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旗子失去作用,再来一次他们必死无疑!
“楚以淅!楚以淅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上来顶替我!”佩雯撕心裂肺的吼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楚以淅微微抿起嘴角,翘起二郎腿微微后仰,饶有兴致的看着狼狈的佩雯,“你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都已经踩到我头上来了,难不成我还要忍让你吗?
“不,不可以……”佩雯踉跄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舞台湿滑,摔倒几次都没站起来,最后只能是爬了过去,不断敲击着面前那堵看不见却一直在阻挡着他的墙,“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啊!”
“你在说什么?”楚以淅挑了挑眉,似乎有些疑惑,“在游戏里杀人是不被主脑所允许的,你这样瞎掰,难不成是想让我给你陪葬吗?”
“你——”佩雯骤然睁大了眼睛,“明明就是你!”
楚以淅:“你有证据吗?”
只这几个字,让佩雯沉默了下来,她有证据吗?
她只知道自己算计了楚以淅,至于她现在的处境,也无非都是她的猜测罢了。
“不,不能这样,就是你,明明就是你!”想通了来龙去脉,佩雯更是崩溃大哭,“都是你的错!你死了对谁都好,你为什么要反抗?!”
楚以淅都快被佩雯这种你去替我死的态度给气笑了,只有你害人可以,别人动个手就是错了是吧?
真是不想跟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多说两句话。
楚以淅索性抬头看向赛文斯:“魔术还不开始吗?”
赛文斯笑了笑,摸了一把自己鲜红的眼睛,“来吧,我的宝贝,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大变活人。”
随着赛文斯一声令下,巨蟒庞大的身躯快速移动,以快到残影般的速度将阿鲁和张峦熙缠绕在一起。
‘咯咯’的骨骼压迫扭曲所发出的声音让所有人不禁汗毛竖立,后背发凉。
“呃啊……”憋着这口气,甚至都发不出一丝声音,随着逐渐收紧的庞大身躯,阿鲁和张峦熙肢体扭曲,面色铁青且狰狞,半晌断了气息。
之后巨蟒缓缓将两人吞入腹中,一双琉璃般的眼睛,骤然看向佩雯。
“不……不要过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死亡,佩雯吓得浑身发抖,却没有勇气上前阻止,在巨蟒的眼神之下,佩雯不断后退,颤抖着声线,“走开,走开啊!”
巨蟒快速扭动身躯,想要依照着刚才的方式绞死她,却听赛文斯淡淡的说:“宝贝,要遵循魔术。”
巨蟒动了动尾巴,像是听懂了赛文斯的话,放弃了用身子绞死,而是直接张开血盆大口自上而下将佩雯吞了进去!
佩雯只来得及留下一声惊呼;“啊!”
之后不断蹬腿,扭动身躯,却依旧是被巨蟒一个仰头,扔进了口中!
“唔……”
气息逐渐变得微弱,佩雯最终在蟒蛇的腹中咽下这口气。
楚以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或者是有些放松,但是……更多的还是莫名的情绪。
周砚搂着楚以淅,凑到他耳边说:“她该死。”
楚以淅不知道周砚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抵触佩雯,但下意识的他觉得是前者,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嗯。”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场魔术到此结束之时,台上的巨蟒突然翻滚起来,翻转的尾巴扫飞了一众箱子,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周砚都眯起了眼睛。
就在此刻,巨蟒骤然直立起上半身,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干呕,而随之而来的,就是三具沾满黏液的尸体。
‘砰砰砰。’
尸体落在地上,黏液滑腻的声音分外刺耳,巨蟒缓缓收了身形,往舞台下面爬去,而那三具尸体也形似巨蟒,一点一点的跟在它后面滑行。
直到……舞台帷幕落下,那一缕水渍仍然存留在舞台。
在场众人都是一脸铁青,想必这次之后是吃不下饭了。
出了门时,卢柏池随手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交给了周砚,“记住我们的合作。”
周砚做了个手势表示了解,随后拿着纸条回了洞穴。
“这上面说,魔术团杀了所有的人,却留下了村长的儿子,自己抚养,但是村长的儿子虽然年幼,却也知道自己家中遭了何种变故,所以一直在暗自找机会,最终下药杀了魔术团里的人,并将首领制作成了玩偶,由他操纵。”
周砚抖开纸条,上面除了这些信息,还有卢柏池自己写的一些:“他怀疑那个村长的儿子就是小丑,而首领则是赛文斯。”
周砚收了纸条,询问:“你们觉得呢?”
