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荡神驰。
宋星野结合自己刚才那句‘你不要我多得是人要我’，立刻脱口而出：“那你倒是要啊。”
答应做他的男朋友，难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司寒低头看了一眼无知无畏的小人鱼，额头青筋忍得突突直跳：“你知道我说的‘要’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宋星野闭上嘴，想着答案应该没那么简单：“难道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这是有多天真？
司总听了充满罪恶感。
宋星野意识到可能的答案，帅气的眉头一挑，看着司寒那张他百看不厌的帅脸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结合？”
“……”
没等司寒说话，宋星野好笑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寒哥，你有没有常识？没到发情期是不能结合的。”
不管是人类还是人鱼都知道这个常识。
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双骇人的眼睛和他直勾勾对视：“第一，没到发情期也可以结合，第二，我希望你以后……”
“嗯？”宋星野感觉温热的指尖在摩挲自己的手腕。
司寒认真告诫道：“结合两个字不要挂在嘴边。”
宋星野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本能地想靠过去：“为什么？”
“上过生理课吗？”司寒侧头，狭长的眸中既有谈恋爱的浪漫，又蕴含长辈对晚辈的教授精神：“人鱼与人类的结合过程，享受的只有人类，而你会比较难受。”
再说了，一条未婚人鱼整日把结合挂在嘴边，在他看来，是一种露骨的邀请。
“上过，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宋星野怎么说也是阅片无数的人，胆大包天地跟未来男朋友讨论道：“可是我看片子里，人鱼不也挺享受的？”
司寒当即黑了脸：“你还看那种东西？”
宋星野抬抬下巴，晃得司寒眼花缭乱：“为什么不能看，像我这么大的男孩子都看过……等等，你不会没看过吧？”
操，见司寒不反驳的样子，宋星野只差没跪下喊他圣人。
“行，你太牛了。”无欲无求。
不过想想，司寒对人鱼的态度一直挺迷的，没看过也很正常。
“算了，你有点蠢。”司寒轻吸了口气，准备结束这场马上要变成人鱼知识科普的调情。
宋星野被骂不爽：“我蠢？”
他眯着眼睛，把想走的男人揪回来，抬头看着对方：“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蠢了？”
司寒垂眼，抬手将自己领口的手握住，鼻间萦绕着小人鱼因为愤怒而更加张牙舞爪的求偶气息，脑海里闪过一个词，百忍成刚。
“那种片子是人类制作还是人鱼制作的？”他反问道。
“人类。”这还用问吗？哪有人鱼去制作这种片子。
“那不就是了。”司寒冷哼一声：“那种片子只是人类男性的臆想，他们根本不了解人鱼的感受，会做出人鱼在结合过程中很享受的情节，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恶欲。”
听到这里，宋星野揪着司寒的手，倏然放松。
“抱歉。”过去看了不少片子的男孩子态度骤变，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司寒：“想明白了就行了。”顿了顿担心自己太严肃，怕拍宋星野的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对你好的。”
这他妈就是两情相悦了的意思吧？
宋星野对现在的情况有点无奈，靠着门突然问：“为什么人鱼会难受？”
司寒化身百科全书：“因为身体构造的问题。”
好了，调情彻底变成了人鱼知识科普，司总想打人。
小人鱼又有了新问题，举手问道：“你刚刚说的不发情也可以结合是怎么回事？”
“……”司寒想了想，随即说道：“我送你的那本书有描写，大概在第十小节，你可以翻一翻。”
他还没说完，宋星野就顿悟了：“你居然……居然……”脸红红的没有往下说。
感觉那个比人鱼结合更吓人。
“其实……”司寒准备向他科普，这样的结合并不吓人。
但是被宋星野打断：“寒哥，我不陪你了，你专心工作，我先走了。”
小人鱼巴着门夺门而出。
司寒在后面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那条鱼溜得太快了，他只能郁闷地闭上嘴，然后扯了下唇，笑不出来：“……”
宋星野出门，迎面撞上被于宽带过来的三个客人，他赶紧让到一边，等人过了再走。
杨总四十出头，阅鱼无数，一见宋星野就笑了：“于助理，这是你们公司的人？长得不错。”
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而且一看就是个乖的。
于宽脸色都变了，收起礼貌的笑容沉声说道：“杨总，那位是我们司总的人。”
刚才还笑眯眯的中年商人，顿时愣了愣，接着干笑两声，不再说什么。
宋星野离得远，没怎么听清楚，他躲回司寒的办公室，脑海里回荡着和司寒的对话。
另外一种结合方式是什么，他当然清楚，就是……就是，gay的姓爱方式。
俗称，走后门。
宋星野光是想想，头顶就开始冒烟，羞得尾巴疼。
正常的男孩子，谁考虑过这些事情。
只有天生就是gay的男人才会想，而司寒竟然跟他说，确认关系就要这样做。
连他发情期都等不及？
宋星野喝了口水，安抚安抚受到了惊吓的小心肝，然后找人咨询一下。
凡哥，你和司路以后，除了发情期结合，还会用别的方式做吗？
秦少凡：你是哪来的猥琐男，敢盗我兄弟的号！
宋星野：我马上去跟司路说你曾经暗恋学姐的事。
秦少凡：野哥饶命噫呜呜噫，谁让你突然这么猥琐。这种话题他们以前都没有聊过。
宋星野：不赖我，总之你回答我的问题。
秦少凡：认真的？那我觉得，只是我觉得哈，我希望手口并用什么的嘻嘻。不过还是要看小路的意思。
宋星野：？？就这样？
秦少凡：啊，不然？
普通男人的确是这种想法啊，显然司寒不是普通男人。
宋星野：为什么寒哥不能像你一样听人鱼的话？
秦少凡心想，因为我菜啊。
寒哥怎么你了？
前后都有可能不保这种事当然不能告诉兄弟，宋星野还不想被追着嘲笑。
隔壁的司寒本来就心情不好，被宋星野嫌弃之后，看杨总和那两个不速之客越来越不顺眼。
谈了几句更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吩咐于宽道：“于助理，你让叶经理过来一趟。”
叶执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等叶执过来，司寒交代了几句，自己借机走了。
叶执心里不是滋味，因为总裁把自己不想应付的客人丢给他，然后去会他喜欢的小人鱼。
叶经理大写的惨。
惦记着宋星野是一方面，不想给姓杨的脸也是一方面，冷峻无情的司总回到办公室，瞅瞅那条被他吓跑的小人鱼，正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零食看电影。
宋星野后知后觉地发现司寒，连忙窘迫地坐起来，怕拍身上的零食碎屑，还有嘴角的残渣。
司寒被不讲究的小人鱼闪瞎了眼，偏偏还觉得这样真实可爱，看不够。
自从讨论了那个问题，宋星野觉得自己面对司寒有种放不开手脚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