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羁押在后院的懿安皇后张嫣也来到了耳门处,对着徐以显等人怒目而视。
“呃……!”
徐以显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十三岁的孩童怼住,又看到懿安皇后对自己怒目而视,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他拔剑不过是恐吓朱慈烺而已,哪里真敢没有军令就诛杀前朝太子和先皇后,转头看向了负责看管诸皇子的铁人兵统领李邦杰,指望这个夯货出手替自己拿下朱慈烺和眼前这个丰姿卓越的女人。
熟料李邦杰这厮自张嫣出现后,就仿若木鸡般呆立在当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嫣那精致的面容,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嘴角边的哈喇子淌了一地。
“你们还不上前拿人!”
徐以显气懵了,老子为了大帅的事业尽心竭力,你这夯货居然在这盯着女人看。
“……徐先生咱们还是请大帅来处置把,这女人毕竟是前朝皇后,咱们用强的话,传出去,恐怕对大帅的名声没什么好处,就是曹操那厮,也是彻底控制了中原后才对汉朝皇后动手的,咱们贸然行事,大帅见责,可怎么办?”
反应过来的李邦杰,口中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徐以显,心中则默默盘算,他可不敢对张嫣生出什么心思,这女人可是前朝皇后,可不是伪清那些蛮夷的女人,身份尊贵无比,要是大帅纳了,那大帅岂不是小皇帝的伯父,伯父替自己的侄儿监国摄政,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唉……本官这就去请大帅。”
成国公府距离皇城并不远,两柱香的时间不到,在乾清宫假寐的李兴之就被徐以显请到了成国公府。
“太子殿下相召,不知所谓何事?按理陛下遗诏定王承继大统,太子殿下已经可以去太子号,如今授封未下,见了本帅为何不行礼?”
按李兴之的军令,此时的成国公府内的大小人等皆已被捕拿一空,只剩下部分丫鬟奴仆负责崇祯诸子以及皇后张嫣的起居。
“孤岂为汝屈耶,大都督已经逼死了孤的父皇,再逼死孤,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吧。”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陛下明明是被朝廷的衮衮诸公们,以及德王殿下靖难之事,气的自杀,于本帅何干?本帅只是从德王和衍圣公所请而已,若无他们二人,朝廷诸官如何会屈服?”
李兴之哑然失笑,他没有想到朱慈烺居然也如此刚烈。
“大都督莫要欺孤年幼,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也,若无大都督麾下这数万虎贲,区区一个德王,又如何敢行此悖逆之事,尔欲让孤弟为汉献帝,也并无不可,尔只允孤三事,孤即送孤弟出府,然后自戮于大都督帐前。”
“殿下何出此言?臣非董卓,怎会祸害先帝子孙,先帝宵衣旰食,为大明殚精竭虑,臣亦是佩服万分,只是先帝施政的理念,臣不敢苟同耳,东江毛大帅以二百兵出辽东,不费国朝一米一银,复土千余里,为袁逆矫诏杀害于双岛,却未得抚恤,卢督臣血战保定,为大明流尽了血泪,至今名誉未定,陈新甲勾连东虏之人,高起潜拥兵自守,坐视京畿和山东数百万黎庶为东虏荼毒,依然忝居高位,岂不令天下仁人志士心寒?臣为国家计,奉德王靖难,实不忍心大明三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也,如何会坐视殿下自戮,殿下有事,尽管开口,臣在一日,必保殿下及懿安皇后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