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如果我死了,她们就能够得救了。 夏庭扉听闻此言,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护士张了张口,但是没有说什么。 她只不过是一个护士,又怎么可能说着一些过分的话。 现在,不就只能是稍微的提醒一下就离开。 “您好。” 那个耳环女孩微笑了一下,反倒是显得比以前开朗了一些。 “终于,终于这件事情是结束了。” 她如此说着,另一个完好的手里,紧紧的抓着一个手机:“我可是很好很好的保存着,应该是能用上吧。” 而一旁的榛子,已经是愧疚不已了。 她几乎是泪水不停的流着,看得人心烦意乱的。 说实话,夏庭扉委实是不喜欢这种懦弱的女孩。 哭泣委实不算是什么缺点,但是只会的哭泣,就会变得有些讨厌。 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即使是榛子,在最后的时候,也是有着豁出去一切的决心。 雏月加奈走出来,看着耳环女孩接过了她的手机,看着里面视频。 只是看了一两秒,她就是关上了。 因为,这种事情她不只是一次的经历过了。 没有什么好看的——或者是,她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可以,有了这种东西,应该是没有问题。” 将这些东西收好,西宫琉璃准备说些安慰的话。 “之后,你们要怎么做?” 夏庭扉像是质问着一样,问着两人。 “即使是她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但是她也是需要找到一个额外的监护人。而且,生活所必须要的金钱要怎么活得?上学的学费呢?即使他们会出抚养费,但如果是拖欠呢?故意延迟呢?你们要怎么办?” 这样的问题,女孩们从来没有想过。 她们如今是松懈的出了口气,觉得万事大吉了。 但是,着根本不是这样的。 “所谓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夏庭扉的话语让两个女孩有些困惑,她们知道夏庭扉绝非是那种劝慰她们安稳忍受的人。 “不是的在泼冷水,只是在说事实罢了。” ——直到夏庭扉离开之后,两个女孩还依旧是不解, 有点不明白夏庭扉说这个的原因。 雏月加奈对着两个女孩微笑,摆了摆手:“他只是让你们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找我们帮忙。” 如此说着,她转身离开了医院,追上了已经是待在医院外面的夏庭扉。 在医院外,夏庭扉无聊的坐在长椅上。 他,稍微的对那个两个女孩感到有些羡慕了。 虽然,每个都是有着各自的缺点,但是她们却是能够互相搀扶着的,变得坚强起来。 那个耳环女孩,虽然是凶狠粗鲁,但只是伪装。 真要是到了做决定的时候,就会的犹犹豫豫的。 而那个榛子,虽然是平常的时候懦弱,犹豫不决。 但要真的到了最后的时候,就会十分的果断。 “耳环女孩的背后是遍布荆棘的小路,虽然是会遍体鳞伤,但依旧是有路可行。” “但是,榛子的背后是悬崖,退到了某个地方之后,就退无可退了。” 那么西宫琉璃呢? 一之濑清月呢? 她们又如何? 夏庭扉思考着这种问题,他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雏月加奈:“结束了吗?” “嗯,这种事情我会汇报给治安局,然后治安局会首先限制她的父母的监护权。,至于其他的是其他,会有着更加的年长的前辈去办。” 雏月加奈的坐在夏庭扉的身边:“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已经是完了,真是悠闲的一天。” 她伸了个懒腰,但是脸上并没有多少的笑颜。 “结子给我发短信,说西宫琉璃今天回来之后,就是非常的疲惫。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西宫结子和雏月加奈关系很好,称她为加奈姐。 虽然也是很尊敬夏庭扉,但是比起雏月加奈,西宫结子果然还是更喜欢的和雏月加奈沟通。 因为,雏月加奈对于自己的朋友,还是很好说话的。 而夏庭扉,一直都是那种漠不关心的,有种游离在社会之外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累了吧。”夏庭扉只是轻描淡写的如此说着:“也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见到了那些的女孩们发疯的样子,所以感觉有些自责。” “没有关系吗?” 雏月加奈有些小小的担心。 “当然没有,因为这是她的责任。”夏庭扉吹飞了一片飘落的叶子:“这是她的试炼,也是她的巨石。” “当一个个的女孩在她的帮助之下,重新的散发笑容的时候。” “星星点点的光亮,也会点燃她的心灵。” 他——是如此说的。 但是,他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把握。 如果是西宫琉璃崩溃了怎么办,如果是西宫琉璃想不开了怎么办。 就如同第一次那样,事情总是这么令人难以捉摸的。 可无论如何,她总是要面对这些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雏月加奈笑了笑了,又是站了起来:“我先去的治安局了,一会见。” 女孩小跑着脱离了的夏庭扉的视野,亚麻色的发丝飘扬,小腿纤细伶仃。 夏庭扉看着,觉得一切都值得。 但是,他并没有起身,而是看着周围的。 “出来吧,曲间爱。” 夏庭扉已经是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树后的标签【黑圣杯】。 “真是让人好奇。” 曲间爱施施然的从树下走出,安安稳稳的坐在夏庭扉的身边。 她双掌撑着下颌,侧着脸看着医院:“那两个女孩,真是可怜啊,竟然是碰到了现在的你。” 连连摇头,深蓝色的发丝摇晃着。 身上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但是惹得夏庭扉直皱眉。 这个女人,就如同沼泽黑泥一般,只要是靠近,就必然会被吸入泥淖之中。 “我们不是有着约定吗?” “约定?约定可是你先破坏的哦。”曲间爱收回眼神,看着身边的夏庭扉:“但是,我已经是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 “哦,那你还想要说什么?” “你的做法。如果是以前,你应该是直接促使这件事的形成,而不是的像是现在这样的。只是促使她们自己做这件事情。”