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我在等待你闪耀的那一刻 却又像是仓皇逃窜,像是要逃离什么。 夏庭扉返回屋中,提着消防斧走出门跟随着雏月加奈的脚步。 风雪越发的大了,就好像是一个神灵突然调转了季节。 雏月加奈的脚步越发的踉跄,她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向着自己的原本的“家”中走去。 隐约的抽泣声,在雪中飘散,又传递到夏庭扉的耳中。 他神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远远的跟随在雏月加奈的后面。 雏月加奈头顶粉红色的标签,在这漫天飞雪的环境之中,几乎就是一盏明灯。 足以让夏庭扉轻松的跟随在雏月加奈的后面,以着雏月加奈根本察觉不到的方式。 但雏月加奈或许真的伤心欲绝,她没有回过一次头。 她捂着胸口,悲伤几乎是要压弯她的腰肢,让她直不起身。 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层之中跋涉着。 前行在越来越深的黑暗之中,朝着回忆中的痛苦之地前去。 越是前进,她就觉得自己越发的痛苦。 面颊麻木,喉间哽咽。 泪水,好似已经止不住了一般。 滴滴答答的流淌。 踉踉跄跄中,她终于回到自己母亲的房子前。 那狭小的仓库,拉着窗帘的暗沉的房子。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站在门前。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是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咚,咚,咚! 雏月加奈敲着门。 夏庭扉躲在雏月家对面的房子后面,暗暗的窥视着少女周围的一切。 他警惕着周围。 今天,是雏月加奈注定的命定之死。 同时也是自己的最终的计划实施的时刻。 在之前的时间里,少女的心防变得逐渐的柔软。 而自己现在给予的痛苦足够的强力。 在痛苦的钢锤之下,她会变得坚强。 夏庭扉期待着雏月加奈蜕变的那一刻。 只要雏月加奈真正能够改变自己,她便是能够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免去死亡的命运。 只要。 只要雏月变得坚强,自己便能够得到足以控制人心的【情花】。 无论「捕食者」是谁,自己都不会害怕。 夏庭扉看着雏月加奈。 是飞上天空,还是坠落深渊。 他再一次的给了雏月加奈选择。 雏月加奈心中麻木至极,恍若是僵尸一般的重复敲门的动作。 “该死的!谁啊!” 房子里面响起一声大骂,又是叮铃咣当的踢开啤酒罐的嘈杂声音。 吱呀 原本的门被拉开了,雏月妈妈拎着啤酒罐,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长发凌乱的像是杂草一般。 眼袋极大,满脸疲倦无聊之色。 雏月加奈呆滞的站在门口,那雏月妈妈的眼睛的睁大,逐渐的有了光芒。 “呦呦,这不是小美人雏月加奈吗?”雏月妈妈猛灌一口酒,讥讽着少女:“怎么不去那个夏什么什么家了呢?” 雏月加奈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哦哦,一定是被抛弃了吧。”雏月妈妈畅快的说着:“不然你这个死剩种怎么可能跑回来。” “哈哈,你这样的死剩种,也想要被别人接受?” “哈哈。” 雏月妈妈笑着。 但是雏月加奈麻木无神,身体微微颤抖,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啧。” 雏月妈妈恼怒的看着雏月加奈这种麻木的表情,猛地推了她一下,让女孩踉踉跄跄的几乎是要栽倒在地上。 她侧着脸,暗淡的亚麻色短发遮住她的面孔。 “啊,真是怀念的感觉啊。” 雏月妈妈如此说,又是恶狠狠的看着雏月加奈:“你这个死剩种,还想要傍男人离开这里?” “我告诉伱,痴心妄想!!” 她将雏月加奈推到在冰冷的雪地上,走过去看着雏月加奈的衣服。 “那个男人还给你买了新衣服,新袜子?”雏月妈妈嘲笑着;“但这又能再怎么样?还不是像是一个死剩种一样被人灰溜溜的赶出来了?” “你这个没人要的家伙。” 雏月妈妈用着脚尖踢着雏月加奈的大腿:“说话啊,雏月加奈小姐?当初你走的不是很利索吗?” 雏月加奈蜷缩在雪堆之中,她闭着眼睛,任由疼痛落在自己身上。 身上的衣服逐渐被雪濡湿,干燥的发丝逐渐的被濡湿。 夏庭扉看着蜷缩着的雏月加奈,没有任何的动作。 「如果我在这里的呼喊一声的话,雏月加奈应该会起来反抗吧。」 「即使刚才,她那般歇斯底里的哭泣和说着讨厌什么的话语。」 「但是,她依然会因为我的话立刻反抗吧。。」 「雏月加奈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啊。」 「但是,我不会去这样做的。」 「我是不会去偷窃雏月加奈她胜利的荣耀的。」 「这是属于雏月加奈自己一个人的战场,她将自己一个人对着敌人挥拳,一个人获得最终的胜利,最终回味自己的亲手取得的荣耀。」 「然后,将它珍藏在她自己的记忆里。」 夏庭扉靠在房子墙壁后,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窥视着马路对面的雏月家。 他等待着名为雏月加奈这朵花绽放的那一刻,等待着名为雏月加奈的这座火山喷发的那一刻。 也是等待着,名为雏月加奈的星星灿烂闪耀的那一刻。 “呦,夏庭君在这里做什么呢?” 有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夏庭扉扭头一看,原来是八代桖。 他穿着一身不透明的雨衣,身上积满了雪。 他双手背在后面,微笑着看着夏庭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夏庭君?” 眼中的红芒几乎是要刺破雪夜。 夏庭扉握紧手中的消防斧。 “今天的天气,夏庭君觉得怎么样?” 八代桖笑着:“这样漫天的鹅毛般的大雪,很难见到吧。” “据说,这次的大雪,可是近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啊。” “真是走运啊,这么罕见的大雪被我们遇到了。” 说着,八代桖又是说:“对了,夏庭君怎么不说话呢?” “我记得,你可不是那种在老师面前唯唯诺诺的学生啊。” 夏庭扉说:“我在想,这雪确实是罕见啊,沉重的像是要坠下天空一般,但是到了头顶,却又是轻飘飘的打着旋。。” “不觉得很像是一场正在打开帷幕的舞台吗?” “只是不知道这雪之下,又要埋藏着什么。” 下午还有,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