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母亲见沈浩没有立即回应，有点不满，掐一把沈浩，“怎么，你真忘了？”

沈浩回过神，看看面前的女人。

张凯母亲也看着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嗔怨。

沈浩一笑，“亚茹，这事我没忘。”

张凯母亲这才转怨为笑，胳膊往沈浩脖子上一绕，“这还差不多，我什么都不图你，就图一个办公室主任，你都说了不算，那我真要生气了。”

沈浩把张凯母亲的胳膊拿开，看着她，正色道，“亚茹，孙经理到底是谁的人？”

“想知道？”张凯母亲故意卖个关子。

沈浩点点头，“今天他向我推荐了刘娜，我需要搞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人，才好办你的事。”

沈浩决索性把话挑明，这样张凯母亲也就不会再卖关子。

果然，这句话起了作用，张凯母亲直接在床上一蹦，窗前两个两个鼓囊囊的山丘重重一弹，像被水浪冲起。

“什么，刘娜也想当办公室主任？”

沈浩嗯一声。

“你答应孙经理了？”张凯母亲追问。

沈浩摇摇头，“我还没有回复他，我要先知道孙经理到底是谁的人，我好做回应。”

张凯母亲始终看着沈浩。

沈浩笑笑，“你放心，我答应你就不会食言。”

张凯母亲终于笑笑，随即又是一哼，“我就感觉刘娜和孙经理最近关系不一般，果然两个人有猫腻，孙经理是王会长的人。”

“王会长的人？”沈浩一愣，下午孙经理和自己谈话时，他隐隐约约已经有了这种感觉，现在张凯母亲说出来，沈浩心里还是一惊，“你确定？”

“确定。”张凯母亲很肯定点点头，“你去调查何广亮的事后，我请刘娜吃了顿饭，还送她一个包，她亲口和我说的。”

沈浩瞅瞅张凯母亲，从眼神看，她没有说谎。

沈浩点支烟，凝神想想，孙经理一直自称自己不是江城人，在商会无依无靠，之所以担任商管部经理，除了他业务能力强外，就是他的墙头草风格，善于左右逢源，不得罪人。

现在怎么又会是王会长的人，如果他真有王会长做靠山，在商会没必要这么低调？

沈浩看着张凯母亲，把自己的疑问说出。

张凯母亲听完笑笑，“你这些疑惑我也有，还特意问了刘娜，刘娜说孙经理之所以那么说，又一直低调，其实是王会长要求的，王会长早对田云生和马振宇两人在商会的争斗厌倦了，一直想撤出这场纷争，所以他也不让孙经理搅和进来，只是在暗中照应孙经理。商管部是商会利益最多的部门，只要孙经理这个位置不丢，别的无所谓。”

沈浩点点头，想想王会长在商会的表现，这样解释倒也不错。

“亚茹，那王会长和孙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凯母亲瞅一眼沈浩，一撇嘴，“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沈浩笑了，“我这都是替你问，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不把孙经理摸清，怎么回绝他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为我了？”张凯母亲嗔笑着搂住沈浩。

沈浩在她丰腴的曲线上轻轻一拍，“你说呢？”

“还算有点良心。”张凯母亲笑了。

沈浩也笑了，“那就赶紧说。”

张凯母亲往窗户看一眼，窗外夜色很浓，厚厚的窗帘将夜色与屋内的暧昧相隔。

沈浩感觉张凯母亲下边的话应该是重磅消息，否则她不会这么警惕。

张凯母亲把嘴往沈浩耳边一凑，低声道，“孙经理是王会长的私生子。”

“你说什么？”尽管沈浩心里已有了准备，听完还是一震，推开张凯母亲，“亚茹，这话你可别瞎说。”

“我没瞎说，是刘娜亲口告诉我的。”张凯母亲撇撇嘴，“刘娜说王会长其实自己没什么背景，他之所以能有今天，完全是他媳妇娘家人的帮衬，别看王会长在外面风光，其实从一结婚就是一个妻管严，马振宇、田云生他们在外边沾花惹草，但王会长从来不敢，孙经理的事更是绝对秘密，根本不敢让外人知道。”

张凯母亲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沈浩静静听着，心里同时琢磨，关于王会长怕老婆的传言他也听过一些，如果孙经理真是王会长的私生子，孙经理一直不敢暴露自己背后的靠山，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可这么秘密的事，刘娜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她和孙经理的关系想必不一般。

沈浩想着，又顺口问出。

“对，我当时也这样问过刘娜？”张凯母亲点点头，“她只说她是意外发现的，其余就什么都不说了，还特意叮咛我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沈浩嗯声。

张凯母亲哼一声，“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两背地里有那种关系，怪不得刘娜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浩没回应，只是想自己的心里事，这个商会表面上一派和谐，处处表现出金光闪闪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却是一片腌臜，各种潜藏的关系盘根错节，每个人屁股底下都有一摊屎尿，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