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清茉依旧是刚才的声音语气，不过她唇角的笑意微微深了分毫：“人是不会滚的，因为人有尊严，不甘屈服一切困恼磨难，即使在死亡之前，也能开辟出一条活路。该滚的应该是你们这些畜生，一群绝望到不知反抗的出声。”

手臂之上皆都有一条条赤红的血痕，有的已经干涸结疤，有的能够看出刚刚还在流血的迹象，有的甚至此时还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牢房的地上，早已经不见原本的色彩，有的只是被浸染的已经干透的血的颜色。

面对如此的场景，清茉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笑容如月光流水一般柔和。她站了起来，面对着那些男子，声音依旧温柔：“清茉自幼在华朝长大，所以对于东圣的一切并不熟悉，不过看着你们清茉大概明白了，东圣的男人在跌倒之后便一蹶不振，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鲜血的气息

随即，其他的男子也都纷纷开口。

牢房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男人，而且全部都是而立之年左右的年轻男子。他们的脸色看起来都苍白的异常，就像是被涂抹了一层层厚重的油彩，诡异让人有种想要后退逃离的想法。

他们无神的看着周围，双眸都仿佛定格了一般，没有眨动，没有移开，甚至连眸光似乎都没有了一点晃动，那种无望、无波的目光，像极了一潭死水。

“滚出去。”

声音落下，牢笼之中没有任何的回音，那些原本无神看着周围的男子，更是继续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牢房中一片死亡般的沉静，静的只有那些男子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而牢房外，清茉和猫儿也一直沉默着。

“滚出去。”

绝望的人们。

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清茉看着那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都练过武？”这些男子手掌上的厚茧差不多都在相同的位置，而那个位置是练武之人才会有的标记。

“滚出去。”

“滚出去。”此时，不知道是哪个男子先开了口，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其中的厌恶却是那般的明显突出。

“对于没用的东西，毁了是最好的结局，不过你们还是有些用，用来给楚玄潇提供鲜血，就像是鸡鸭牛羊那些畜生一样。但是比起畜生，你们似乎更是没用，畜生在临死前都知道挣扎抵抗，而你们却只知道等死。果然，东圣的男人连畜生都不如。”

温柔的声音，优雅的笑容，纤瘦的身影，孱弱的女子。此时的清茉在这些男子的眼中便是如此的模样，但是任谁都未想过这样的女子，会对这么男子说出这样讽刺轻视的话语。

起伏不断的声音从那些男子的口中传出，他们盯着清茉的目光之中终于有了一些起伏。从绝望死寂，到如今的厌恶仇恨，这些男子似乎被清茉的言语刺激的稍微像个人了。

没有了铁甲精骑的阻碍，两人畅通无阻的顺着通道走了进去，未过片刻，一个极大的牢房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此番场景在清茉的预料之中，随后她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慢慢的上前，走到其中一个男子的面前蹲了下来。抬起那男子的手，清茉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虎口以及四指下方的地方，平静的目光之中仿佛有一点光芒闪烁了一下。

“滚……”

“滚……”

“滚……”

此时，那些男子中的一个男子突然发出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愤怒，一声比一声发泄。许是被这人的声音震撼住，牢房中的其他人一时间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滚，我让你滚，让你滚，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