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打量房子的视线,又将目光落在床上浅浅睡觉的女人。
她修长的双腿骑在被子上,姿势可以用不雅来形容,但是这在男人的视角里,却是一种别样诱惑。
尤其是她的腿又细又白在深红色的旗袍映衬下,便格外的勾动人心蠢蠢欲动。
徐越泽克制了这份蠢蠢欲动,他上前将她的被子摊开给她盖上,顿了一会后低头轻轻在她涂了口脂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下楼离开了。
在他离开以后薄柔张开朦胧的眸子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蹭了蹭脸颊下的枕头彻底陷入了沉睡。
徐越泽来到楼下整理有些凌乱衣服,整理完毕以后迈开步子刚准备离开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抬眼看去就见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少年,少年的身量不算高,但是骨骼很细长笔直,他有一头黑色短发,短发长度到他眉毛以上,露出他秀致的五官。
这是个看上去很白嫩很年轻的少年。
这是徐越泽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就是他的眼睛,少年的眼睛很黑,透着跟他稚嫩五官极为不相同成熟。
而此时少年就是用那双眼睛深深地打量他,或者说面无表情的凝视比较稳妥。
“你是她手下的人?”徐越泽整理完衣服以后问道。
少年不吭声,很明显的不想搭理他,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他。
徐越泽看在他是薄柔手下的人的面子上并没有生气,只是颇为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就准备随手而过路过他了。
只是在他刚刚跟少年错身而过以后少年沙哑的询问声就在他耳侧响起:“你对她做什么了?”
徐越泽脚步微顿,明白了少年为何要用那种目光看他的原因,他视线微微转向少年的后脑勺,淡淡道:“身为下人有些该想有些不该想的事情,应该不用我说你也懂得。”
“管好你自己。”
其实按理说徐越泽都不会对他说这些,他只是个有着非分之想的下人、仆从、再怎么肖想也不会有成真的一天。
但是想到少年那张秀致的面容他又顿住了,所以还是说了这样一句。
少年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当时迈开步子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以后车子发动的声音响在少年耳侧时,他才转头朝着大门方向看去。
他唇抿的紧紧地,整个下颌都崩的紧紧地,手里握着的玫瑰也被他攥的往地上滴答滴答留着红色的液体。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管,这是二小姐的自由,哪怕她要跟那个男人结婚了也是她的自由。
只是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也仍然忘不了刚才那个男人身上她的香味,还有他嘴上的口脂。
他手倏地松开,被蹂躏成不像样的玫瑰从手中脱落,落在地上跌破了花瓣。
他眼眸沉沉,迈着步子朝着屋里走去,一步步上了楼,最后将目光定在正在睡得香甜的女人身上。
从他踏进这里开始整个屋子就都是她的味道,那种浅淡带着幽香的不知名香气让他留恋。
这让他心里起伏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
他在原地看了她一会,然后缓缓地走到床边站在她面前,细细打量她的睡颜。
相比她睁眼对他的冷淡和疏远,她的睡颜更可爱真实,连面颊上泛着粉色的薄晕都那么让人爱恋。
似乎是觉得这么看不够仔细,他微微弯下腰凑近她,更加仔细打量她,连她面颊上细微的毛孔都不放过。
随着他靠近的动作,她的香气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顷刻之间就占满了他的鼻孔,一种酥麻的感觉瞬间随着血液冲进了胸腔。
这让他心脏瞬间跳的很快。
只是他的面色仍然看不出什么表情,除了那双黑沉又贪婪不停在她身上寻索的视线的话,他就像个很正常的正常人。
视线移动在她唇上以后他发现她的口脂有些淡了,脑子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略微低下头朝着她的唇俯身而去,只是在马上就要碰上的时候停住了。
他视线盯着她的面容,唇角轻轻开合微喃道:“他弄脏你了。”
说完他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拨了拨她脸颊上的头发轻轻道:“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二小姐清理干净。”
