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怪病 今日的县城，明显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县城中的衙役们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 引得县城中一片骚乱。 游方也趁乱打听到了李元昨日带来的那个伤患的身份。 游方所在县城名为平安县，是江南道治下洪州府的一个小县城。 而六扇门现在全城搜捕的对象，据说是江南道洪湖水寇。 不过，游方对于这个说辞是嗤之以鼻的。 剿匪什么的，可不是六扇门的职责。 而且游方也不认为区区一个水寇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这其中必有隐情。 但这和游方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也就是和李元熟识而已，并不打算掺和到这些事情当中。 悬壶济世，才是他的目标。 今日的医馆格外清冷，一早上也就来了一个病人。 为游方带来了个位数的善功收入。 “果然这人呐，还是不能暴富。”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古人诚不欺我。“ 游方叹了口气。 昨日一波肥，让他对于这样龟速积攒善功的日子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游方开始盘算，自己昨天的猜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难道一定要给江湖人士治病，才能得到更多的善功吗？ 他盘算着，能不能从城中这些武馆的弟子身上试试水。 可是，他跟城中的这些武馆并没有交集。 对方哪怕真有弟子受伤，也不会送到他这里来救治。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 随后的几天，游方都在思考如何打开医馆的市场。 而六扇门也并没有再来打扰游方。 大抵是因为游方的年龄吧。 如此年轻的大夫，怎么看也不像是医术高明的样子。 不过这几天游方也变得有些忙碌了起来。 许多他并不认识的病人都找上了门来求医。 让只有一个人的游家医馆排起了队伍。 游方虽然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病人前来，但送上门的善功他自然不会不要。 又是忙碌的一天，直到天边红霞泛起。 游方这才结束了最后一个病人的问诊。 夜晚外出觅食的时候，游方这才明白了医馆客源突然变多的原因。 原来是城中几家大医馆的大夫，都被城中的巨富柳家给请去了。 听闻是柳家老爷的独子得了怪病，因此遍请了周边所有的医生前去看病。 怪病？ 游方摇了摇头，怪不得呢。 因为城中的医馆大夫都被请走了，所以其他人没办法才只能到自己这小破医馆来是吧。 对于柳家独子的怪病，游方并不感兴趣。 怪病=棘手=麻烦。 能不沾染自然是最好。 更何况现在自己垄断了城中的医馆生意，善功收入比之前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抓紧时间积攒善功，去柳家凑什么热闹。 不过这热闹，不是你想凑就能凑，也不是你想不凑就能不凑的。 翌日。 医馆刚刚开张，一群家丁在一个老管家的带领下就走了进来。 “你就是这里的坐馆大夫？” 柳家的老管家皱起了眉头。 好年轻的一个小子。 在大夫这个行当，年轻可不是什么好条件。 毕竟大夫嘛，很吃经验。 “对，我就是。” 游方淡淡一笑，他大抵已经猜到了这些人的来历。 “我家老爷有请，还请小先生移步。” 老管家倒也没有因为游方的年纪就放过他。 毕竟柳老爷的意思是把所有的大夫全都找一遍。 他就不信没有人能够治好儿子的怪病。 “好吧，烦请稍等片刻，我准备些东西。” 游方见状，也没有推脱。 既然对方找上门来，那去看看也无妨。 主要是，对方带来了这么多人。 要是说不去，只怕会徒增事端。 游方简单收拾了一下，往自己的药箱中放进了一些器材和药材。 随后背着药箱跟随老管家而去。 …… 柳家在县城东南。 整整一条街道全是柳家的家产。 其中最为豪华的一栋庄园，就是这柳家大宅。 “果然是暴发户！” 游方心中暗暗道。 眼前这豪华的庄园，怎叫人不心生艳羡呢。 游方被带到了一处大堂中，大堂里已经有几个大夫在这候着了。 看起来今天并不只有游方一人被请来这柳家。 基本上所有人的大夫都是有些年纪的，发须皆白的不在少数。 而游方，甚至比有些人的徒弟还要年轻。 因此游方的到来，自然是引得众人注目。 不过游方自己，倒是一脸平静。 很快，脚步声从后堂传来。 紧接着游方就见到了平安县首富柳如龙。 只见其一身锦缎贵气十足，十根手指戴了九个亮晃晃的金戒指。腰间一根玉带上嵌的不是猫儿眼，就是夜明珠。 暴发户做派十足。 “诸位，老夫柳如龙在这先给诸位赔个不是，这么一大早就将诸位请来。” 虽然柳如龙看起来像是个暴发户，但说话还是比较客气。 大抵是因为有求于人，所以也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意思。 首富如此客气，其他人自然不会上纲上线。 纷纷对柳如龙说了些漂亮话。 “我想诸位也很清楚，我儿得了一种怪病。今天我请诸位前来，就是希望诸位能够为我儿医治这怪病。“ “谁要是能治好我儿，诊金纹银千两奉上。治不好也不要紧，我也不会让诸位白跑一趟的。“ 一阵寒暄之后，柳如龙直接开门见山。 他请众人来的原因，众人自然也是清楚的。 这几日柳家可以说是闹的满城风雨。 柳家独子得了怪病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和周边的地区。 “请柳老爷放心，医者仁心，我等自然会尽心尽力。“ 开口的是堂下年纪最大的一位。 也是城中远近闻名的大夫。 游方四下看了看，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的潮红。 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纹银千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柳如龙一上来就开出了如此惊人的报酬，自然是让众人心潮澎湃。 但游方却知道，这同样也意味着柳家独子的怪病十分的棘手。 否则也不会让柳如龙开出这样的价钱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怪病，还要亲眼见上一见才能得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