曲间爱嘲笑着:“如果是以前,像是她们受到这种无法恢复的伤势,留下一点残疾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但是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呢?” 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曲间爱的又是轻笑了起来:“因为你害怕了,你已经是无法承担,也不敢去背负起别人的命运了。” “你将自己需要做的选择,都是推到了其他的女孩身上。” “你看,就如同那的雏月加奈。她间接性的导致了这些女孩残疾,心里恐怕会很难受的吧。” “这些,都是你的过错。” “你就像是一个妖怪,而这些女孩是你的伥鬼,是的盾牌,是你的分流伤害的容器。” 曲间爱抿着唇轻笑着,像是一朵的妖艳的罂粟在花枝招展着。 散发着香气扑鼻的毒烟。 “哦,所以呢?” 夏庭扉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妩媚的女人。 “?” 被这样反问的曲间爱一愣,甚至是脸上的妩媚的笑容都是差点消失了。 夏庭扉淡淡的说着:“那两个女孩的受伤,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间接的给与了她们一个选择,可以帮助她们的选择。他们这样做了,她们也确实是做到了。” “这不就是很好了吗?” “让她们这样做,是雏月的想法的。但,这也是她的觉悟。她想要帮助和她相似的人,所以就是帮助了。” “这是她选择要背负的东西。” “每个人都是西西弗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要背负的东西。或许是来自别人的,更多的却是因为自己。” 夏庭扉看着曲间爱摇着头:“你虽然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道德绑架的话语,但是我是不会受骗的。” “因为,我早就是说过了。” “正义,邪恶,善良,狠毒。这些词语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我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欲望而行动。绝非是因为别人口中的品论而行动。” 夏庭扉站起来:“如果你只会说这些话,那么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因为,就算是你在我耳边重复一千年,一万年,我也不会有着任何的改变。” 曲间爱眯起眼,绯红的眼中闪过恶毒的红光的。 唇角微微的翘着,夏庭扉手中捏着一把糖果的。 也是危险的看着曲间爱。 两个人都是无法预测对方到底是有着什么手段,稍微的试探了一番之后。 曲间爱又是轻笑:“果然,你是特殊的。” 夏庭扉对此,只是不感兴趣,准备径直的离开。 “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哦,不,应该说是两件。”曲间爱微笑着摸着自己的唇,一副的好意的表情。 但是,那背影却是一点都不带停顿了。 笑容微微的僵了僵。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左右,海潮藻屑已经是醒来了。 “啊,终于是回来了。” 海潮藻屑忍不住的咂舌:“还以为你跑了呢!” “?” “别这样看我啊,毕竟因为你和雏月加奈都不见了。说不定你们就是又跑出去独自约会去了。” 这个蓝发的女孩有些不满的摸着自己的头发。 夏庭扉只是摇了摇头:“一之濑呢?” “唔。”海潮藻屑嘟着嘴:“大概是在房间里吧,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晚上一天都不回来了,或许是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吧。所以,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 “还有,我呢。” 她用着手指指向自己的,一份十分不爽的模样。 “早上好,海潮同学。” 夏庭扉用着无比正常的方式打着招呼。 “唔,虽然是说真的是打了招呼了,但也是太应付了吧。”女孩嘟囔着:“但总比没有的好。” 抬起头,她说:“中午好,夏庭部长。” 至于为什么是中午好,这真能是当做是女孩的坏心眼。 “所以,是去医院了吗?” 海潮藻屑轻轻地问着:“你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香味之后,还有着淡淡的消毒剂的味道。” “果然是去医院了。而且,还是见到了其他的女孩。” 十分警惕的看着夏庭扉。 但就在夏庭扉在怀疑下一刻海潮藻屑是不是就要质问女孩是谁的时候,却是见这个的女孩只是微微一笑:“不过,无论是谁都是不可能打破雏月姐的地位的。” 雏月姐? 夏庭扉对这个称呼稍稍的有些疑惑。 海潮藻屑却是有些狡黠的笑着。 「如果只是逼问,一定会是让人产生厌恶的感觉的。」 她趋势着电动轮椅,自己走出了屋子在外面晒着太阳。 夏庭扉对此只是摇了摇头,敲了敲的一之濑清月门。 “怎么了?” 一之濑清月许久才是开门,睡眼惺忪的看着夏庭扉。 “曲间爱。” 夏庭扉没有给一之濑清月多想的时间,只是简单直白的问着。 “曲间爱,告诉你了什么。” 眼睛中的情花一闪而过。 一之濑清月一愣,呆滞的回答着。 将那曲间爱如何是挑动她,蛊惑她的情况的都是详细的说了出来。 夏庭扉听完,也是不由的嗤笑:“果然,只是会这样一招。” “你会忘记关于的情花的事情,但是会记得的你将曲间爱的事情的告诉了我。” 稍稍的修改了下一之濑清月的记忆,夏庭扉才是收回了情花。 一之濑清月只是身体一阵,眼中的情花逐渐的消失。 她的脸色稍微的变化了下,然后一副的带着些骄傲的模样:“你看,只要是我死了之后,那些其他的人就能够得救哦。这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吧。” “那些人,可是有着几十人的噢。而且,各种漂亮的,贤惠的女孩很多哦。” 她这样说着,长髪随着她的话语微微的飘动着。 “那些女孩,管我什么事情?” 这幅话语无疑有些冷漠,甚至是让一之濑清月一滞。 “我不认识她们,她们对我而言,和树上绿叶,路边的花瓣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夏庭扉这样说着,仔仔细细的看着女孩。 终于是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在十五日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