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山!你兄弟两人把我害的好苦哇!你可知道,我那夜被赶出日月宗之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世人都笑我!笑我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逐出家门!就为了一个外姓弟子!为了你为了安北海!”
皇甫连城神圣咆哮伴有雷鸣,圣人之躯,散发无尽威压。
“那是你罪有应得。”
“住口!”
皇甫连城将龙木剑猛刺如地下。
轰隆一声惊雷,刹那间,云海楼顶的倾盆大雨竟然变得缓慢起来。
皇甫连城一步一步走向郑南山,所过之处,无一滴雨水傍身。
直至郑南山面前,他伸出干瘦五指,掐住毫无反抗之力的老者脖颈,一把提起。
强如甲品的药仙,在圣人境的自我天地之中,就如蝼蚁般无力,任人宰割。
“郑南山,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要比你强,说实话,我挺希望和同为圣人境的你再来一场比试,可惜你要是想找我报仇,记得下辈子投个好胎,我等你。”
皇甫连城手指缓缓收紧,郑南山双目突出,喉咙中发出咕咕呜咽,眼看就要气绝。
此时一道天雷降下,不偏不倚正砸在楼顶突出龙木尖端,整根龙木转瞬间化为赤红,更有清晰可闻的凶猛咆哮从内发出。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忽然跳出来一个身穿肚兜的垂髫稚童,一双蜜桃般的大眼睛眨巴数下,随即蹦跶着逃进了躺着不省人事少年的房间之内。
转瞬之后,房内金光四射,隐约能听到有一尖锐萧声和一轻柔萧声同起。
赵世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还以为是顾百川糟了什么不测,正欲下楼,不料那扇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房中淡然走出一白衣少年,一手持玉箫,一手持断萧。
赵世成呆若木鸡。
云海宗数人,宛若见鬼般的脸色。
才刚恢复几分的皇甫剑容一把抢过弟子手中长剑,飞身上楼,“妖人!云海宗仙境之地,哪容得你放肆!”
皇甫剑容自诩一剑可催山断江,区区妖人,何足挂齿?
白衣少年静默站着,对于皇甫剑容,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而是直直望向顶楼。
十八层上,几乎气绝的郑南山突然猛笑起来,“哈哈!陆如玉!你可算出来了!”
皇甫连城心惊,圣人境能通晓天地,面对楼下异变,他心中自然有所感应。但他却没来由地关心起了自己插于地上的那把龙木剑。
他呆滞了半息。
“休想!”
缺牙老头将郑南山草草扔出,一个圣人境高手,竟然像一个八岁孩童逮田地里的青蛙般猛扑向龙木剑。
可惜在他手指将要触碰的瞬间,龙木剑周身散出金光,嗖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皇甫剑容轻功颇有几分仙人风姿,此刻偏偏而起,正欲一剑刺死白衣少年。
忽一束金光从天而降,直直没入皇甫剑容的躯体。
惨叫声过后,通天龙木上多了一个挂件。
皇甫剑容至死都不敢相信,一个丁品小子会有这般通天本事。
本该是自己骗了他们,没想到
皇甫剑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只能吐出一滩鲜血,最终挂于龙木之上,垂下了手脚。
皇甫高吓得两腿发软,即便是看到亲爹死在自己面前,此刻他却没有丝毫的愤怒,而是感到纯粹的恐惧。
云海宗其余弟子更是一哄而散,事情演变到这个样子,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
唯有风生水起两人不动声色。
龙木剑插在通天龙木上后,发生了异变。
只见整棵龙木都剧烈颤抖起来,所发出的夺目红光,竟直接穿透了云海楼外壳,印染了半边夜空。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上雷鸣之声此起彼伏,势要摧山。
跪于楼顶的皇甫连城吓得面色惨白,朝下大呼,“小子!你想要干什么?!”
白衣少年抬头一笑。
赵世成泪染眼眶。
皇甫连城疯了似的以头为锤,一层层穿楼而下,怒吼道:“我一生基业,怎么能毁在你这个小毛头手里!”
白衣少年伸出手掌,只手按停皇甫连城。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不过是来借剑罢了”
白衣少年将皇甫连城一把扔出,擦了擦油腻的手掌,“老头,你多久没洗头了,一股味。”
皇甫连城砸穿云海楼外壁,不一会儿又自行破墙而入,怒红了双眼,“小娃娃!你借剑就借剑!可是为什么要断我青龙山龙脉!你这不是等于至我云海宗于死地吗?”
少年笑道:“这千年龙木本就不是你们云海宗所有,别以为自作聪明造了个锁龙井把龙气锁住,就能真的把龙木占为己有。”
少年顿了顿又说道,“这东西,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