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咧……是伪明的军马过江了吗?妈的怎地来的这么快?”
黄文昌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他没想到南边的伪明军队居然来的如此之快,才监国称制了几天,就杀过长江来了。
“不……不是…是……。”
张达显然还没喘过气来,脸色涨的通红,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什么是不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伪明过江了?”
国公老爷那个急啊,要不是看在张达这狗东西,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现在又是一镇总兵,自己麾下的头号大将,老子他娘的早就一个大耳刮一扇过去了。
“不……是,是诚意伯……奉了魏国公之命……来和公爷商量、商量投降事宜的。”
张达终于缓过劲来了,面色潮红地,将刘孔诏来访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魏国公要投降咱们?”
国公老爷彻底震惊了,南都那边又是打炮,又是登基称制,合着演戏给老子看呢,老子已经算怕死的了,想不到魏国公他们比咱还要怕死。
“还愣着干嘛?快去请诚意伯到花厅奉茶,你再派人通知黄虎,让他别带姨娘去淮安了,先等等再做计较,你们几个去把老爷的盔甲大刀给拿过来,本公要去见诚意伯。”
国公老爷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短暂的震惊后,就恢复了朝廷顶级勋贵武将的气度,不紧不慢地下达了将令。
“喏、末将这就去请诚意伯。”
亢园前院花厅,诚意伯刘孔诏不时抬头看着前面的房门,案几旁的茶已经添了三次了,可是威震天下的赵国公还是迟迟不至,这让他心中平白添了几分忐忑不安。
“赵国公到!”
就在刘孔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花厅大门终于打开,全身贯甲的南直隶总督赵国公,随手将手中约莫七八十斤重的青龙偃月刀丢给了身边的侍从,直将那侍卫压了个大马趴。
“诚意伯来访,本公忙于军务,未能远迎,实在是失礼啊!还请诚意伯勿怪。”
看着面前手忙脚乱的刘孔诏,国公老爷谓然长叹,京师是咱替燕王殿下打下来的,想不到这南都城又要落在本公手里,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这新朝第一元勋,除了本公谁敢说第一?
“赵国公忠勤国事,实在是我等楷模,只不过如今并无战事,公爷这军务?”
刘孔诏这会恨不得把张煌言和左懋第等吵着要主动出击的官员全都给砍了,还北伐?就凭黄文昌手中那杆大刀,南都城就没一个将领能拿的起来,他不来打咱们,那就是满天神佛保佑了,还吵着守江必守淮,那不是找死,亏了咱和魏国公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这全家老小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