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龄在车上,就提起了婚礼的事情。 薛凛安:“现在父亲刚下葬,婚礼不宜早。” 杜清龄点头,“说的也是,怕也落人话柄,一般三个月也就足够了,那我就叫人去拿你和诗颖的八字去算三个月后的日子了。” 徐诗颖听着杜清龄的话,心中有一丝怀疑。 她能有这么好心?还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果真,下车的时候,杜清龄提出要和薛凛安单独交谈。 徐诗颖远远地望着,心却是越来越焦。 她怕杜清龄会对薛凛安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来。 可现在远远地看着,却又不能冲过去阻拦,阻拦的话会更加落人话柄。 不过三分钟,杜清龄就朝着徐家大宅走了回来。 徐诗颖赶忙跟上去问:“你跟凛安哥说了什么?” 杜清龄知道她的心思,“不是和你相关的事。” “你能和薛家有什么私事?”徐诗颖却是不信。 她回头看了一眼薛凛安。 男人低头上车,眉眼被额前碎发阴影遮挡,看不出脸色如何。 薛凛安吩咐伍楷开车。 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微眯着眸,脑海里回荡的是杜清龄的话。 “若是你不想告诉姜佳宁真相,我可以替你告诉她,她不该被蒙在鼓里,她的脾性,也不会允许自己被蒙在鼓里。” …… 婚期最开始定的是三个月后。 这是徐家提出来的,理由是薛纨葬礼刚过。 薛家那边给出的回应却是: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事情已经过去八九年了,再如何丧期也过了,不必等三个月之久。 如此,就两方折中了一下,取了一个半月为期限。 即便是一个半月,对于任何准备都没有做的婚礼,时间还是紧张了些。 这一个星期以来,薛凛安对徐诗颖做到了随叫随到,百依百顺。 徐诗颖和顾真真还有几个闺蜜名媛在美容会所做spa,中间多加了一个项目,等到结束的时候,薛凛安已经在外面等了小一个小时。 在等待区中,只有薛凛安一个男士。 几个闺蜜一起出来,都不由得惊讶。 “诗诗!你未婚夫真太好了。” “等你这么久都毫无怨言的,要是我老公早就打电话催死我了,别说再多做个美容了,多一分钟都不愿等。” “羡慕死个人了。” 顾真真随着徐诗颖往外走,“薛少,诗颖出来了。” 薛凛安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来,单手拢了一下敞开的西装外套,含笑道:“走吧。” 徐诗颖低眉顺目的靠在薛凛安身边。 顾真真的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嫉妒。 因为在寿宴上的那一出,现在她和男朋友也吹了,结果现在徐诗颖和薛凛安成双结对快要结婚。 虽说当时事发突然,多都是出自姜佳宁苏嘉树之手,可她也绝对不信,那事徐诗颖不知情。 徐诗颖才是绿茶。 顾真真想起姜佳宁来,便不由心里疑惑。 自从过年后,她就没见过姜佳宁了,她人呢?现在薛凛安都要和徐诗颖结婚了,也没见姜佳宁出来。 她直接给一个私家侦探打了电话,叫她帮忙查一下姜佳宁的所在。 私家侦探是顾真真的御用侦探,拿了钱,办事很快。 顾真真看着手中牛皮纸中的照片。 一处山清水秀的民宿,姜佳宁身穿一袭米色的棉麻长裙,正在翻看着手中的书册,手边是一杯香茗。 “这是薛凛安过户给姜佳宁的一处高价民宿。” 顾真真笑了一下。 这还真是有意思的很了。 这事,恐怕徐诗颖还不知情吧。 …… 徐诗颖的确不知情。 她现在已经被薛凛安给“宠”的飘飘然了。 以前都是她去贴着薛凛安,可现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宠溺关爱的感觉,叫她觉得异常的甜蜜。 下午,薛凛安特别买了下午茶过来陪徐诗颖。 画室内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艳羡这是一对神仙眷侣。 徐诗颖正站在窗边的画架前画一幅画,扭头看了薛凛安一眼,娇娇的说:“凛安哥,你先在那边等我,我马上就好。” 薛凛安叫伍楷将打包的下午茶餐盒放在桌上,徐诗颖的助理为他送上一盏茶。 他就坐在皮质沙发上,似是在专注看徐诗颖画画。 薛凛安是略懂一些的。 徐诗颖在画作和摄影上,并非是天赋异禀,一靠着导师的名声,二靠着曾经有两幅国际上获奖的摄影作品。 薛凛安给她带了芝士蛋糕和一瓶果酒。 她坐在沙发旁,用小叉子小口吃着,倒上了一杯果酒。 “凛安哥,这个很好喝。” 薛凛安微笑着道:“那你就多喝几杯,我叫小伍给你家里送上几瓶。” 徐诗颖娇笑着撒娇,“我家不就是你家?” 果酒的味道甘冽,闻起来没什么酒精的气味,可是后劲很足。 薛凛安看她一连倒了三杯,没有阻止。 薛凛安起身到外面打了个电话,再进来后,徐诗颖的助理正在徐诗颖说起来伴娘的人选和婚礼的流程。 伴娘的人选中,徐诗颖听到了一个名字,眉头就蹙了起来。 她抽取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把姜佳宁换掉。” 助理楞了一下:“可这是夫人定……” “我叫你换就换。” 徐诗颖的手压着太阳穴,晕眩感叫她头脑有些不清楚,抬头望着薛凛安的时候,眼神添了几分迷意。 助理唯唯诺诺应了,划掉了姜佳宁的名字。 薛凛安叫助理先出去,他才端起面前的茶盏,“为什么要换掉姜佳宁?” 徐诗颖冷笑着,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一个低等的乡野丫头,也想一步登天进我徐家的门。” “所以,你才会去欺她侮她?”薛凛安握着酒瓶,又给徐诗颖倒了一杯,亲手送到她的嘴边。 男人压着杯壁的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青。 “那是她自愿,她愿意跟着我们,带她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她刚开始真是天真,”徐诗颖撑着腮,美甲在脸颊上点着,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喝,似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讨好我叫我姐姐,买的蛋糕都舍不得吃给我留,想起来真是可笑至极,谁在乎呢。” 讨好她,讨好徐盛,讨好徐家的每一个人,天真的想要融入徐家这个豪门之中。 “说她毫无心机?都是装出来的,要不然怎么会去勾引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