弟弟了十多年时间研究的秘术,中招者除了杀人,以及被杀,不然无法解除。”
对于清茉这动作,白紫箫并未说些什么。只是针对于清茉所写,开始细说给她听。白紫箫的声音冷的如同冬日之中簌簌而来的北风,无情凉薄,但所说内容却是让清茉惊讶至极。那十几份急奏,她了不少时间思虑,所用的方法却是那般的粗浅。而白紫箫所说,不仅一针见血,而且处理得当,连后顾之忧都一并消除。
很快,清茉收起那画放回锦盒之中,目光看向不久前回来的流璟,出声问道:“流璟,宁郡王和镇国将军去了何处?”
萧王府。
清茉倒是没有想到慕白会以一副画卷作为贺礼送于自己,惊讶之余,倒也不禁赞叹慕白画工超群。静静看了那画片刻,清茉望向那小厮,出声道:“你回去禀告二叔,就说这画,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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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清茉从宁郡王府的大门出去,上马车的时候,她的手附到马车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顿时,清茉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未发现有何不对。
走到贵妃榻边,清茉坐了下来,目光看向白紫箫,笑了笑道:“在府中休息还好吗?会不会无聊?”
“但愿如此吧!”宁郡王叹了一声,目光之中有着一丝的奢望。他当真是希望清茉能够杀了白紫箫,了结了最大的障碍。只要这世间无白紫箫,他们所行之事必然会顺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