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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帝国裂变(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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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他兄长古怪的态度立刻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一发现让刘彻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他呆呆看着夏安然,嘴唇张张合合,小表情都有些傻乎乎的,“阿,阿兄你……你喜欢的是谁呀?彻儿认不认识的?”

夏安然万万想不到自己弟弟居然如此敏锐,他的内心开展了一番告诉弟弟与否的挣扎。见他这个模样,刘彻紧张了起来,“阿兄你喜欢的人不能告诉彻儿吗?”

还真不好说……

夏安然苦笑了一下,见他这个模样刘彻更着急了。在他看来自己阿兄千好万好,看上什么样的女子都是她们高攀,但是现在兄长这个反应,难道说……

他小小声说了一个在自己看来特别可怕的猜测,“阿兄你难道看上有夫之妇啦!?”

那这不就是要走强取豪夺坏人家庭的坏皇子路线了吗?

要不要帮阿兄呢?刘小猪在私心和良心间左右摇摆。

“不是!”夏安然赶紧否认,眼见刘彻表情更加严肃,似乎是想到什么更离谱的猜测,他连忙打断,“阿兄心悦之人你也认识,是阿皖。”

“哦……阿皖啊。”刘彻整个人都淡定了下来,他甚至露出了一些百无聊赖的表情,一点都不吃惊,夏安然被弟弟这个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弟弟刚刚是想到什么了?为什么他喜欢同性反而不算是什么问题了?

刘彻双手掬水洗了把脸,十分平淡地说“阿兄你不是早就和阿皖在一起了吗?”

……我没有啊!

夏安然只觉百口莫辩,但是让他对弟弟再说一遍感情史他又说不出口,所以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兄弟情深这四个字?怎么一个个都脑洞那么大呢?

而且刘小彻你当时才多大?怎么就知道这事了?早熟也早得太过分了吧!

刘彻闻言十分冤枉,他啪啪啪拍水,愤愤道:“阿兄你和我每次写信时候都会写窦皖的情况,每——一——次——!”他拖长了音,“彻儿以前不懂,后来还能不懂吗?”

我冤枉!

家信不就是要把家里头每个人的情况都说一遍吗?就是类似于你爸爸妈妈猫猫狗狗都好这样的语气。夏安然没写过家信啊,在现代有什么需求当然是一个电话一个视频就可以搞定,当然不会写得那么仔细。

他唯一关于家信的认知也就是以前读书时候有篇课文就是家信的格式,就是这么写的啊。刘彻闻言更加无语,“可是皖兄不是我们的家人啊。”

“……”夏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彻儿,阿兄给你讲个故事叭。”

“阿兄,你这是掩耳盗铃转移话题!”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地方叫陈塘关,那块地方靠近海边,受东海龙王管辖。那个龙王特别坏,陈塘关多日不雨,百姓献上贡品求雨,龙王却说要吃童男童女。”

“……”刘彻还想要挣扎,但是这个故事他没有听过,好奇心悄悄冒出了个头。

“陈塘关总兵李靖有一子,乃怀孕三年方出,其名以为是妖怪,偏有一神仙来言曰这是天上灵珠子投胎,赐名为哪吒。小童出生即可走路,聪慧过人又武功高强。

那一日哪吒正在海边洗澡,恰巧发现龙王坐下巡海夜叉出海绑走童男童女,便将之击败救下童男,童女却被夜叉掳走。

夜叉回去后告状,龙王一怒之下派出龙宫三太子,且其言曰女童已经被吃,哪吒闻言大怒,龙三太子亦是被哪吒击杀,哪吒将之抽筋要为父亲系铠甲。龙王心痛爱子之殇,来寻李靖对峙。”

夏安然给弟弟讲述在他印象里最深刻的《哪吒闹海》的故事,那是他童年看过的动画片。和《封神演义》以及《西游记》中亦正亦邪更偏向邪的哪吒不同,这个由央美改变的哪吒要更为正面也更加充实,这也是夏安然唯一承认的哪吒三太子形象。

“李靖有心为儿争辩,哪料哪吒全数认罪,将龙王打回。后龙王协同四方龙王共同报复,李靖心系陈塘关百姓、又深恨哪吒闯下这滔天之祸,他让哪吒认罪,哪吒却认为他没错……”

夏安然抿抿唇,感受了下水温于是出了浴桶将弟弟一起捞了出来。刘彻正听得出神,他一边仍由兄长给他擦身一边急急催促,“阿兄,后来呢?”

