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紫箫转头望向司徒信,漆黑的眼底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阴霾深重的让人害怕。“梁王爷,要不要也去看看,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
因为在营帐最末的位置,放在一张未落有一丝灰尘的长桌,而长桌之下有着一些脚印,脚印的朝向清楚的表明曾经有人经常坐在这里。至于是不是文景,她没有亲眼见到,自然不能确定。
“九千岁的邀请,本王自然是却之不恭,不过本王需要先回营帐换身衣服,九千岁和萧王妃可以先去,本王片刻之后便会赶过去。”司徒信开口回答,声音听来很是平淡。
“哼……”白紫箫对于司徒信这副模样,不禁冷嘲一笑,笑容却是如血的妖冶。他的唇微微一动,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梁王爷没听见本督主的话吗?本督主说虎符。”
这司徒信还真当他自己那六十万大军是宝,不过六十万人若真是善用起来,的确是一件极有利的武器。
“梁王爷,本督主本不想亲自动手,但你是王爷,本督主要是让手下动手,便显得有些看不起梁王爷,你说对吗?”白紫箫笑着,笑容依旧那样的妖艶,犹如绚烂绽放的牡丹一般,雍容华贵,优雅至尊。不过很快,他便松开了司徒信,眼眸之中满是嘲讽以及轻鄙。随后,他走到清茉的面前,慢慢的抬起刚才掐住司徒信的手,声音冷淡:“茉儿,擦干净,手脏了。”
到了营帐之中,司徒信望着坐在一边长桌边品茶的男子,漆黑的眼底有着说不出来的晃动。他动了动唇,想要说话,但是却不知道为何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九千岁,那一夜的事情之后,本王的五十万大军溃不成军,犹如一片深秋枯叶一般,似乎随时都会凋谢,本王看着着实心疼啊!”司徒信一脸沉痛的开口,声音之中更是满含无奈。他望着清茉,漆黑的眼底萦绕着说不出来的幽暗。很快,他的视线转向白紫箫,言语之中似有恳求之意:“九千岁先前派人来说,能够让本王的大军恢复如初,重拾斗志,不知今日来此,是否有相助本王之意?”
营帐死寂至极,能够听到的只有司徒信那绵长至极的呼吸声。至于那品茶的男子,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长桌之前,安然稳重的身姿仿佛一座巍峨高大的山峰一般。
司徒信被白紫箫这一动手,顿时明白过来。白紫箫想要自己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那他想要自己的大军,必然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问自己要这虎符,必然是做其他之用。不过自己实在是太过小心翼翼,才会胡思乱想。
“九千岁这是要本王的虎符吗?”司徒信蓦地一笑,笑容之中满是嗤然嘲讽。他的双眸微微眯起,言语之中顿然伸出一丝的杀意:“若是想要虎符,本王还是劝九千岁死了这条心,本王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将手中的东西拱手让人,更别说这六十万大军。”
“想死是吗?本督主成全你,让你尝尝死的滋味。”白紫箫冷视着眼前的司徒信,声音之中满是嘲弄。他快速的伸手,猛然的掐住了司徒信的脖颈,速度快的诡异惊悚,犹如疾风迅雷一般,让人心中顿然生出几分凉意。
望着白紫箫的背影,司徒信的目光越发的深沉。随后,他快速的走回自己的营帐,越来越快的步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着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慌乱。
“梁王爷,如今还有两人未到,不知王爷可否暂等片刻?”男子的声音温和如风,听不到一点的波澜。
“自然,本督主也不想浪费了这几十万大军,毕竟对于没有用的东西,本督主怕自己会忍不住全毁了。”白紫箫慢慢的勾起唇角,笑容妖娆至极。他走到司徒信面前,声音犹如严冬时节簌簌而来的北风,寒冷之中却带着让人不容反抗的魄力:“虎符。”
“嗯,茉儿明白了。”清茉温和的笑了笑,声音更是柔和非常。她拿出手帕,轻柔的帮白紫箫擦拭着手,动作也是异常的轻柔。
大概过了半刻,有脚步声靠近营帐。此时,一直注视着手中茶杯的男子慢慢的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瞳眸中跳动着光泽。
很快,营帐的门被打开,两道身影慢慢的走进。望着那两人,男子只是缓缓的扬起唇角, 出声说道:“德亲王爷,王长子,你们来了。”
“西王爷这么说话,看来是等了很久。”司徒元澈望着司徒恒,声音随意如初,但是却沉暗了许多。
“从我们约好的那日开始,本王就一直在等,如今等到了,本王再多等一时半刻,算不了什么。”司徒恒依旧声音温良,只是言语之间很是淡薄。
“的确已经等了多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不过,本王说过,一切都看清河郡主自己的意愿,本王未想过与她在一起,但是本王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强迫她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