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是关宁参将张国柱,吴三桂这个狗娘养的勾结鞑子,图谋不轨,卑职虽不满其所作所为,但是其父子掌控关宁十余年,军中关系盘根错节,卑职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卑职有罪啊!”
张国柱一脸谄媚地看着面前耀武扬威的安巴及其身后的女真骑兵,他也知道山东军能打,但是看到面前的靖北军骑兵居然是打的关宁军溃不成军的满洲鞑子,张国柱还是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选择,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建州女真都给李兴之当猪做狗了,不投降,难要给吴三桂陪葬?
“吴三桂在哪里!”
安巴一脸不屑地看了张国柱一眼,手中鞭梢一指,操着生硬的汉语喝问起来。
“吴三桂就在前面不远,卑职本来跟他对抗大都督,实是因为政见不同,可是他却要投降满洲鞑子,卑职不想当汉奸,所以特意向将军请降的!”
张国柱到也机灵,转头就怕脏水泼到吴三桂身上。
“好,你就在这里收拢人马,等后续步兵上来,你再向他们投降吧!儿郎们快跟本将追杀吴三桂。”
安巴越听越是隔应,什么不愿投降满洲鞑子?老子就是满洲人,你怎地向老子投降?所以也不想理会张国柱,嘱咐了一句,转头喝令身后的骑兵随他一起追杀吴三桂。
“莫要走了吴三桂!”
“莫要走了吴三桂……!”
有张国柱断后,有距离北城不远,吴三桂和吴之茂以及郭壮图等人本来提着的心都要放下来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声。
“军主不好了,追兵又追上来了,快走吧!”
吴之茂惊的魂飞魄散,也不管身后惶惶不可终日的士卒了,拼命地夹了夹马腹,疯狂地呼喝起来。
“呃……!”
吴三桂这会也失去了往日的沉稳,骇的不停地抽打马鞭,他知道自己落到靖北军手里的下场,紧跟着吴之茂打马狂奔。
一众吴三桂家丁见家主加速逃跑,也顾不得护卫几个吴军幕僚了,一个个纵着马,如同一股旋风般冲向了山海关北关城墙。
“军主……等等我们……!”
街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只剩下杨坤和郭壮图二人在呛人烟尘中凌乱,他二人本是吴军参谋,虽然也会骑马,但是骑术并不精通,这会是想追追不上,想躲躲不脱,因为身后的喊杀声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降了……!”
郭壮图不愧是后来随同吴三桂策划云南起兵的军师级人物,在明知无法脱身的时候,断然翻身下马,跪倒在街道的一侧。
“我……!”
“嘭。”
杨坤却有些倒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狂奔而来的战马撞飞出去,然后就被无数的马蹄踏过,甚至连喊疼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踏成了一堆肉泥。
急于立功的安巴丝毫没在意跪倒在街道一侧的郭壮图,他的目标就是前面那团滚滚的烟尘,在撞死了杨坤后,近百名靖北军骑兵甚至都没停歇,就如一阵狂风般从郭壮图面前呼啸而过。
“亲娘咧,亏了咱见机的早,要不然这会就成了地上的烂泥了,也不知道张国柱那厮是效仿自己呢?还是杨坤那不知死活的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