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守卫见到清茉到来,立刻跪地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对于自己配的药,清茉还是有些自信,那药方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解的。所以,若墨函妻子的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么帮他解毒的人,极有可能是文景。除了他,清茉完全想不到有何人可以解了那药方之毒。
除了宁郡王府的那些人,华絮还提了一下其他人。不过那些人如何,清茉并没有多在意。
不过那犯人的最终塞着东西,即使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能不停的忍耐挣扎。
但简玉珩此时只注意到眼前的清茉,其他的事情完全在意不到。他的手指被铁柱磨破,鲜红的血液缓慢的流了下来。
走到地牢之中,血的味道依旧浓厚的有些诡异。墙壁之上照明的火把,光芒摇曳,落在人的脸上,显得有些暗晦。
但若真是文景,清茉就得好好揣测一下他此举意在何处?
夜中的风带着一点凉意,清茉只穿着一件烟霞色对襟襦裙,上方绣着极为简单的纹。从楼阁上下来之时,夜中的凉意渗了过来,见此四月立刻出声道:“夫人,四月这就去给您那件斗篷御寒。”
此声音一传出,简玉珩便从牢房中的石床上起来,转身看着清茉。他身上穿着一件绛紫色团暗纹长袍,墨发随意的披散。白的诡异的脸庞之上见不到一点的血色,双眉之上描着的暗红色描影,也因此越发的诡异。
“起来吧!”清茉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幽远深暗的牢房。“我来见简公公,你忙你的,让人带我去他呆着的牢房便可。”
“简公公,清茉来看看你,也算是给你送行。”清茉此刻说话,倒是极为的温和,倾然而立的身姿显得格外优雅高贵。脸庞之上含着一抹秀雅如玉的笑容,发上插着的紫玉牡丹双蝶镂刻步摇上紫玉光芒温润,映衬着她的容颜雅致清润。
见清茉这般平静,简玉珩心中的恨意更甚。随后,他注意到清茉披着的玄色金云纹长袍,眼眸倏然睁大,道:“清茉,把你身上的斗篷脱下来,你这样的人配不上九千岁的衣裳。”
“属下见过夫人。”
到了里面,清茉一眼便看到正在审问犯人的楚向白,他此时正吩咐人将绑在架子上的人指甲拔掉。大概地牢中的守卫都已经习惯折磨犯人,所以在楚向白吩咐之后,便直接从一边的刑具架上拿了一个像钳子的东西,而用那东西,拔人指甲和剥生一样快。
听到这声音,楚向白立刻转身,随即向清茉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简公公说笑了,这是紫箫亲自给清茉披上的斗篷,清茉自然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清茉说完,轻轻拉了拉斗篷,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笑容。
而简玉珩的目光中,恨意愈加,若不是有这牢门挡着,他现在恨不得上前,将那披风扯下来,然后拿刀狠狠的在清茉的脸上以及身上划着,让她痛苦至极的大叫。然后,他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痛不欲生。紧接着,让她全身涂满蜂蜜,让蚂蚁将她整个人啃食干净。最后,将她的骨头煮熟拿去喂狗。
已经无法忍受的简玉珩,突然大声吼叫起来,声音之中满是癫狂。声音落下之后,简玉珩靠着木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依旧满是怨恨:“清茉我得不到的人,凭什么你能得到?凭什么?凭什么?”
简玉珩疯狂的质问之中,有着说不出来的不服以及怒气。清茉望着他有些扭曲的面容,面容极为平静的道:“简公公,你好歹也算是个男人,能不能不要像个发疯的女人一样?你怎么说曾经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和紫箫同出一处,拾起你的尊严可好?”
“清茉,你凭什么和我说尊严?一个不完整的男人要何尊严。对我来说,九千岁就是最重要的。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他手。”简玉珩的话语愈发的胡乱,也愈发的癫狂:“九千岁不是很宠爱你吗?你去求九千岁过来杀我,东厂的那些刑罚我都能够承受,他想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凌迟好不好,让九千岁一刀一刀的割我的肉。或者梳洗,用铁刷着刷掉我的肉,或者剥皮,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