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说完,菲尔就抽出了匕首。
血点如同红梅一样在她胸前绽放,甚至迸溅到了菲尔那张俊颜上。
鲜红的血色从她胸口的位置开始慢慢沁透湿润蔓延下去,她身体被剧烈的疼痛袭满了全身,心脏传来的撕裂感让她站不住身子躺在了地上。
现场响起了大片尖叫声和混乱的脚步声。
人们想要逃离这样的场景,无论是高级贵族或者低等贵族在面对这样意外的场景都本能的感到恐惧。
只是早就守护在一旁的骑士团并不会放他们离开,抽出了手里的长剑守在宫殿门口。
意思就是,谁敢离开一步,必定血溅当场。
如此这些人也不敢乱动,只能一边害怕一边打量着那几个人看他们准备要做什么。
“女皇失去了继承权,按照法规来说女皇的丈夫会有一半的继承权,神父我说的对吗。”
赫伯特不紧不慢的说着,他似乎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他的声音依然优雅带着矜贵。
米切尔温声应道:“是的。”
他的面容悲悯,他的声音亲切带着温和,像是个慈爱的圣父一般,如果忽略迸溅到他雪白长袍上的鲜血,或许这种观感会更加强烈。
“拥有一半继承权的菲尔无法自立成皇,所以各位不用担心,新的女皇马上就上任了。”
赫伯特说完话以后门后缓缓出现一纤细少年的身影,少年穿着高贵的礼服,他怀里抱着睡得正香脸蛋还红扑扑的女人。
女人穿着洁白耀眼的婚纱,即便在沉睡中也无法让人忽视她那柔顺的长发以及柔美饱满的脸蛋。
看见她睡着了,赫伯特有些微怔,不过很快唇角就浮现了一丝浅淡的宠溺笑容。
他轻声询问着克莱德道:“夫人怎么睡着了。”
大概这是赫伯特第一次跟克莱德如此软声说话,克莱德看了他一眼,抱紧了怀里娇软的身子道:“她说她累了,想睡一会,我不想惊扰她,所以就抱过来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在座的贵族和尚未死亡的女皇都难以忘记。
那个穿着婚纱的黑发东方夫人在辗转了克莱德,赫伯特,贝洛克之手。
最后转到了菲尔的手里。
当然,此时的菲尔已经恢复了一尘不染,甚至将手套都摘下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个正陷入梦乡的女人,双眸轻软的盯着她,然后缓缓低下头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印下一吻。
他的宝贝啊,他都不知道昨晚说出那番话会不会让她难过。
其实他说完以后比谁都难过,甚至因为太过担忧一夜睡不醒,只是他却并不能告诉她实情。
因为整个皇宫都遍布了女皇的眼线,所以他没办法跟夫人讲实情。
一时的隐忍只是为了让她能够松懈,然后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拥有她。
“我的夫人。”
他轻声呢喃着。
米切尔从口袋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方盒子,打开盒子以后出现一个耀眼的钻戒。
这枚钻戒极其的与众不同,具体与众不同在哪里,其实就在那耀眼钻石中间那五个颜色不同的宝石。
米切尔轻轻的握起夫人的手指,将这枚与众不同的钻戒轻轻的套上她的无名指,并且在无名手指上印下轻轻一吻。
“您永远是我们的夫人。”
他的声音柔软亲和,相比之前更是带了如同牛奶蜜糖一样的甜蜜。
因为失血过多心脏逐渐停工的莉莉丝看着眼前这一幕,视线逐渐模糊。
她除了不能呼吸的疼痛就剩下了满心的不可思议。
这些男人,竟然背叛了她。
他们竟然因为一个外来的入侵人员背叛她?
那个叫做薄柔的女人……
莉莉丝努力睁大模糊的眼睛想看清那正在沉睡的女人的面貌,将她牢牢记在心里。
只是她视线太过沉重,不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永远的陷入黑暗了。
薄柔在睡着的时候被结了婚,甚至还在当场被传位当上了女皇。
因为巴拉特的家族权势范围太广,在场的贵族又全部都受了生命威胁,所以都全部发誓效忠不敢有二心。
哪怕有二心也不敢表明,除非是谁不想活了。
所以等薄柔第二天睁眼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她睡在了一张极其宽松大床上,她不明不白的被侍女们蜂拥而至的换上了繁华精美的宫装裙以后又被戴上了一顶极其华贵的王冠。
而这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卧室的大门开了。
那五个男人/少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顶着清一色满进度条的粉心对她弯身道:
“女皇,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