“李靖想要杀哪吒以消龙王之气,平陈塘关水淹之患,最后下不了手。哪吒眼看着父亲和陈塘关乡民受苦,言曰一人做事一人当,其自刎于人前,以身殒安龙王丧子之痛。”

“怎么可以这样!”刘彻愤愤捏起了拳头,“哪吒根本没错!这本就是一命换一命,龙王有错在先,而且哪吒可以打赢三太子,不能再打龙王吗?”

“故事还没结束呢。”夏安然给弟弟穿上了衣服,看着弟弟明显不高兴的脸继续道,“哪吒殒命后,龙王见威胁消去,便命令陈塘关一月献上一对童男童女。否则他就再次水淹陈塘关。”

“什么?!!”刘彻闻言更气,他恨很骂道,“这龙王是哪来的妖怪?根本就不是神吧?难道那个故事里的皇帝不能派兵去绞杀它们吗?”

夏安然给愤怒蹬腿的弟弟套上了裤子,然后将弟弟的头发拿巾帕包了起来让他自己绞干。他没有解释的是,按照神话发生的时间段来算,当时的四方龙王的确算是妖兽。

“就在龙王离开后不久,天边飞来一只仙鹤,它将哪吒的魂魄带走。哪吒的师傅算出来哪吒有这一死劫,便取莲花、莲藕、莲子、莲叶为之做成肉体,再将哪吒的灵魂投入,哪吒由此复活。”

刘彻立刻精神了起来,夏安然微微一笑,“复活后,哪吒练成三头六臂的法相,除了其原本的法宝混天绫和乾坤圈外,他师父又赐给了他风火轮、火尖枪等武器。哪吒复活后便去东海龙宫,恰逢东海龙王正在宴谢另外三条龙王,并且邀请其到时候一同品味童男童女滋味,于是哪吒提枪而上。”

“他杀了四条龙王,彻底还了陈塘关百姓安宁。”

“然后呢?”刘彻立刻兴奋了起来,这种反转剧情小朋友们最喜欢了。哪料他看到兄长淡淡一笑,视线飘向窗外的天空,“以莲铸成的身体再无血肉,亦无悲喜,完成了这一执念之后,他便去了天上,脚踩风火轮镇守南天门,同时还做了孩子们的保护神。”

刘彻一愣,他动了动嘴,小嘴巴很快就扁了起来,“阿兄,这,这样不对的。”

“嗯,哪儿不对?”夏安然将弟弟抱了起来,刘彻就像小时候的小豆丁一样抱着他的脑袋整个人靠在上头。

可以将人封到天上,还成了神,无疑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刘彻总觉得不对,这不亦应该是哪吒的结局。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但是他的确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就是感觉到特别不开心不满意,就像是一个饼子吞到一半,又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憋屈感。

偏偏阿兄还表现得没什么不对的样子,可把刘彻难受坏了。

兄弟两人刚一出门,就看到刘启侯在澡堂子门口。两兄弟均是一愣,夏安然赶紧将弟弟放了下来齐齐行礼,“父皇。”

跑到澡堂子门口来找儿子的刘启很没有架子地摆摆手,他看了眼和同他早上告别时候情绪完全不一样的儿子,不过听了九儿子一个故事,早上高兴到满地蹦跶的小太子就变成了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刘启在澡堂子外将两个儿子间的对话全数听入耳的,但却没有多做评价,他只是拍拍夏安然的肩膀,表情很是复杂,口中却吩咐了一句好好歇息,然后对刘彻说:“父皇同太傅和你母亲说了,给你放了三日的假,可以不用回宫,但是作业要做,由你阿兄监督。”

说完,刘启负手转身就想要离开。

夏安然很是不解,这事派人来说一声就好了,哪儿就要老父亲亲自来送作业?哎呀!老爹肯定是想他但是嘴硬不好意思说啦!

小国王当下把人叫住,然后从随身带着的行李里头掏出了一个盒子,“给阿父的礼物。”

是给阿父,而不是父皇。

刘启没有经手他人,而是自己亲自接过,很是好奇,“这是什么?”

