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将车往西南开,半路上又停车给顾全安补了一下,帮他睡的更安稳一些,顺便从他腰间摸出把手枪。 又到一间便利店买了点儿东西。 一直找到一处还没完工的工地,绕着转一圈后,将车停在外面。 扯下一块布将脸蒙上,然后将顾全安从车上拖下来。 将衣服扒下来扔到车里,又给面部和发型找了张照片,然后才扛着他进了大楼,随意的扔在地上。 不得不说,这个王八蛋长的确实和自己一模一样。 年纪是23岁。 自己这具身体只有18岁,不过在山里长大,皮肤很粗,有些显老。 双方看起来倒是差不多少。 就算有一点儿差异,也没什么问题。 顾长青先是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疤痕胎记。 然后在旁边找了一桶污水浇到顾全安头上。 顾全安被浇醒后还想爬起来,就被一脚踹在腹部,顿时倒在地上大口的往外呕水。 顾长青目光转动,在一边捡了根木方,抡起来砸在顾全安腿上。 “啊——!”顾全安顿时惨叫出声,额头的青筋都暴起。 顾长青又一棍砸在他另外一条腿上。 咔嚓一声,五公分粗的木方直接被他打断了。 顾长青一手抓着半根木方,又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脸抽下去。 “我认栽,你到底要做什么!”顾全安被打的惨叫连连,一只手捂着脑袋不断打滚。 另外一只手在刚才交手的时候就被一肘戳断了。 顾长青蹲在他身前,将半截木方搭在他脸上,让他直视自己。 “老刀为什么要给你钱?” “我……我每个月都在他那拿钱……”顾全安急促道。 “每个月三十万?那么大方?他是开善堂的?”顾长青冷笑一声,然后一木方抡在他脑袋上,将他抽的头破血流! “我帮他做件事……”顾全安被抽的眼冒金星,脸上一片温热,鲜血染红了半张脸。 “你痛快点儿说,也能少挨点儿打!不然我怕你挨不了几下!”顾长青冷笑道。 “我说……有个来旅游的女学生被他在酒吧下了药,然后玩死了……那家父母找来了,他给我钱,让我帮他把这件事遮掩了……” 顾全安现在也顾不上隐瞒了,对方下手没轻没重,听声音也不大,他真怕对方把自己打死在这里。 他听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说明自己见过对方。 只要自己能活着离开,总能找到他。 “艹,这种事你们都做得出来,禽兽啊!”顾长青又劈头盖脸一顿抽。 顾长青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为非作歹的人。 就在顾全安觉得自己快被对方打死,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时候,顾长青才收手,冷声问道: “你在哪个治安署?你上司是谁?你们小队还有谁?” “你家在哪?家里还有谁?” “银行密码多少?” 顾全安昏昏沉沉的将能说的都说了。 顾长青才拉下蒙在脸上的布。 “看看我是谁!” 顾全安听到声音,睁开肿胀的眼皮看过去,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看到一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那张脸上带着几分冷漠,几分嘲讽。 顾全安顿时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指着对方:“你……你……” 他终于知道对方的声音为什么那么耳熟了。 那就是自己的声音! “我就是你啊!”顾长青抽出玉刀,直接扎进顾全安心口。 如同蛛网一般的血丝爬满玉刀,顾全安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干枯下去,如同枯骨一般。 一缕微弱的血气涌入顾长青体内,让顾长青的力量又大了几分。 如同顾长青所想的那样,这种普通人带来的血气并不多。 如果是其他人得到这门功法,必然会造成滔天杀戮。 但他不一样。 他是好人。 顾长青用玉刀将顾全安的十根手指上的指纹剥下来,薄如蝉翼一样。 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指纹放到一个小盒子里。 现在房子有了,身份有了,车也有了,连学历和工作都有了。 顾长青觉得自己混的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以后可以借助官方的力量找那些诡异,那可比自己去找要容易多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记忆,虽然问了一些事情,但治安署里的情况自己完全不知道。 还有顾全安以前的习惯、口头禅什么的。 不过问题不大,这点他已经有了想法。 将顾全安提起来,原来百来斤的人,如今只有二三十斤。 折巴折巴就能塞进之前背着的包里。 安港有一条江直接入海,顾长青开车到江边,往包里放了块石头,然后远远甩进江心。 又在江边找个地方将那个装着三十万的包和装着指纹的盒子藏起来。 接着又去理发店,拿出自己之前照的顾全安的照片。 “照我原来的发型来剪,要更短一点。” 等顾长青离开理发店后,再换上衣服裤子,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这次开车兜了半圈,他才找到一个治安分署。 将车远远在路边停下。 目光在周围地面转了一圈,然后捡了一块石砖。 朝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两下。 “妈的,下不了手啊!” 顾长青心中发狠,先在地上滚动两下,爬起来后一砖砸在自己头上,接着又一砖。 头上一阵剧痛,他只觉得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模糊了视线。 顾长青咬咬牙,又一砖砸在头上,连他都感到天旋地转。 将那半个砖头远远扔开。 拔出枪朝着路灯杆开了一枪,又朝墙壁开了一枪。 然后脑袋晕沉沉的,踉踉跄跄朝着分区警署跑去。 还没等跑到警署,分区警署里的人就听到枪声跑过来。 顾长青一头栽倒在地。 分区警署的人连忙上前查看,看到顾长青手里的枪,就喊道:“快叫救护车,是自己人!” …… “记不起来了……” “你再努力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都说记不起来了,你他妈还让我想?我要是能想起来还用你说啊?”顾长青暴躁骂道。 “好吧,你想起来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袭击警官……不管是谁,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顾长青对面的是个高级警官,比顾长青还高一级。 念在面前的人现在失忆,对于他的暴躁也不在意。 毕竟谁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好受,尤其是想不起来记忆的时候,痛苦和暴躁都是正常的。 “医院说你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先回家休息几天,多接触熟悉的环境,才能早日恢复记忆。”对方道。 这种脑部受创后失忆的情况倒是不少见,短的只要24小时就能恢复。 而有的需要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更长的时间来恢复。 “所以我家在哪?你们谁送我回去?” 顾长青现在确实有些暴躁。 他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了,而那枚珠子随着时间逐渐在他脑袋里躁动。 而且每一天给他的压力都更大。 那种感觉就像是……便秘……还是在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