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在包间里给孙德海看病,说了一半就要走,孙德海见状急了,一拍桌子喊住沈浩。
沈浩佯装无奈道,“孙局长,你真要我接着说。”
“说,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许出这个门。”孙德海喝道。
“孙局长,既然这样,那我就接着说。”沈浩坐下,喝口茶,看看孙德海,“孙局长,你这病不是旧疾,是新得的,我没说错吧?”
孙德海没说话。
沈浩继续看着孙德海的面慢慢道,“孙局长,为什么我这么说呢,是有根据的,中医看病讲究望气,你脸上的气,红中带黑,红是你的原气,黑是你的障气,障气都是因病而成,目前障气已经占了你气色的一半,再发展下去,障气居主,逼退原气,只怕危及性命。”
孙德海听得一愣一愣,喉咙不禁滑动一下,“沈浩,你说得是真的?”
沈浩认真点点头,“孙局长,你的病根在这。”
沈浩手指从上往下一滑,顺着孙海德的额头滑到了下部,一指。
孙德海下意识地一夹腿,“沈浩,你别瞎说,我这没问题。”
沈浩冷冷一笑,“孙局长,讳疾忌医是病者的大忌,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你的障气正在弥漫,威胁你的命,如果你不承认我也无话可说。就到此为止吧,出了这门,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也当我没来过。”
沈浩起身又要走,孙德海一把抓住沈浩,“沈浩,你别急呀,我不是讳疾忌医,只是这病。”
“不好张口对吧?”沈浩替孙德海把下边的话说了。
孙德海尴尬地嗯了两声。
“孙局长,这就是你学习不彻底了,得病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意思呢,要了脸面就丢了性命,你觉得哪个值?”沈浩看着孙局长。
孙局长顿顿,“沈浩,你说得对,那我这病怎么治?”
沈浩笑笑,“孙局长,你的病根在下,但你的病因在上。”“在上?”孙局长皱皱眉,“沈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沈浩把手指往上一滑,点到了孙局长的心口,“你病因在这,居心不正心受惊吓,,必损下体。”
“居心不正心受惊吓。”孙德海自语一遍,脸色猛然一沉,“沈浩,你是在借题发挥,骂我?
见孙德海恼羞成怒,沈浩并没有着急,这已经点到了他的痛处,孙德海的愠怒完全是为了遮羞。
“孙局长,你怎么又动怒了,怒也伤身,会让障气加速弥漫。”
“行,我不生气,但你把话说清楚。”孙德海应道。
沈浩把手指往孙德海心头一点,按住心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孙德海正要质问,沈浩摆摆手,示意孙德海别出声。
孙德海张着嘴不敢再说话。
“吸气。”沈浩命令道。
孙德海肚子一收,深深吸口气。
“吐气。”沈浩又道。
孙德海立刻把气吐出来。
沈浩睁开眼,把手收回,看着孙德海一字一句道,“孙局长,我诊断的一点都没错,你的病就是因为惊吓所致,加之居心不正,故而加速了病情恶化。”
孙海德端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静了一会儿说:“沈浩,你说得没错,我这病就是和惊吓有关,可是后边你没说对,我做事一贯讲原则,居心不正的事我可没做过,你从明玉突然辞职,让我下不了台,我也没处罚你吧?”
孙德海说得一本正经,好像他真得秉公无私。
沈浩淡淡笑笑,心想,真他妈会演戏,都这个时候,还要装,其实他这样一说,更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两。
“孙局长,我只是说出你的病因,至于你承不承认,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要命还是要面子,你自己考虑。”沈浩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站起身。
“沈浩,你等等。”孙德海也立刻站起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会看病。”
“小意思,板门弄斧。”沈浩谦虚道。
“你谦虚了,不是班门弄斧,你说得都有道理。”孙德海一脸谦恭。
和孙德海打过几次出道,每次孙德海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霸气训人的样子,如此谦恭,沈浩还是第一次见。
“沈浩,那你说我这病该怎么治?”孙德海看着沈浩,小心问。
“孙局长,你真想治?”沈浩一笑。
“当然想了。谁得了病不想治,除非他是傻子。”孙德海忙说,“你快说,我这病到底该怎么治?”
孙德海一用力,将沈浩按到椅子上。
沈浩拿起杯,正要喝茶,一看茶杯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