“是中山国的医匠取艾绒做成的灸卷,只要点燃后放在里头的盒子里面再放在身上就行。”夏安然特别骄傲地说,“如果阿父不嫌麻烦的话,也可以将里头的艾绒挖出来,垫在姜片上头直接引火,具体怎么做的医匠都写成册了,阿父你给太医看就好。”

中山国由于服务业的需求,在疗养一道特别用心,灸这种治疗方法古早已有,但不单单局限于艾草,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都能用。那时候他们只要温度刺激经脉。艾灸最大的优势一方面是艾草的药效,正所谓天上太阳地上艾草,另一方面就是艾绒在燃烧时候的速度和温度都刚刚好,基本可以均匀燃烧。

寻常艾灸需要医匠操作,但是这种夏安然按照现代老人保健配备的艾灸盒子做出来的装备却可以自己给自己灸,这东西被做出来其实是因为陈娇。

宫寒这个经久不衰的女性苦恼在西汉也不会少。陈娇刚到中山国的时候还没这方面困扰,她又经常上蹿下跳还扮男装,倔强得挑水、下池一个都没少,结果第一次来例假时候就把陈娇翁主变成了一只孱弱的小猫咪。

偏偏她是女性,身份又高贵,这也不是性命攸关的大问题,如此,比较敏感的位置当然不可能让医匠来碰触。中山国也没有女医,从长安借人动静又更大,当时还是陈娇身边的女官跟着医匠学习了回来小心翼翼给这位娇翁主稍稍灸了下。

后来夏安然就让木匠做了温灸盒子,利用热流向下走的原理,用不同大小的艾灸颗粒控制燃烧时间,操作者只要识准穴道就行,不容易烫伤,还能控制温度。

当然,这种非治疗效果的灸卷里艾草的含量是偏少的,以避免操作者过度熏艾。现在艾灸服务在中山国的女眷中非常受欢迎,泡完温汤之后灸一下然后入睡,第二天精神特别好。

被儿子用期待眼神看着的刘启对小儿子的贴心很是满意,他拍了拍九儿子的肩膀,然后示意他安抚好太子,就快步离去了。

安抚太子?

夏安然一脸莫名地回头,就看到小太子一脸的苦大仇深。

又怎么了?

刘彻的嘴巴已经要噘到天上去了。

阿兄没有准备给我的礼物吗?阿兄还用一个听了一肚子气的故事敷衍彻儿,阿兄对陈娇娇比对我还上心!

之前还敢说自己永远是阿兄最喜欢的弟弟的刘彻有点不太自信了。

哎哟喂!我的崽崽,你怎么醋劲比多多鹅还大!

夏安然左手一个崽右手一个鹅全都提上了床。其实本来他是想要把多多和长长一起带过来的,谁知多多一看到长长就叨它,这个季节长长猫的毛还没有长全,面对鹅子堪称不讲道理的进攻完全没法抵挡,只能躲得远远的。

为了保护长长猫,夏安然只能提早出发,并且死死将鹅子锁在身边,而且也只能带一只过来,好在也就带了一只,否则这张床估计还要躺不下。

多多一只鹅子蹲在床上却占用了大半个人的位置,霸道地将两个小殿下都赶到了一边。夏安然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说:“阿兄给你带礼物了,等明天就给你,还没组装好呢。”

还要组装?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刘彻眯了眯眼,顿时生出了十分期待来。他眼珠子转了转,翻过身趴在兄长的肚子上,“阿兄,你刚刚说的那个哪吒的故事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唔,是民间故事啊。”夏安然背后压着一个靠枕,正点灯看着刘彻一起带过来的回家作业。刘彻的先生还是窦婴,这份作业题目应该是刚刚写出来,墨迹还是新的,夏安然扫了眼——问帝王之政。

他微微一愣,眉峰亦是紧跟着小小得打了一个结。

这种题目肯定不是窦婴自己出的,窦婴是一个很耿直但是也十分保守之人,这种带有一定冒险性的题目他是绝对不会出给一个八岁小童,就算按照如今的算法刘彻已经十岁快要十一岁也一样。

所以,这道题应该是刘启出给他的。

夏安然苦笑,不明白老爹究竟想要干嘛,这种题目……说是回家作业,其实就是让他陈述如今的政治弊端和疏漏——从一个第三者的角度。

而事实上,文景两朝最大的疏漏可不就是对地方政治过于放纵?作为一个地方势力的夏安然有些苦恼,他不太清楚老爹是不是这个意思亦或者是他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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