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来这里已经七了,他刚送走县令委派来慰问他的吏,卫兵来报,有一名游侠前来拜访,穆晟心,自己这才来几啊?就有人慕名而来投奔了?不过想想也是,以他现在十万户侯的财力,在养一大批吃闲饭的门客,也不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穆晟便连忙上前亲自迎门,只见门口来人牵着一匹马,头戴斗笠,脸上裹着围巾,一身劲装,风尘仆仆显然是远道而来。
穆晟上去拱手道:“侠士远道而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来人叹了一口气取下斗笠,去掉面巾,道:“公子是我!”
来人正是冯韦,曾经公子晟得势的时候重点培养的门客,后来见公子晟失势,又转投安国君府上。
见他来此,穆晟本想出言讥讽几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使是自己,换位思考一下,遇到当时那种失宠后的情况,他若是冯韦,搞不好也就另攀高枝了,跟着一位明显没什么前途可言的领导,对自己来,百害而无一利。
穆晟刚出大学校门时,在中公司干活也是这样,公司眼看着就不行了,有本事的员工早跑了,没跑的基本都是些平庸之辈,自己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门路,也没有更好的就业机会,只能跟着公司和领导一起沉下去,话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就是势利眼。
收起思绪,穆晟上前道:“原来是你啊,来来,我这里好久也没有朋友上门了,你来了正好,本侯自是要摆开宴席好好招待你。”
冯韦闻言,心中有些感动,公子还是过去的公子,对自己并未有丝毫怠慢,他向穆晟作揖客气一番,就进门了,一路来到这安乐候府中的大堂。
冯韦一路上左顾右盼道:“公子,您现在这宅子都快赶得上皇宫了啊!”
穆晟闻言,笑道:“恩浩荡,陛下赏赐。”
宾主落座后,穆晟自是吩咐仆役上了精美的酒食。
冯韦谢过后,穆晟问道:“冯韦你在京城好好的官不做为何来我这里啊?”
冯韦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实不相瞒,我已经辞官了,现在也不在安国君府上做事了。”
穆晟奇道:“这又是为何?你放着大好的前程来我这里,岂不可惜,安国君搞不好就是下一任太子的得力人选。”
冯韦闻言,向穆晟拱手道:“我去投奔安国君其实是老吴的主意,你也知道我跟吴先生关系匪浅。”
穆晟皱眉道:“吴先生不是回乡务农了吗?难道吴先生还没放弃?”
冯韦微微颔首道:“吴先生确实还没放弃,他现在还留在京城为公子埔就那登之路,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吴先生当年在琢郡做郡丞的顶头上司就是郡守赵刍赵大人,这回您明白了吧!”
穆晟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刚刚封君,就有吴先生这样的大才来投奔,原来那个便宜舅舅与吴榭早就是一路人了,真是没想到,如此看来,赵刍其实也是在处心积虑想把他给推上去。
穆晟道:“我明白了,原来背后一直都是你们在运作?”
冯韦微微颔首道:“是的,希望公子不要介意我们一直瞒着您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