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亲听了之后有些意外。
“殿下难道不想与臣妾洞房吗?”
韩王摇了摇头,说话的时候,便帮冯妙亲摘掉了头上的凤冠。
“王妃,非也非也,本王并非是不想和王妃洞房,实在是…实在是头一次见面就洞房,这未免有点儿快,本王有点儿适应不过来。”
朱松摘下了王妃头上的凤冠之后,便看到王妃眨眼之间泪眼婆娑。
坏了坏了,这王妃性情不霸道,反倒是矫情起来了,不是说自己这位王妃是位懂得习武的女子吗?习武女子这性情怎么应该也得大方豪爽一些呀,这像个花似的一碰就哭,这可咋办?
“哎哟哎哟,你别哭啊!本王这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到你哭了?你别哭啊。”
朱松说着将凤冠放到了梳妆台上,随后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白布,给王妃擦拭眼泪。
朱松只以为这块白布大概是屋子里备的抹布。却万万没想到这白布那是古代男子与女子成亲之时,垫在女子身下承落红之物的。
朱松不懂,可是王妃却懂,她一看这白布被殿下拿起来给自己擦眼泪,一时之间心中倒是哭笑不得。
不过也明白了,王爷看来并非是不想和自己成亲,现在看来这位在辽东立下了一番业绩的王爷,也还只是个孩子。
王妃将这块白布从朱松的手里夺了过来,藏到了身后低着头不敢见朱松。
朱松后知后觉,这才忽然想起,哦……好像之前宫中的女官曾经和自己说过,成亲之日,要把这块白布垫在王妃的身下的。
唉呀,自己怎么这么笨啊,这用来擦拭落红之物的白布,怎么能用来擦拭眼泪呢?难怪王妃要把这块白布夺了去。
“你……你等我一下!”
朱松说完便夺门而出,韩王妃呆呆的站立在原地,这洞房还没开始呢,新郎却跑了出去,这叫什么事儿啊?
难道……难道韩王殿下这么嫌弃自己的身份,就因为自己的叔公是罪臣,所以他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吗?
正在韩王妃如此想的时候,却见朱松快步的赶了回来,手里面还捧着一匹大氅。
朱松有一块上好的狐皮黑色大氅,而这块狐皮大氅则是雪白色,正是朱松和韩王妃的情侣款,也是他特意弄的。
“这是……”
“王妃,虽说之前太孙殿下替我向你们家下了聘礼了,那些并不是本王的心意,本王得知本王要与你成亲之后,就立即命人做了这件狐皮大氅,本王有一件黑色的,你穿这件白色的。”
“咱们俩成亲之后,过了年也就该北上回到辽东了,辽东不比应天,辽东甚是寒冷,若是没有上好的狐皮大氅的话,恐怕王妃顶不住。”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给自己准备礼物的,冯妙亲也是如此。
冯妙亲伸手摸着这块儿洁白色的狐皮大氅,内心早已是暖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