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临近考核 亡灵节当晚过后，艾玛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楼上，足不出户，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家人不要打扰，除了一日三餐会下楼，其他时间都见不到她人影。 她本来身子就虚，经过这次事件多少受了些惊吓，家人也没有多想，只能让她好好休息。 不管艾玛在捣鼓什么鬼，迈洛这边是真的不舒服了。 从墓地回来之后他一躺就是两天，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躺在床上打滚，头痛欲裂，根本下不来床。 如果说之前窥视了罗本之后的头痛程度为1的话，那现状态下应该是5。 一直飙鼻血，一直呕吐。 迈洛平躺着，却感觉自己像是被绑在过山车上一样天旋地转，他视角内的窗外一会儿阳光刺眼一会儿又阴云密布。 康给他找了医生，但啥结果也没检查出来。 迈洛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被活活折磨了两天。 一直到第三天才有所好转。 “所有考生都得参加综合考试？”迈洛倒是头一回听说这个。 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憔悴，眉宇间也全是疲惫的神色。 尽管这一次窥视让他吃尽了苦头，连着两天滴水未进，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有问题，相比于罗本的那些癫狂记忆，身为执法官卧底的卡尔的记忆所提供的信息太有价值了…… “还有一周就考核了啊。” 哥俩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说起这位亲爱的科林学长的时候，伊妮德显得相当兴奋，脸上洋溢着崇拜的神色，要不是嘴里有面包堵着，感觉口水都会流出来。 “是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伊妮德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面包，含糊不清地叭叭道： 迈洛和小芬恩面面相觑。 “你姐姐怎么样？”他转头对小芬恩问道。 “你努力也没用了，还有一周就是执法考核，我上回给你的那些资料你是不是一点儿没看？” 迈洛摸着自己拳头上结痂的伤疤，此时他脑子里偶尔还会回闪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 这屋子里也就她敢这么对艾玛了。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算了，管她呢。” 癫狂不癫狂的迈洛不清楚，他只感觉自己被收走了半条性命。 迈洛俩鼻孔里全塞住了，但也一样闻到的那股刺鼻的化学药品的味道，不只是味道难闻，他感觉自己的咽喉和气管都有些许轻微的刺痛。 清晨，坐在餐桌旁啃面包的小芬恩看到迈洛晃晃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很是惊讶。 “艾玛呢？我听说她这几天不舒服，我来看看她呀。” “好的宝贝。”瘫坐在沙发上的迈洛很不要脸地搭了个腔。 迈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发现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疤。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声闷响——“砰！” “那行，到时候我打给你看。” …… “到时候我告诉你哪个是科林学长，你可要向人家好好学习哦小弟弟，争取明年通过考核。” 话说到一半，他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卡尔巴恩斯短暂的一生充斥着凄惨、血腥的画面，随之而来的更多谜题占据着迈洛的全部思绪，让他头痛欲裂。 伊妮德很自来熟地进屋，关门，把小书包往沙发上随手一丢。 “你很会说话耶。”迈洛单手揉着太阳穴，一脸的无语。 “当你阅览了足够多的亡灵之后，你获得了它们的能力、力量，可同时你也将彻底忘却哪一个才是自己的真实人生，你将陷入癫狂。” “不知道啊，她不给我上楼……”小芬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楼梯方向，小声嘀咕道：“我也想生病，这样就可以天天在家里躺着，不用去上学。” 他现在只能靠嘴巴呼吸，这两天飙的鼻血干涸凝固之后彻底阻塞了自己的两个鼻孔。 说完她就轻飘飘地往楼上走。 “你休学了这么久也得参加考试吗？要不我帮你申请一下缓考吧？”伊妮德问道。 “亡灵节才过几天，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迈洛扭头就往屋里走。 其中牵扯到的势力多而复杂，执法体系、索罗门、贵族，甚至是还有教会的身影。 “笔试阶段你就睡一觉得了，第二天还有综合考试，到时候你还能摸到执法官配置的热武器枪械，你肯定没碰过枪吧？是不是很兴奋！