孙媛率先举手:“我也觉得是小丑,因为当时我们把小丑关在下面的时候我听到小丑说要把我们都做成玩偶!”
“嗯……小美人你觉得呢?”周砚昂首又问。
楚以淅:“我赞同孙媛的猜测。”
这个猜测是到现在为止,最合理的。
周砚没有进一步说明什么,反而笑道:“那好,明天魔术表演的时候,准备除掉小丑,这样一来,游戏自然通关。”
“好。”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似乎事情只要等到明天就会得到完美的解决。
晚上,楚以淅躺在一侧,无聊扭头,就见周砚光脚踩在床垫上似乎在找什么,余光瞥到他脚腕上的红色细长伤口,没等他细问,周砚已经躺下了。
周砚挑起楚以淅下颌,一副登徒浪子调戏小姑娘的样子,“看什么呢?是不是被我的帅气惊到了?”
楚以淅瞥了他一眼,“我是被你的不要脸给惊呆了。”
“是吗?呆可不应该是你这幅冰山脸啊。”周砚两手齐上,扯着他的嘴巴,“笑一笑多好看,非得绷着个脸。”
楚以淅嫌弃的推他,“走开。”
就在两人聊得开心时,床边传来了声清咳,“咳咳!”
孙媛颤颤巍巍的说:“那个,这还有个人呢,能不能注意一下我?”
楚以淅:“……”
楚以淅的脸隐隐有些泛红,避免到时候被周砚深入挖掘怎么回事,楚以淅索性翻过身睡觉。
周砚倒是脸皮厚,把自己的枕头抽出来朝着孙媛甩了过去,然后蹭到楚以淅身边抢他的枕头。
“走开!”
周砚得寸进尺的把手搭在楚以淅的腰上,“不要,很晚了,快点睡觉。”
楚以淅:“……”
你这样抱着,我怎么睡?!
楚以淅气得想磨牙。
然而,楚以淅低估了自己的睡眠质量,没多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感觉你越来越嗜睡了。”周砚拿着早饭走过来,面色凝重,“这是很不好的预兆。”
楚以淅心吓一跳,顿时连吃早饭的心思都没有了,“会……”
死吗?
这个字楚以淅没敢问出来,说到底,是个人都会对死亡有所畏惧,他也不例外。
周砚压低了声音,阴沉道:“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这种嗜睡的病情大部分都是……”
楚以淅忍不住蜷缩起手指,“什么?”
周砚的声音铿锵有力:“怀孕。”
“……”
“???”
楚以淅反手一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又胡说!”趁着周砚没反应过来,楚以淅伸手把他拽到床上,动作行云流水的坐了上去,按着枕头捂住他的脸,“让你胡说!”
“唔唔唔……轻点,别太用力。”
楚以淅抿了抿唇:“闭嘴。”
“轻点,我受不了了。”
楚以淅:“……”
“你——”
孙媛进来的突然,入目就是这样一番景色,当即激动了,“啊啊啊!”
楚以淅刚想解释,就见孙媛举起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着他们,“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先走了,打扰了!”
“我……”楚以淅气结,这都什么怪物!
周砚没注意孙媛,从枕头里透出一边眼睛,问:“怎么不继续了?”
楚以淅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索性起身不再搭理他,出去吃饭了。
“哈哈哈!”周砚在后面抱着枕头笑到打滚。
楚以淅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骚不过还不行吗?!
全是怪物。
孙媛还在捯饬鸡腿,见楚以淅出来下意识的说:“诶,你这么快?”
“¥……&¥¥@¥!!!”
楚以淅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最终满嘴脏话化作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吃饭。”
“好嘞~”孙媛说完也意识到这句话不对,每个男人都不想别人说自己快,只是他一直以为楚以淅是下面那个,没想到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吃了饭,楚以淅看都没看周砚一眼出去遛弯了。
周砚来晚了一步,被孙媛抓着说:“你俩不必顾忌我,我懂你们,尽情的放纵吧。”
周砚:“……”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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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淅,我有个交易想跟你谈。”
楚以淅:“你不是已经和周砚谈好合作了吗。”
楚以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出来就遇见卢柏池,具体是偶然还是有所算计谁都说不准,楚以淅也懒得追究。
卢柏池问:“你就这么甘心在他后面办事?”
