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从未见过清茉这般惊慌失措,心中疑惑至极。他的目光再次转向画卷,更加不解他们少主因何如此?
难道是因为此人像极了九千岁?
但是少主既然有这画,必然是知道画中之景,绝对不可能因为画中人露出这般表情。所以,这其中必然有他猜想不到的缘由。
“少主,您……还好吧?”云邪温和的出声询问,目光一直注视着清茉。
此时,清茉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惊吓以及惊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极致的,犹如死亡的平静。她看着那画,面容上看不倒一丝的笑容,双眸更是仿佛傍晚浓浓雾霭弥漫的树林一般,冷沉幽寂,诡谲无边。
原来如此,原来老郡王妃要告诉她的就是这件事。
清茉深呼了一口气,面容在一瞬间显得格外沉重,仿佛在她的身上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她轻阖双眸,眼前的黑暗让她感到一种迷茫。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片刻,她睁开双眸,再次看向地上的画,将画捡了起来,慢慢的卷好,放回锦盒之中。
随后,清茉看了云邪一眼,开口说道:“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女人似水。
立刻,她在卧榻上躺好,然后用银针刺入自己的穴道中,让自己看着就与中毒昏迷一眼,不过周围人的声音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时间在无声的寂静中,恍若流水一般缓缓流走。大概过了一刻,司徒元澈才开口,声音与平时听起来有着极大的不同。
听到这话,清茉的表情依旧未变,她只是抚了抚鬓角的长发,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幽沉邪魅起来。
可是,他要的不是如今的场景。
就这样,司徒元澈一直坐在清茉的卧榻边,没有言语,亦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仿佛完全不想打扰她一般。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一个中毒人该有的模样。”清茉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便站了起来。她拿起罗汉床上放着的白色莲纹锦盒交给楚向白,声音温和的吩咐:“楚向白,劳烦你跑一趟,将这锦盒送回九千岁的房间。”
但是此话,在司徒元澈听来便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担忧与害怕。他就算得不到清茉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无任何关系。他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着她,他想要她一生无虞,平乐安康。
以前他们这些人开玩笑时说过,如果你深深喜欢的女子爱上别人该如何是好?他当时的回答时,喜欢便抢过来。而司徒恒的回答是,既然不爱,便舍弃。
“回禀德亲王爷,萧王妃如今身中剧毒,才会导致昏迷。虽然暂时无性命之忧,但是并未完全脱离危险,性命着实堪舆。”
他走到清茉面前两米处跪了下来,恭敬的禀告:“夫人,督主刚才准备过来时,突然发生了些意外,怕是要迟一个时辰才能到。”
其他人的回答也都大概如此,听着这些名医所言,清茉心中倒是有些高兴。她这流云针法,看来是更上一层楼,躲过了不少医者的眼睛。
“云邪,你怎么站在这儿?”楚向白看着云邪,极为随意的问道。
“清河郡主,你不见了的一年,小王总在想,你若是就这样一直不回来该如何是好?你若是在外发生了意外,又该如何?”
这是云邪第一次觉得他们主子是个柔弱女子,需要有人呵护疼爱。但是他更清楚,有些女人只能做鸟笼里的金丝雀,用美丽的外表来讨好男人,享受男人的无尽呵护与疼爱。
“你们都是胜于太医的名医,快些帮萧王妃诊治。”
这话让那几个名医愣是一愣,表情之上皆都有着一丝惧意以及为难。
司徒元澈的声音落下之后,略显喧嚣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慌乱的脚步声再次传来,紧接着清茉感觉到有五个人的手附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是,向白遵命。”楚向白接过锦盒,对着清茉行了一礼后离开。
他喜欢却没有抢过来,而司徒恒喜欢,却丢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