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透齐鲁,
浊浪滔天。
蓬莱阁下打渔船,
一片汪洋皆不见,
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
魏武挥鞭,
萧瑟秋风今又是……
漫步在蓬莱阁上,李兴之俯仰茫茫大海,不禁心潮澎湃,不禁念起了一首前世耳熟能详的词来。
“丞相不光武功了得,这文采也令下官等望尘莫及啊,下官等虽是举人、秀才出身,可从来没有听闻过如此大气磅礴的浪淘沙啊,只是这词好像还少了最后一句,还请丞相诵来,下官等实在是心痒难耐。”
山东巡抚钱天锡,莱州知府吕轻侯还有从胶澳码头特意赶过来的市舶司提举钱安宁等人均是不迭地阿谀奉承起来。
“啪、啪、啪……!”
“丞相当真是文武全才,怪不得山东民丰物富,只不过丞相自比魏武帝,却不知道将来是当周文王还是周武王呢?”
众人正说话间,身后响起了皇太后张嫣的声音,只是话里的语气却甚是揶揄。
“臣等参见太后。”
“臣弟见过皇嫂。”
张嫣虽说被遣送到了莱登,但到底是天启皇帝的皇后,这大明一日不亡,她便是主,钱天锡等人自然不敢怠慢,均是躬身行了一礼。
“尔等都下去吧。”
李兴之却不然,崇祯都被自己逼死了,又怎么会惧怕区区一个女人,当下挥退了一众文武。
“呃……大帅……!”
李邦杰懵了,退也不是,站也不是,期期艾艾地看向了语气淡然的李兴之。
“你也下去。”
李兴之不耐烦了,本相也是练过的,再说皇嫂和本相也算是一家人,蓬莱阁周围宿卫森严,谁能伤的了本相。
“喏……。”
李邦杰愣了一愣,忙不迭地点头领命,转头喝令左右铁人兵退出了蓬莱阁,为防有变,他还特意将跟随张嫣的几个宫人尽数带离了蓬莱阁。
“怎么?丞相这是有事要向本宫禀奏吗?还是解释不清周文王和周武王之说?”
围拢在周左的侍卫、宫女们散开后,张嫣的脸色不再古井不波而是明显慌乱起来。
“皇嫂,大明历国二百七十年,国内矛盾尖锐不堪,各地藩王、士绅、官僚无一不吸食着这个庞大王朝的血脉,以至于朝廷岁入一年才三百万,兵无所养,民不堪赋,早已是大厦将倾,若是没有本相,这朝廷要么亡在李自成手上,要么就是亡在满洲人的铁蹄下,到时候皇明宗庙都难以保全,皇嫂又何必介怀本相是文王还是武王呢?”
李兴之哂然而笑,张嫣惊慌的脸色令他心神荡漾,身不由己地迫近到张嫣的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