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时代,酒和色都是男人之间沟通关系的最好纽带,面对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李兴之丝毫没有摆出蓬莱伯的架子,因为这里每一个人都值得他去深交。
“李帅,咱们兄弟们来登州也有好些天了,不知道李帅如何安置我等?”
“是呀,李帅,兄弟们在军营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闲出鸟来了。”
几杯酒下肚,李兴之也没有架子,张武和潘学忠等东江军将佐显然放开了许多。
李兴之笑道:“诸位,我靖北军目前编了四个镇共两万步兵,目前还有两千人的缺额,本帅有意从贵军中抽掉部分人马,将这缺额补齐,其余的军马编为第五镇,当然这个第五镇的镇将自然由张将军担任,诸位以为如何?”
“呃!”
在前来登州的途中,李兴之已经把来投的东江军将佐的情况摸了个通透。
张武、潘学忠、欧阳晟等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部队打散重编这本来就是题中应有之义,只不过,李兴之开的价码,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几天他们在登州,对靖北军的编制是有所了解的,一个镇有五千兵,军饷待遇也是大明各军镇最好的,平时的赏银也很多。
按他们的估计,自己最多弄个队官或者副队官干干,毕竟人家的编制在那里摆着呢。
“李帅,这镇将,末将恐怕担当不起啊!”
张武轰然拜倒,潘学忠等人也跟着拜了下来。
“诸位的忠义,我莱登镇的军民,天下的军民皆是有目共睹,本帅相信,你们既然拼死能够效忠东江,那自然会效忠我靖北军,本帅对此深信不疑。”
这一次李兴之很坦然地受了张武等人的军礼,在这个讲究上下礼仪尊卑的时代,你要是过分客套,反而会令这几个刚刚来投的东江军将佐心中担忧。
按李兴之的意思,由张武出任靖北军第五镇镇将,沈永贞和欧阳晟以及潘学忠等人皆会在第五镇任职,虽然被抽调了两千兵,但是李兴之承诺肯定会给第五镇补足兵员。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千金买马骨,李兴之就是要用优厚的条件,告之那些尚未上岸的东江军或者海匪,投靠靖北军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大帅,俺不想进第五镇,俺想去水师镇,哪怕当个队官,给我十几条船都行,俺要去辽东,给俺爹报仇。”
潘学忠没有起身,反而重重地拜倒于地。
“潘将军,你懂水师战法?”
目前靖北军并没有多少熟悉水战的人才,潘学忠的话,令李兴之心中一动。
“大帅,在皮岛,东江镇水师末将也指挥过几次,虽说不上精通,但是也不会比多少人差。”
“这样,待公祭过后,你且去水师镇报道,先熟悉熟悉咱们的水师战船,本帅自有安排。”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靖北军懂水战的就一个苏国栋,其余的低级将校皆是苏国栋的心腹,安插相应的人手进去,也是为了防止一家独大。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转眼之间,清明节公祭日已经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