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楼儿嘴角轻轻一撇:“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隐忍刚强,我原本只以为他是皇帝的儿子,所以出生就位高权重,是我把他想的简单了,如果只是命好,又怎么可能赢得了靖难呢?”
“我倒也不是不想跟随他,只是人家实在不喜欢你的色,那就得想个办法让人家喜欢上你别的东西,就比如说脑子。”
“唉,我现在才知道师父当年说的那话是对的,以色娱人终落下乘,那帮肤浅的男人只能看到我的脸,却看不到我其他的地方,沈正从当初要是多听我的话,又何至于招来如此大祸?贪心不足蛇吞象。”
“算了,不说了,这个太监已经成了过去,我们抓紧去烟雨楼把锦儿赎出来,然后我们三人赶在韩王殿下离开之前得抓紧跟上,若是没了寒王殿下的王威,只怕我们很难走得出杭州府,那一群饿狼一般的官员就会悄悄的派人把我们留下。”
程楼儿离开了沈符,带着玉儿来到了烟雨楼,那烟雨楼的老鸨子,一听大程楼儿而来了,当即就不高兴了。
这城楼当初被赎走的时候她就很是不情愿,但是又没办法,因为来的是沈正从,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也就罢了,偏偏官府还从中调和掺和这事,这个老鸨子也实在是没办法,就只能把程楼儿放了,让沈正从把人带回去。
就因为程楼儿走了,那一年烟雨楼的生意可谓谓是相当的惨淡,南来的富商还有权贵子弟,这可都失去了一个温暖的港湾,也连带着让烟雨楼的老板挣不到钱,可奈何沈正从的人脉实在太硬了。
而程楼儿嫁给了沈正从之后,其实来过一次,目的一样希望能把锦儿给赎出去,这那老鸨子怎么可能愿意?你走也就罢了,现在又想把烟雨楼辛苦培养的下一个花魁也带走,你这不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吗?
沈正从当初也掺和了这事儿,可是充其量也就走个过场,人家给不给面子还是另说,若给了面子那自然好,要是不给面子也无所谓,反正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这烟雨楼也是急了死活不放锦儿走,程楼儿也没办法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年,直到现在程楼儿又来了。
程楼儿在烟雨楼的大厅坐着,始终却不见有人过来问话。
程楼儿知道这些伙计一定是得到了老膀子,要不就是这烟雨楼老板的指示。
现在程楼儿和当初的身份也不同了,当初是杭州第一盐商的妻子,同是商人,这烟雨楼的老板也不得不卖这个面子,主要还是卖了周通和吴千的面子,这两位大人一起联名希望能促成此事,这老板也是没办法呀。
如今周通和吴千都已下了狱,不日就将送往京师明正典刑,沈正从那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作为沈正从的妻子自然是罪妇,要不是传言此女似乎攀上了韩王殿下,身边还有锦衣卫保护,只怕现在也在大牢里面了。
老鸨子躲在楼上,看着楼下的程楼儿坐的四平八稳的模样就来气,牛什么牛啊,还当是以前呢?
这个时候青楼里的龟公赶到了老鸨子的身边。
“宋妈妈呀!这程楼儿在那坐着,已经有好几个客人看到了,客人们看到她在这儿全都走了,这么下去可影响咱们今天的生意了!”
这老鸨子松妈妈一听气的牙齿痒痒,什么呀?这程楼儿仗着自己罪妇的身份非要过来恶心是吧?躲是躲不过去的了,宋妈妈没办法,也只好去会一会她。
“把她请上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