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周通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说秦泰给韩王府的长史曹清河传递消息了?”
那来传消息的人正是守卫在秦泰营帐外的两名亲兵中的其中一个。
“是的大人,那秦泰话里话外都好像给那姓曹的传递消息,而且我们要把那曹清河扣下来,他还不让!”
周通气的要死:“他不让抓你就不抓,你们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你们可别忘了你们是吃的谁的俸禄吃的谁的粮,你们是吃的我周通的粮!”
按察使吴千在旁边都快急的不行了:“我说老周你就别骂他们了,咱们俩快想想办法把锦衣卫给挡回去,所有东西全在秦泰那个家里,咱们本来是想着以此来制约他,可万万没想到没把他拉下水,反而把我们拉下水了!”
周通长出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立即派人去阻止他们,唉呀,你们哪能阻止得了锦衣卫,老吴这件事情还得咱们俩牵头出面!”
吴千听了之后,有些犹豫道:“我说老周,咱们俩牵头去能有什么作用,咱们两个到那没等把他们挡回去,咱们先被锦衣卫给抓过去了!”
周通急的直跺脚!
“唉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这个干嘛?要是藏在秦泰家里面那些东西被找出来了,你我就不是被抓过去那么简单了,你我的九族都要不保了!”
周通说完着急忙慌的往外赶,吴千想了想也赶紧追了上去。
周通先带了臬司衙门的几十名衙役赶了过去,然后又派人掉了杭州城的守城官兵,一起向秦泰的家里赶来。
朱松虽然事先得到消息了,可是钦差行辕距离秦泰家远,臬司衙门距离秦泰的家近,两方人马几乎是同时到场。
但是奈何臬司衙门和秦泰的家在一条街上,派出来的人沿着墙边走就能到他家的门口,而朱松派出去的锦衣卫却从南而来,臬司衙门的衙役可以贴着墙边护住门口,这就把锦衣卫给挡在外面了。
张铁柱和陈正二人在前看着浙江的臬司衙门的衙役把秦府给护了起来,当即说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锦衣卫,锦衣卫抄家哪里轮得到这群小小的衙役阻拦,赶快给俺滚开,不然的话,大牢里面有你们的罪受!”
“是谁这么大的官威呀?”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吴千和周通先后从轿子里面下来,周通看着张铁柱,冷哼一声,一甩官袍,走到秦府门口。
“本官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韩王殿下的人,本官记得你好像是韩王府的护卫,你可不是晋级位的官员,你带着这些人是要来干嘛?”
张铁柱将手中的铁棒重重地杵在地上,巨大的力道灌入青砖,将青砖砸的四分五裂。
“你听好了,俺是韩王府护卫指挥同知,但是俺也兼着锦衣卫千户的差事!你们还是乖乖把路让开,俺们殿下亲自下的令,要抄了秦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