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穆泰,冷格里你们随朕杀敌,满洲儿郎,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咚、咚、咚……!”
围拢在清军后寨的残余的三千多两黄旗满洲兵在阿济格所部的两白旗马甲还没有攻上来之前再度变阵,他们再也不顾身后的两白旗满洲兵,形成了一个锋矢阵,迎向了正面杀来的靖北军新三镇和新五镇。
“黄台吉这是疯了吗?就凭他那点残兵败将,居然冲突本帅的中军?”
李兴之看着在炮火中不断倒下的黄台吉的亲军,疑惑地看向了身侧的尚可喜等人。
“末将等不知,难不成他是看到阿济格的援兵,想要放手一搏,可是他明明重病缠身呀!”
尚可喜和耿仲明虽然是伪清的汉人藩王,他们对多尔衮和黄台吉不和的事却知道的不多,根本想不到阿济格的人马是奉多尔衮军令攻击黄台吉本阵的。
“大帅,您看两白旗的人马速度降下来了!”
就在李兴之疑惑不已的时候,紧跟着李兴之身后的李邦杰忽然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
黄台吉变阵和靖北军决战,阿济格自然没有了继续进攻的必要,在他看来洪太死在小李贼手中,总好过死在自己手中。
“那就不管他,尚将军,让你的炮兵戒备黄台吉身后的满洲兵,若是他们进入射程就给本帅狠狠地打,传令张勇和惠登相,保持阵型,让他们的远程兵给本帅攻击垂死挣扎的两黄旗。”
“喏!”
几个传令兵应声而去,李兴之的将旗也连续招展,向前阵的新三镇和新五镇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火铳手射击!”
新三镇远程兵甲队队正邵兵第一个点燃了火绳枪上的火绳子。
靖北军的阵地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噼里啪啦的火药爆破声,无数的铳子如同急雨一般射向了猛冲过来的两黄旗马甲和步兵。
靖北军严格的训练方式在火铳的射击中得到了最好的体现,第一排的铳手在射完手中的火铳后,旋即退后,由第二排的士卒继续攻击,自己则按照平时的训练操典装填火药。
密集的弹雨令两黄旗满洲兵的攻势为之一滞,在倒下了数百人后,他们一个个掏出了身后的长弓,对着正在射击的靖北军火铳手扣动了弓弦。
满洲人的骑射之术并非浪的虚名,他们的弓箭射的很准,哪怕是处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那些满洲的弓箭手们依然能将手中的箭矢射中当面远程兵的身上。
“铛、铛、铛……!”
靖北军的铁面具和具装的胸甲成了保护身体重要部位最有效的防具,射到铁面具上的箭矢还能令靖北军士卒有些恐惧,那些射在胸口的箭枝在穿透了棉甲后根本不能对靖北军士卒造成什么伤害。
当然也有不少被箭矢射中腿和胳膊的士卒被紧急抬下了战场。
“冲上去,冲上去,只要冲到明贼面前,他们的火铳就是空架子!”
正黄旗固山额真纳穆泰挺着笔直的骑枪,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带头冲向了当面的靖北军。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纳穆泰知道自己落在多尔衮三兄弟手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既然左右都是死,那还不如轰轰烈烈和明军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