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兵败如山倒,自从被张邵谦和李睿击溃后,汉军们就失去了战下去的勇气,这会看到大队“明军”杀到,根本不敢接战,一窝蜂地往斜刺里冲去,想要摆脱侧翼的“明军”。
李兴之这一支人马,大多是原钢锋营的士卒,除了在此前和保定府官兵交过手,根本没上过战场,本来看到清军大队涌来,心中还有点发悚。
现在清军居然不战而逃,这令他们胆气大增,一个个持盾舞枪向清军冲了过去。
陆国志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是被“明军”缠住,那适才那伙“明军”很快就会追杀过来,到时候等待自己的就是败亡。
在生死之前,陆国志爆发出了绝强的勇气,他看到那明将居然不在阵后指挥,而是挥舞着长刀在两队鸳鸯兵之间带头冲锋,就是心中一横,暴喝道:“兄弟们,那人就是明贼的头目,只要杀了他,咱们就能反败为胜。”
说罢带着十余名亲信向李兴之阵前猛扑过来。
“果然是穷鼠噬猫呀!”
看着困兽犹斗的清军,李兴之感慨了一句,毫不犹豫地指挥着两翼的鸳鸯军阵迎了上去。
陆国志的眼中泛起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李兴之,身子微微弓起,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般。
身后的亲信此刻已经纷纷扑向了当面的鸳鸯兵。
“举盾,扫狼筅!”
寨主就在自己的身侧,东虏又跑的如同兔子一般,只剩下当面的这十余个汉军,义军自然没有害怕的道理。
“噗呲、噗呲!”
这是义军的长枪兵捅穿清军身体的声音,亦是陆国志的亲信从侧翼顶着狼筅砍翻鸳鸯兵刀盾手的声音。
虽然是互有死伤,可是十余个汉军显然不是义军鸳鸯阵的对手,在他们砍杀前阵刀盾兵的同时,中阵的长枪已经捅穿了他们的胸膛。
就是现在,看到“明军”的长枪手基本都在攻击自己的亲信时,陆国志敏锐地抓住了机会,一个蹂身,挥着刀扑向了正在督战的李兴之,那雪白的刀刃在火光中道火红的光芒,直接劈向了李兴之的脖颈。
“铛!”
李兴之虽在中阵督战,但并不是全无准备,在电光火石之间,举刀挡住了陆国志势在必得的一刀。
只不过由于陆国志蓄力以久,整个人却被劈退了数步。
“明贼,你给我死来!”
陆国志一击得手,也不管两翼扫过来的狼筅和刺过来的长枪,继续挥刀疾进,哪怕是狼筅上的枝桠刮的他满脸火辣辣地疼,他也要斩杀明贼的主将,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
“呯、呯……!”
后队的两个火铳兵显然不会再给陆国志突击的可能,同时点燃了火铳上的火绳。
两声铳响之后,一枚铳子无巧不巧地正中陆国志面门,然后穿透了他的脑壳,脑浆和鲜血顿时喷溅出来,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决了陆国志,李兴之就是督军继续往前追杀。
镇内的汉军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如同没头苍蝇般到处乱撞,被突入镇内的李家山义军杀的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