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水上看诊 “你是大夫？这么年轻真的假的？” “小大夫，我这身体有些老毛病，你能不能给看一看。” “还有我，还有我！” 一众船工全都围了上来。 跑惯了江湖的船工们似乎都有些自来熟。 一听得游方是大夫就都挤了过来。 游方眼前一亮，这些可都是十分茁壮的“韭菜”呢。 “好好好，反正左右无事，我就给各位看上一看。” 游方自然是一口答应。 船老大从船舱中搬来一张桌子，供游方看诊之用。 这第一个病人，自然就是船老大了。 “秦头，你这身体可得多注意了。” 游方将手搭在了船老大的脉搏上，瞬间就已经知道了船老大的身体情况。 人老体衰自不用多说，早些年间练武留下的暗伤和常年活跃在大江大洋上留下的后遗症也让船老大的身体变得愈发差劲。 游方所说的和船老大平日里自我的感觉基本一致。 这倒让船老大有些惊讶了。 原本船老大见游方如此年轻，还有些轻视于他。 却没曾想这人不可貌相，年轻未必就没有本事。 “我给您留一张方子，等船靠岸您可以先去抓一副来试试，觉得有用就留着。” 游方淡淡一笑，打开自己的药箱从中取出笔墨纸砚。 笔走龙蛇间就写下了一张药方递给了船老大。 “好好好，我回头就试试。” 船老大十分高兴的接过。 他已经开始相信游方的医术了。 “该我了该我了。” 船老大之后，又一个船工迫不及待的坐下。 有了船老大打的样，众人自然知道游方的医术有些不凡。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 游方脸上带着笑容，开始为一众船工看诊。 没轮到的船工熟练的操弄着，满载着金主货物的商船缓缓的驶离了枫林渡口。 夕阳西下，火红的朝霞染红了水面。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虽然游方看诊的速度很快，但也架不住船工们的热情。 这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桌上的油灯都换了一茬。 “伱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但是要注意平日克制些，少去烟花之地放纵。” 这最后一个船工是个年轻的汉子。 他被游方这话弄的是老脸一红。 周围的船工也开始起哄。 “叫你小子天天去红春楼品茶，这下不仅银子搭进去了，身体也搭进去了。” “那地方是你这种小年轻把握的住的吗？以后还是听小大夫的少去点吧。” 看的出来，这些船工的感情都很不错。 游方在一旁笑着，随后唤出了自己的面板。 好家伙！ 这些船工居然为他提供了将近500点的善功。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先前在平安县开医馆的时候，想要积攒500点善功怎么说也要个把月的时间。 哪怕是后来生意大火，也得要个十天半个月。 “果然走方行医是个正确的选择。” 游方在心中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 “开饭咯！” 就在此时，船老大也出来吆喝了一声。 水上行舟，自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船上的伙食自然大多都和水有关。 大抵是因为游方的免费看诊让船老大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今天的伙食格外的好。 船尾笼中捕获的水鱼被现场宰杀烹调，新鲜味美的水鱼搭配上杂粮饼，说不出的新奇体验。 “小大夫，你多吃点，要是不够就尽管说。” 船老大对游方很是客气。 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尊敬。 “够了够了，我吃不下太多的。” 游方笑着回应。 他也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在船上用过晚饭，就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船上自然是没有什么夜生活的，夜晚的船工们除了守夜的那一批之外其他的早早就得入睡。 毕竟只有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原本船老大是准备让游方在杂物舱里将就一晚的。 但是眼下，游方没收报酬为他们这么多人看诊，那他也不能再让游方睡在杂物舱这种地方。 最终，游方也是拥有了一个单间。 看样子，似乎是船老大自己的房间。 几番推脱无果后，游方也只能选择接受。 因为是金主包下的商船，所以这船上自然是满载了货物。 载满了货物的大船，在水面上自然也就平稳的多了。 至少，在船舱中的游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颠簸。 不过，哪怕颠簸也无妨。 身为大夫，游方也有办法应对可能会出现的晕船危机。 出门在外，游方也没有停下努力的步伐。 船舱之中，游方以回春功法门开始搬运气血，凝练内气。 伐脉洗髓之后，游方以回春功凝练内气的速度快了不少。 不过，想要在丹田开辟出气海，游方还需要勤勉努力才行。 大船沿着河流北上，船舱中的游方一呼一吸之间隐有闷雷之声。 须臾之间，游方睁开双眼。 船舱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收拢气血，河车运转缓落。 结束一个小周天搬运的游方推开门，来到了甲板上。 此时的甲板上，船工们高举火把似乎在和什么人对峙。 游方悄然的隐遁在人群和阴影之中，注视着前方。 他本以为是自己的行踪被兰陵萧氏抓到了，不过很快就松了口气。 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敢问诸位是哪路英雄好汉？我们是怀州王家的商船，这是些许薄礼，还请诸位好汉行个方便。” 船老大这数十年操舟生涯什么没有见过，他自然是十分镇定。 拍了拍手，就有船工递上了一个红布盖着的木盘。 掀开红布头，里头是叠码整齐的雪花纹银。 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吝啬。 大多数的水匪都只为求财，很好打发。 但这其中的度也需要自己把握，否则的话更容易招致祸端。 而船老大显然对于这个中规矩是一清二楚的。 昏暗的火光下，银锭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仅在游方的感知中，就能感觉到对方不少人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