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复绵甩袖道:“哼!再过两天便是他成婚立室之rì,你倒说说看,老夫还要给他多少时间去想个明白?”
陈羽忙道:“这样,老爷你先回房休息去,公子这边就由老奴代为劝说可好?”
崔复绵瞪了崔玉一眼,说道:“这三天你最好乖乖的给老夫呆在家中,否则一切后果,就需得你自己去承担了。\”言毕,他已转身向内室行去。
陈羽待崔复绵远去之后,一拉崔玉,道:“公子,你先回房将这身湿衣衫都给换过,然后老奴再带你去个地方。”
崔玉麻木地跟着陈羽回到自己房中,然后在陈羽的帮忙下,又机械的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待处理完他身上的数处伤痕之后,陈羽便带着他来到了一所宅院之前,而后正声说道:“公子,你还记得这里是哪儿吗?”
崔玉微自抬首,看了一眼后,说道:“存放咱们崔家历代先祖灵位的祭祠……”
陈羽颔首道:“还好公子你没忘记这个地方。\”
崔玉诧异道:“恕玉儿愚昧,不知羽伯你此言何意?”
陈羽也不作答,拉着他的手臂继续向里行去。在穿过外堂的一间小屋后,二人便已来到了正厅之中。
只见在一尊高约两丈的人像前面摆放着十数个灵牌,每个牌位上均刻写着崔家一个先辈的名讳。而那尊人像一身宽衣长袍,面约六十上下,长须冉冉间,显得格外的仙渺非凡,细观其神态竟与崔玉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一手横摆,展露出飘逸的长袖,一手轻捏着一只笛子,正搁放在嘴唇之间。由此不难想象,此人定为崔家历代首位开宗之先祖,重塑于此,实为崔家后人所瞻仰。
陈羽当先带头伏身叩拜,待崔玉礼行完毕之后,才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随我一道,将自己藏起来。\”
崔玉更加不明,道:“羽伯,这又是为何?”
陈羽将手放于唇际,低声道:“等下什么声音都别发出,到时候你便会全然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崔玉无奈之下只得依从,就在二人藏好身形之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向这里走来。不久,一位身穿灰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步入了祭厅之中。此人不是崔复绵,又会是得谁来?崔玉心中暗自道:“羽伯如此神秘的带我来到此处,原来竟是来瞧爹他祭拜的,但又何须弄得躲躲藏藏的呢?”
就在他兀自纳闷不已之时,崔复绵已跪地叹声道:“崔家的各位列代先祖,后生复绵真是愧对你们在天之灵。\原本以为我那不孝之子,终于替咱们崔家带来了一位品xìng端良、美丽聪慧的儿媳妇,以强化咱们崔家后人的优良血统,光耀门楣,但奈何其生xìng懦弱,做事太过于瞻前顾后、举棋不定,以至于导致复绵jīng心安排的一切事情即将付诸于流水。试问待他rì复绵归老之后,又有何面目再面对于各位列祖列宗跟前?”当他说到这里之时,已忍不住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良久之后,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在拔出后,泣声又道:“事已至此,复绵也无话可说,惟有以死谢罪,望诸位先祖能宽恕我那不孝之子的罪责。”言毕,他扬手之间,便将匕首向自己的胸口上刺去。\
崔玉见状大惊,高声急呼中,人已飞窜而出,拂袖之下,瞬即便将崔复绵手中的匕首震飞了出去。“爹,万万不可!玉儿已知道错了。”言毕,他已跪倒在崔复绵跟前,泪水也忍不住疾速的夺眶而出。
这时陈羽也赶上前来,悲声道:“老爷,你这又是何苦的呢?今rì多亏的老奴带公子来到此处,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老奴本来打算让公子他听听老爷你在先祖面前道出的苦衷,但实不想老爷你竟会做出如此的傻事出来。”
崔复绵怒哼一声,对着崔玉说道:“你又有何错之有?错的全部都是老夫,你还是继续你的自生自灭去吧!老夫今后的死活又与你何干?”
崔玉哭道:“爹,玉儿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就再原谅玉儿这次吧!”
陈羽急忙帮腔道:“老爷,老奴看你还是再原谅公子这次吧!相信经过今rì之事后,公子他也一定不会再做出些什么错事出来了。”
崔复绵长叹一声,语气转和道:“你当真知道自己错了么?”
崔玉边哭边点头,道:“玉儿当真知道自己错了,求爹你原谅。”
崔复绵起身后,一并扶起他,说道:“玉儿,为父为你所做的一切,崔家各位先祖可见,你千万不能再令为父的伤心失望了。”
崔玉直点着脑袋,抽噎道:“不过爹你也得答应玉儿,以后可不许再做出此等傻事出来了。”
崔复绵面转微笑,道:“只要你找到自己心爱之人,又肯听为父的劝告,试问为父又怎么舍得这么早就去见崔家的历代先祖呢?你道为父真不想看看自己未来的乖孙子了啊?”
崔玉破涕一笑,说道:“孩儿目前亲都还未成呢!怎么爹你就扯到孙子的事情上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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