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北蝉倒是真不怕死,高傲问道:“你就是洪武掌教柳如是?”
鹤发童颜的道长回答道:“贫道正是!”
汉北蝉质问道:“你洪武弟子陈平杀我父亲,灭我满门,你身为掌教,就是这般放任弟子胡作非为吗?”
柳如是看了看这个颇有勇气的年轻人,“你说的这些话,可有根据?”
汉北蝉笑道:“我当然有证据!当日家父和赵叔一同外出,我赵叔亲眼看到是洪武陈平一剑刺死了我爹!之后我打算声讨洪武!你们却为了包庇弟子,灭我青稞剑院满门!事到如今,你们还死不承认,这就是国教的行事之风吗?”
泥土真人指着汉北蝉骂道:“黄口小儿!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弟子陈平生性仁厚,从小到大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杀人,老夫就算亲眼所见也要怀疑几分,就凭你几句空口白话,就把罪名强在我们洪武头上,未免太容易了吧?!你叫你那赵叔出来,问他敢不敢当面对质!”
“我就在这里。”赵天罡缓缓上前,他知道推翻洪武的大计从掌教柳如是成为撼地境出山的那一刻,就已经失败,如今要做的,唯有全身而退,“我赵天罡有罪,听信谗言陷害贵教洪武,还望真人与掌教原谅。”
此言一出,同盟之人皆高呼。
“赵天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说的那些恶性,都不是洪武做的?”
“骗子!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爷爷我的斧子马上就会劈在你的脑袋上!”
“临安武道的人,就是如此利用人的吗?”
连汉北蝉都被此言吓得面色惨白,“赵、赵叔?这是怎么回事?”
赵天罡指着同盟之中的蒙面书生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此人名叫贾青书,是顾百川的结拜兄弟!就是他!与顾百川联合杀害了我的好兄弟汉建山,然后逼我嫁祸给洪武!再后来他还与顾百川一起屠杀了我青稞剑院满门弟子!想要进一步扩大江湖于洪武只见的矛盾!这次同盟,他们蓄谋已久,临安到洪武一百来号人,几乎都是他贾青书招募来的!为的就是要至洪武于死地!”
石头真人怒喝道:“果然没错!那小子就是当年傅归山留下的野种!别以为你蒙着面就没人再认识你!老大老二,把他抓来!”
先前与虎痴和茶茶对峙的两个洪武弟子谨遵师命,一齐动手,而如今因为赵天罡的一番话,让虎痴心生怀疑,不再护着贾青书,只有茶茶与垂髫孩童仍挡在他的面前。
三真人见场面持久不下,竟亲自动手,要把马上的蒙面书生劫来。
昆仑三人心知肚明,一旦让洪武得到这枚棋子,那他们精心安排的这场推翻大计就会彻底瓦解。
天下会
知道是四年前魔头留下的隐患一心陷害洪武,那些人神共愤的恶事,自然而然就会落到这名书生身上。
三人跟着暴动,于半道拦截洪武真人。
六人早就怀恨在心,一有机会,立刻大打出手。
六个圣人境高手的对决,似乎连洪武山都为之颤抖,空旷的山谷之中,时不时地发出呜呜的共鸣。
场面一下子变得极为混乱,六人斗殴卷起的漫天尘土中,有一人凌空飞过,直冲蒙面书生而去。
茶茶舍命相护,却被那人轻轻一掌,静止在了半空。
撼地境的小自我天地,比起圣人境,几乎能令周围一切事物都不再运作,唯有自身行动自如。
柳如是一把抓起马上书生,轻轻一推,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摘下蒙面书生的面巾,所有人看到的,是一张病枯干瘦的脸颊。
昆仑三宗叹气作罢,自知大局已定。
柳如是问道:“你就是当年涂山救走的少年?”
贾青书惨惨一笑,心满意足。
至少在五年内,洪武再起不能,逍弟若想报仇,五年内都会轻松许多。
因怕昆仑下手过重,直接推翻洪武,他早已派人去组织那拦截圣旨的昆仑弟子,如今看来,那倒是多余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