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尊贵无比,茉儿摸着自然舒服。”清茉慢慢从白紫箫身上起来,柔和的声音微带着一丝的笑意。她看着白紫箫,漆黑的眼眸中荡漾着仿佛春日湖水一般温润的光泽。
“下次我们再弄脏的话,换上黑色的貂皮看看,应该也是极好的。”白紫箫的声音再次传来,手附上清茉的脸庞,修长凉薄的指尖仿佛冰凌滑过,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凉意。
在她沉默之际,白紫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她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微扬的唇角有着无法诉说滟华笑容。“既然想摸,便摸吧!本督主允许你对本督主动手动脚,如此偷偷摸摸做什么?”
白紫箫听到这话,双眸紧紧的注视着清茉,见她面容泛红,白紫箫不禁想到了清梅园白雪之中盛开的一片红梅。
轻阖眼帘,清茉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极为规律的敲门声,随即楚向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清茉被他的话惊了一下,随后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被他所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到他这般说,清茉倒是大方起来,她靠近白紫箫,纤细的指尖滑过他的五官。
“的确,她的性子的是有些顽皮,长大后估计会经常闯祸。”白紫箫的手从清茉的脸上移开,落在她消瘦的肩上。随后,白紫箫轻轻的用力,清茉便又趴在白紫箫的身上。“为了给她收拾烂摊子,茉儿你可得更加的努力才行。”
“昨夜弄脏了,本督主便让人换了新的,这是上好的白貂皮,轻柔细软,云舒在这上面玩耍不会伤着。”
清茉的手,不停对着白紫箫的五官描描画画,秀雅精致的脸庞上有着极为温柔幸福的笑容。望着白紫箫的睡颜,清茉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要守护他这般安宁的时刻,发了疯的想要。
“嗯,为了她,茉儿会的。”清茉点头,手环住白紫箫的脖颈,紧紧的搂住他。
她会努力,不仅是为了女儿,还有他。
凤眸即使闭着,也透着无限的妖艶华美,仿佛精致无比的罂粟一般,尽是诱(you)惑。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温润。唇的颜色极为艳丽,仿佛重瓣的樱一般,美丽到了极点。
清茉此时并未注意其他,因为她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个下次所吸引。
凝雪盛放,孤傲高洁。
下次?什么下次?
翌日,清茉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卧榻之上,而白紫箫也躺在她的旁侧,安静而又祥和的闭着眼睛。
白紫箫的双眉并不像描眉时那般飞入冠貌之中,而是给人很清润,很薄淡的感觉,特别是在他熟睡时,就像是春风轻拂杨柳岸,细雨飘落杏林一般,温淡的让人觉得极为舒适。
一夜,如此。
她仔细至极的抚着白紫箫的眉毛,眼睛,鼻梁,以及他的脸颊,专注的目光尽是无法诉说的缱绻眷恋。当她的手触及白紫箫的唇时,手腕突然被他握住。
每一次的纠缠,都仿佛一阵极力燃烧的火焰,尽力的燃烧着彼此,将彼此一点一滴的刻入对方的身体中,深深的,深深的,直到灵魂深处。每一次的远离又仿佛遥隔着天涯海角,让两人更加的渴望靠近。
清茉秀雅的面容更加的红,红的仿佛细细研磨出的朵汁液一般,透着无以伦比的芬芳与美好。她垂下眼帘,不再去看白紫箫。
恒河离临安城只有两百里的距离,若是这三路大军过了恒河,那么攻进临安城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增加,梁王谋反之事极有可能成功。
而清茉更不解的是,为何白紫箫要吩咐下去,封锁这一消息?他就算不想帮助司徒宣,也绝对不会相助司徒信。
“紫箫,你此举何意?”清茉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出声询问。随后,她想到文景,想到她一直以来听到的只言片语,双眸慢慢的沉寂下来,仿佛一笔一笔描上了浅淡的灰,越积越多,渐渐成黑。
“你想要司徒宣的江山吗?”清茉问这话的时候,手不觉握紧。这个想法早就在她心中生根,但她却始终未和白紫箫提起只言片语。
在楚玄潇的事情过后,清茉便猜测,白紫箫和楚玄潇自己楚玄潇之间的约定,应该是拿东圣以及华朝的江山作为比试。而在发现文景的身世,猜到他就是他们身后的那个人之后,清茉更加确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文景一手设计,他从西王府带走白紫箫,然后又寻到楚玄潇这人,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两人能否如自己所愿,各自获得一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