嘻嘻。” “哎哟你就当体验一下也行嘛~”伊妮德笑嘻嘻地说着： “谁啊？” 艾玛只是轻轻拍开伊妮德的爪子，对她说道： “你俩安静点待着，我在准备年末的考试，不要打扰我嗷，午饭我再下来。” 伊妮德轻轻地拍了拍迈洛脑袋上的鸡窝发型。 “缓考的话一整个学年就浪费了，只要我能通过考试就可以升到四学年，我可不想明年当你的学妹。” “啊对，多这样说，回头看你老爸揍不揍你。”迈洛翻了个白眼。 尼禄也好丽贝卡也罢，他们对卡尔的描述，都仅仅只是非常浅显的一面。 “围观上千人一起打……”迈洛感觉自己额头好像又开始冒汗了，心想着，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砰砰砰。” 在艾玛的严词警告下，他俩最终还是没上楼查看。 正要往楼上跑，上边又传来艾玛的声音：“没事，杯子摔坏而已，不准上来。” “怎么在家里头甩毒气弹哦，把窗户打开快。” 她大大咧咧地往迈洛旁边一坐，两只靴子直接架到小桌上，经典的腰椎破坏者坐姿。 “正好明年我毕业的时候也要去参加执法考核，到时候我们就是同一届考生，有你在的话，等于我的名次稳定上升一个，嘿嘿嘿……” 伊妮德说着说着就像个二愣子一样傻傻地笑了起来。 “姐姐刚刚吃饭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事的。”小芬恩一脸茫然。 迈洛沉默了许久，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那当然啦，不只是考生，我们这些还没有毕业的预备军还可以去执法训练场旁观呢，我们全宿舍的姐妹已经报名啦，想想就很刺激耶，到时候去看你们一千多人打手枪，嘻嘻。”伊妮德小拳头挥舞着，看得出来她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小野猫伊妮德。 现在再回想一下亡灵节那天夜里红袍女巫说过的话，迈洛心有余悸。 伊妮德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溜达到餐桌旁边，很不客气地随手抓起一块面包开啃，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加油哦宝贝~” …… 不敢了不敢了。 伊妮德挥舞着双手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哥你没死啊？” 这就是窥视者的后遗症吗？ …… 迈洛眉头一挑，但语气中没有半点紧迫感。 太特么难顶了。 “我死了，我现在是鬼。”迈洛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看看我看看，我可怜的小艾玛。”伊妮德直接上手，爪子捧起艾玛的脸蛋就是一顿揉搓，是一手精湛的撸猫手艺。 “你真是……算了，要你这么个门外汉纯靠恶补通过考核也实在是为难你，再好好努力一年吧，落选的考生第二年还有一次参考的机会，这次就当是实卷测试，体验一下氛围也不错。” 怎么看都不是在正经学习就对了。 艾玛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回了房间。 “以前的执法考核只面向军校队伍，那时候综合考试就是重点考核，武器、格斗、体能这些是重头戏，但是后来为了提升执法队伍的素质而进行了考核改革，所有等级匹配专业对口的院校学生都可以参考，所以笔试才变成了主体，综合考试为次级考核，属于加分项，毕竟学生仔哪里会玩刀枪啊。” 之后，屋外传来康的催促声，小芬恩就背着自己的书包溜了。 “哎哟什么味道，好难闻！” “你确定她真的没事？” 学习室里那老些瓶瓶罐罐，还有她之前大半夜裹着好几件大棉袄的样子。 这个人太过复杂，以至于迈洛看过了他的经历之后也仍然无法给出一个较为合适的概括。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卡尔的死，死得太过于蹊跷…… 一串敲门声把迈洛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还有综合考试？”迈洛眉头一动。 “谁要看你哟，我们是去看亲爱的科林学长哒。”伊妮德切了一声：“科林学长是我们专业应届排行的第一名，整个楠薇学院最帅气的男人，不止理论知识无敌，而且家里是军伍家庭，从小接受训练，枪械格斗样样精通，他可是我们全学院所有女生的男神，是最有希望夺得考核第一名次的人！” 按照女巫的说法，再多来这么几次的话，迈洛还真不一定有命活。 迈洛半眯着眼睛葛优瘫在沙发上，听着天花板上传来的艾玛的脚步声。 她还是那副学生打扮，背着皮质小书包，看到开门的迈洛马上就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开口就是小芬恩的同款台词： “你没死啊？” 就在她正要往楼上走的时候，艾玛已经出现在楼梯台阶下了。 “我没事。” 伊妮德上回知道迈洛的真实底子之后基本对他就不报什么希望了，他们专业对口的考生都得经过完整四个学年的学习才有极低的概率通过考核，像迈洛这种裸考选手，基本是不存在什么奇迹的。 回想起之前他瞥到艾玛学习室里的那一眼，暗暗猜测着这丫头到底在捣鼓什么。 迈洛笑眯眯道： “好耶，可以和科林学长一起打手枪，想想就很兴奋捏。” “你再阴阳怪气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