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腰窝被轻捅了两下,只见贺惜朝眨着眼睛,用手肘支着他的腰窝,低声坏笑问:“哎,看过之后有什么感想,身体没变化吗?”
萧弘惊得差点跳起来,“你怎么知道?”
这么大反应,贺惜朝惊愕之后,瞬间就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真,真的有呀……哈哈……有没有做春梦呀?早上是不是火急火燎地换裤子了?心蕊姑姑她们知不知道?……啊哟,我家大皇子长大了,哈哈!”
这很好笑吗?
萧弘赤红着脸,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忽然他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难道你……”萧弘觉得难以置信。
贺惜朝连忙摇头,无辜道:“没,我还是个纯情的孩子,不懂这些的。”
骗鬼呢!要说纯情也是他好吗?贺惜朝一看就是个深谙此道之人,这放后世就是老司机一个。
萧弘心里嘀咕,比他想得周到,比他有头脑也就算了,怎么这个都那么清楚,他打哪儿来的经验?
贺惜朝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安慰道:“这也没什么,你都十四了,是该第二次发育。情况正常,身体健康,这个现象表示你已经有繁衍后代的能力,嗯,俗称传宗接代,就是这样。”
“可我才十四呀!”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有能力不代表马上就能当爹呀,总得先有个姑娘吧?这么说来,估摸着很快就会给你安排上侍妾了。”
贺惜朝说着就有些惆怅,不知不觉中那个伤心难过的小可怜废太子都长大了!他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圆嫩水滑,跟着白煮蛋一样,离成年还早得很。
而萧弘一听,顿时跳脚拒绝道:“不要!”
贺惜朝没当回事,这个时候总要口是心非一下,不过他还是提醒道:“虽然性早熟一些,但是别沉溺其中,做多了,容易肾虚伤身,你还小呢,得学会控制。”
“都说了我不要!”萧弘差点以死明志。
贺惜朝咯咯笑起来,“好,不要就不要呗,这种事的确不能乱来,得跟自己喜欢的人做才有意思。”
萧弘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嬷嬷听到心蕊的话,顿时高兴极了,“殿下总算长大了,等开枝散叶,老奴就是到了地下都能向皇后娘娘交代了。”
“嬷嬷,是不是该给殿下找两个贴身伺候的?”
“要的。”沈嬷嬷思索着,“这人得好好相看,年纪得稍微大一些,性子温和一些,长相中上便可,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知道疼人,王妃还得几年才进门,不要惹出麻烦来。我们殿下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将来总能给她一份体面。”
“是呢,而且身家一定要清白,可不能跟后宫的那几位有一点关系。”心蕊道。
说到这里,她们不免又多了一份担心,沈嬷嬷说:“皇子的侍妾,一般是后宫的娘娘来选,可如今执掌宫务的却是淑妃跟兰妃……这不是明晃晃送钉子进来吗?”
心蕊叹道:“要是皇后娘娘在就好了。”
这种话说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
“要不,问一问惜朝少爷该怎么办?”心蕊犹豫着说。
沈嬷嬷惊愕,“连这种事也问他一个孩子?”
然而沈嬷嬷说完后跟心蕊对了一眼,却发现似乎只能这样了。
事实证明,贺惜朝真不是一般的孩子,他压根就没问为什么要选侍妾,而是皱眉道:“为何如此着急,殿下才十四岁呀?”
沈嬷嬷被贺惜朝这么一问,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能说:“殿下长大了,总不能……自力更生,受这方面的委屈吧,岂不是奴婢们的不是?”
哪方面的委屈?不就是用手吗?哪个男人不是这么过来的?贺惜朝腹诽,却没有惊世骇俗地说出来。
“可王妃不是没进门吗?”他要是未来的王妃,还没成亲,丈夫房里的小妾就有好几个,不知道几手货了,想想就糟心,“万一要有了孩子,不是打王妃的脸?”他以己度人,那时候八成很想阉了那家伙。
沈嬷嬷笑起来,“惜朝少爷想的周到,不过您放心,不会有庶长子乱了安宁。人看好了,调教妥当才会放到殿下身边,也省的殿下受旁人撺掇寻了乱七八糟的人来,坏了身子。再说殿下提前熟练起来,于王妃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洞房花烛的时候不至于没个轻重,伤了王妃。”
这套论据,贺惜朝给了一百分。
沈嬷嬷瞧贺惜朝沉默下来,叹了一声,“奴婢为难惜朝少爷了,您毕竟还小。”
贺惜朝思忖了片刻说:“不管什么原因,这事儿还真急不来,明年殿下就该离宫了,本就杂乱,侍妾身份再怎么低微,也是殿下身旁之人,万一……惜朝说句不好听的话,嬷嬷好心就办了坏事。毕竟享乐并不是必需品,安稳才是重中之重,您说是不是?”
沈嬷嬷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是奴婢着急了。”
心蕊想了想道:“可不管早晚,总是有人要来的。现在我们不主动去寻一个妥当之人,等后宫中意识到了赐人过来,可就被动了。”
赐人?那也要这儿肯收才行。
贺惜朝弯唇脸上露出嘲讽之意,正待说话,就见萧弘带着常公公黑着脸走进来说:“那她们试一试,看我收不收!上书房的师傅都被我撬翻了,难道还会捏着鼻子收个麻烦?打哪儿来,滚哪儿去,不肯走的,那就埋地下当花肥!”
萧弘因着这件事心情很不好,他很后悔干嘛没事逛书巷,逛了也就罢了,还看了那种淫书画册,弄得身体有变,惹来一堆麻烦。
他发誓那本秘籍是再也不看了,找个机会烧掉。
沈嬷嬷跟心蕊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失望来。
贺惜朝事不关己地抿唇吃茶,幽幽地说:“这人嘛,还是要皇上赏赐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