卢柏池完全不给楚以淅开口的机会,接着说:“人都有血性,你就这样被他当作狗一样呼来喝去,一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过游戏全都仰仗他周砚,你怎么能忍受?”
“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一点点小动作,就可以让你轻松的摆脱周砚,获得自我!”
楚以淅慵懒的掀了掀眼皮,“你要知道,被呼来喝去的是周砚而不是我,至于你说的摆脱,我倒是觉得躺赢没什么不好的,睡一觉醒来,什么结果都有了,谁不开心。”
楚以淅到时没在说什么场面话,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谁都知道经验需要积累,但是如果有捷径,你会走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谁不走谁傻啊?!
楚以淅觉得,只要他能做到没有周砚的时候能独当一面,有周砚的时候只等躺赢就好了啊。
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卢柏池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当即不淡定了,“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像一个女人那样等着被带躺?!”
楚以淅随口反问:“那像你这样众叛亲离最后没办法只能和周砚合作的人,就是大男人了?”
卢柏池:“……”
油盐不进!
卢柏池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吗?!”
“并不能,抱歉。”
“……”
md没得聊了!
周砚从后面走过来,径直上前拦住了楚以淅的肩膀,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只这一眼让卢柏池渗出了冷汗,“怎么,答应你带你出去还不够,趁我不在勾搭我家小美人?”
卢柏池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却还是让忍着恐惧说:“我只是告诉他怎样才是通关游戏的最好方法!”
周砚揽着楚以淅霸道的宣誓主权:“我的男人,不需要别人教导。”
卢柏池本以为同样身为男人,楚以淅应该会很厌恶这样的行为,抬眸间却见楚以淅一派淡然,卢柏池咬了咬牙,顿时感觉自己刚才算是白费口舌了!
“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说完,卢柏池毫不留恋的走了,指尖的灰褐色粉末在他的揉搓间化为细粉随着一阵风吹过,消散在空中。
周砚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变,楚以淅缓缓抬眸,“爽吗?”
周砚点了点头,爽爆了。
然后……
“啊!嘶——”周砚疼的脸色发紫,靠着树干坐下,抱怨道:“小美人你这也太狠了,也不怕影响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楚以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废了,还有我呢。”
周砚:“……”
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
周大佬感觉很慌。
周砚问:“他找你干嘛啊?”
“好像是想拉拢我吧。”楚以淅都没听懂是怎么回事呢周砚就来了,刚才卢柏池一直在发鸡汤,可以说是十分的微商了。
周砚听见有人想撬墙角,顿时就不开心了,“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不组队就不能游戏了吗?真不靠谱!”
楚以淅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五十步笑百步。
消食走的也差不多了,楚以淅伸了个懒腰说:“回去准备一下晚上的魔术表演,应该就能出去了。”
“不要。”周砚耍赖不起来,“我受伤了,走不动。”
楚以淅:“那你等等,我去叫卢柏池,我跟他一起走。”
周砚当即站起来,拉着楚以淅把人按树上,“诶,不是,等下!我还能走,你给我站那!”
楚以淅仰头看着他,“没走呢。”
周砚:“……”
怪我起的太快。
两人距离太近,周砚动了动鼻翼,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不由得凑到楚以淅颈肩细闻,“你身上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楚以淅自己倒没在意,随手把周砚推开,“走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周砚:“时间这种东西,用的时候永远不够,不管你剩不剩。反正浪费掉的时间也不会自己着补。”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们快走吧。”楚以淅已经习惯了周砚是不是爆出来的歪理,奇怪的是听起来倒也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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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毫无防备的走在前面,卢柏池看着女孩白皙的脖颈微微一笑,猛的窜过去用刀刺入了她的喉咙!
女孩骤然睁大了眼睛,眼底只剩下卢柏池那惊悚的微笑,“唔!嗬……”
随后,脖子一歪,断了气。
鲜血被收集起来,卢柏池拿着血液泼洒到了墙壁上。
看着墙壁上浮现出来的字体卢柏池勾起嘴角面带笑意,高高举起玻璃瓶砸在了墙壁上。
‘砰!’
“哈哈哈!”卢柏池仰天长啸,“知道出去方法的,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什么周砚,什么佩雯,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