说完他低头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她的唇,试探性的滑动了几下以后探入她唇齿中轻轻的逗弄。
感觉差不多以后他这才退离,手指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湿润,他抿了抿唇呼吸有些急促的看向她被盖上被子的下半身。
他手指带着轻微颤抖的探了过去,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发现她确实陷入了深沉的沉睡这才轻轻地掀开了她的被角,露出那对纤细白嫩的小脚。
看到这对小脚以后他呼吸更为急促,面皮也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某种狂教徒一样沉迷又虔诚的上前跪在那双脚旁。
他着迷的盯着小脚的每个脚趾,目光在红色的甲油上流连忘返,甚至想象亲手给她涂甲油的画面。
如此想着他呼吸更为急促,伸手试探性的碰了碰她的脚趾,先是用手尽情的抚摸感受她脚趾的温暖柔软,又摸上她细细的脚踝把玩欣赏。
把玩够了以后他才俯身张唇才从脚踝开始吮吸,一直到脚趾,脚心脚背,哪里都不放过,全部都沾染上了他的口水,覆盖一层亮晶晶的粘液以后他才罢休。
细细的单只品尝过了以后他又不满足的将两只脚并拢,将脸埋在其中左右照顾。
他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虔诚又狂热的异教徒,他痴迷于他的信仰,但是这种痴迷带着深深地压抑。
而他就在压抑中堕落,沉迷。
薄柔本来梦里一切正常,有花有草有树木。
她坐在清澈的溪水边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心情很是悠闲自在。
她将脚插入河水中细细的体验流水拂过的温柔波动,这一切都很美好。
这时候突然从水里窜出一条狗,这条狗不由分说就用它湿淋淋的舌头开始舔她的脚,舔的她又痒又难受,挣扎还挣扎不开,不挣扎还难以接受这样的场景。
然后她就醒了。
薄柔条件反射的蜷了蜷,似乎感觉一切正常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个梦太可怕了,薄柔心想。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只是脚刚从被里探出她就惊到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均匀的分布在脚踝以下的皮肤上,无论是脚背脚心哪里都有,这密集程度让密集恐惧症人看了当场都能晕倒。
薄柔掀开被子看了眼另外一只脚,发现情况也是如此,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也均匀的铺散了整只脚。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将视线看向被子以后顿时手松开了被子,她连忙下床站在角落叫着李妈的名字。
李妈听到她慌张的声音连忙上楼询问道:“怎么了二小姐。”
薄柔手指带着微微颤抖,她指着床,脸色有点白的道:“床上是不是有虫子啊。”
李妈听她这么说,连忙仔细的上前查看,只是翻过来调过去都没有看见一个虫子的影子。
她刚想询问二小姐为什么问虫子一转头就看到了薄柔脚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
因为薄柔的皮肤本来就很白,会显得这些小点的存在格外显眼,更何况数量还这么多,李妈当时就吓坏了。
连忙叫人上来将床抬出去扔了,又叫人将屋子消毒又换了被褥,一个大动作的倒腾。
“是不是过敏了。”李妈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试探的寻问薄柔。
只是要是过敏的话,怎么会只长在脚上呢。
但是被虫子咬了,又怎么会只长在脚上呢。
这是个双重疑惑的事情,薄柔疑惑,李妈也疑惑,李妈不仅疑惑还担心薄柔的身体会不会出问题,所以在思考不通以后就准备带薄柔去看看医生。
薄柔并没有感觉哪里难受,上次那些小点也只是过了一两天就消除了,也没什么大碍所以不想麻烦去看医生。
正在二人为这个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少年微微沙哑的声音:
“二小姐,您在家吗?”
这个声音太有辨识度了,薄柔一耳就听出来了,她刚想下楼就看到了自己这对惨不忍睹的脚,最后忍住了没下楼,让李妈下的楼。
李妈下楼以后刚准备询问他要干什么就见他伸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瓷瓶。
然后听他道:“这是治疗蚊虫叮咬的药,麻烦李妈给二小姐带去。”
估计是这里的动静太大了,导致外面别的院子也能听到,只是李妈却有些诧异,“你从哪里弄来的?”
“一些家传秘方而已。”他低低的沙哑嗓子说道。
李妈闻言并没有难为他,道了声谢就让他离开,拿着药转身匆匆上楼了。
只是她没看到,在他转身上楼以后少年那抬起朝着楼上看去的视线,满了异样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