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话二皇子应该就是男主了。
薄柔决定以后见到二皇子绝对要绕着走,一句话不说。
“那奴婢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薄柔缓了缓觉得身上的衣服干的差不多了,身为一个婢女还要在暖阁被皇子公主陪着歇息有点不像话。
“等下。”
齐屿叫住她起床的动作,从腰间摘下个牌子递给她。
“有了这个牌子,你以后就可以随时进出皇宫。”
薄柔看着递在眼前的那块烫金牌子,上面写的文字太过古老不似通用文字,她有点不认得。
不过想到既然大皇子给一个小婢女进宫的牌子,应该不是特别珍贵的牌子,她就收了。
有光明正大吃零食的机会,她还是不会放弃的,而且又跟剧情没什么关系,只是公主殿下邀请她去的不是吗?
原本以为她会不要的景欣公主有些吃惊,等她下了床离开暖阁以后才对齐屿说道:“你竟然把那个牌子给她了,不怕她弄丢了吗?”
那可是除了皇帝的寝宫和书房以外所有地方都能去的宫牌,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牌子,按理说能给最亲近的人都要小心又小心。
如今他送出去了,若是她弄丢了或是有个差错,这样的责任担下来可是不小的。
“出了事情自然有我担着。”他瞥了一眼景欣公主,冷淡道:“大惊小怪。”
景欣公主啧了一声,“妹妹还不是担心你,对了。”
“看她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这块牌子的价值,我要不要去提醒下她?”
毕竟这牌子去他大哥家的小金库也是没问题的,她还是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他到底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齐屿看都没看景欣公主,径直端着碗起身,将碗放在桌上出去了。
看着大哥有了小心肝后就对妹妹冷漠无情的样子景欣公主实在想叹气。
后悔了……
一个醉心楼便宜了。
这要是直接把他的小宝贝拐去她家,她要什么齐屿不给?
哎,失策失策。
薄柔来到秦阮阮房前发现二皇子正守在门外,她心里不禁感叹二皇子好样的。
照顾完了不说还守在门外,真是好男人。
她朝着正守在门边的几个婢女中一扎堆就不说话了,继续当她的背景板。
而齐州词一打眼就看到了她刚准备问问她身体如何就看她低下头快步的扎进了那几个守门婢女中间。
他心下一哽。
他也是刚来,就想看看她回没回来,有没有被齐屿怎么样。
“二皇子,您不进去看看小姐吗?”守在门边的婢女看他站在这站了一会了,出声问道。
“不了,我不方便进去,在这看看就好,知道她没事就行了。”齐州词拒绝了,他甚至没朝着门里看一眼。
但是这落在婢女们的视线里就是二皇子是怕落人口舌所以故意不进屋,只好在门口守着了。
真是体贴。
薄柔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婢女,你过来下,我有事情要问你。”齐州词站在薄柔跟前对她道。
薄柔抬眼瞧他不知道他叫她干嘛。
“我想知道落水的细节。”
哦,薄柔懂了。
她很配合的跟着齐州词来到附近无的小路丛林里,然后就见他站住身子转头问她:“没受伤吧。”
薄柔摇摇头:“小姐应该没受伤,我之前特意确定了下位置。”
齐州词抿了抿唇,跟她道:“我救她,是有苦衷的,希望你别怪我。”
“二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救了小姐奴婢感激都感激不过来,怎么能怪您呢。”
齐州词见她根本不懂他说的话,只好挑明了说:“我大哥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薄柔张嘴刚要回话,发现这话题有点不太对。
她琢磨了一遍,想了想这字都能听懂,怎么她有点理解不了。
大皇子对她做了什么?
大皇子能对她做什么?
她疑惑的瞧了眼前表情认真的二皇子,想了想道:“二殿下想让大殿下对我做什么?”
她语气带着不解的疑惑,一双眼睛也是懵懂,一副天真涉世未深的模样。
齐州词手心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一把手撑在树干上,低头朝她软软的唇凑近,轻轻的吮了一下软嫩的唇。
他声音有些微微的哑,“就这样。”
唇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令薄柔一惊。
她退了一步,脸蛋通红,语无伦次的说道:“大殿下怎么可能会对我做这种事!”
倒是二殿下……
薄柔摸着唇,惊慌的看着他转身就要跑,结果手腕一把被拉住。
她想叫出声,就听他道:“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下大哥有没有做过,吓到你了。”
薄柔听他这么说缓缓停下步子转头看他,就见他松开她的手然后退了几步,站在距离感比较安全感的位置。
“如果大哥没对你做什么我就放心了,毕竟你是阮阮的侍女。”
想了想,齐州词加上了后面那句话。
薄柔摸着唇,理解着他刚才的话。
意思是……他是因为小姐的原因所以问问她有没有被大皇子怎么样,但是问她又问不出,所以就示范了一下?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奇怪,但是薄柔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总之,剧情没歪掉就好。
刚刚那一瞬间她还以为剧情又歪掉了,真是吓死她了。
薄柔一边想着一边道:“多谢二殿下关心,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走了。”
她说着微微欠身转头走出林子。
齐州词看着她远离的身影这才将掐着手心的手松开。
刚刚……
他差点就忍不住了。
他微微垂着眼帘,看着手心青紫的痕迹些出神。
丞相府小姐落水可不是个小事,皇后知道以后第一时间就叫侍卫去查清是怎么回事,同时安抚众人,将不相关的人都遣散走,又询问了遍丞相府二小姐和一干婢女将事情确定为意外,又通知了丞相府,这事才算了解。
皇后疲惫的坐在软椅上,没想到就一个赏花宴还能出这么多事情。
她眼眸一转,看向齐屿准备离开的身影道。
“屿儿,去我寝宫,我有话要问你。”
齐屿站定步子,回头应好。
景欣公主看母后冷淡的表情心里估摸她应该是知道了,毕竟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好大哥一路抱着个婢女去了暖阁,又好生照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
谁都不是瞎子。
“母后,我也去。”想了想,景欣公主决定插一手,毕竟不管怎么样,那个小婢女也是无辜的。
皇后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到了皇后寝宫后,她将宫女都遣散,只留下一个亲信在旁边。
她坐在椅子上,轻轻扣着手里茶盖,瞥了眼沉默的齐屿道:“说吧,怎么回事。”
虽然她的声音温婉,但是在上位待久了的人气势一旦冷了下来,哪怕声音再温婉也令人心里发毛。
“正如母后看见那般。”齐屿简洁道。
皇后眉心一跳,刚准备发火,就听一旁的景欣捏上了她的肩膀道:“母后,消消气消消气。”
说完她又将备好的各种甜点吃食都端上了桌,连忙打开端在皇后跟前道:“这是我跟阿雪最新研制的吃食,保证母后喜欢,母后快尝尝。”
皇后看了眼面前摆着的吃食对她道:“你别在这打诨,我在跟你皇兄说话,一会再说你的问题。”
话虽然这么说,火气却是消下去了不少。
她叹了口气说道:“屿儿,不是母后生气,你应该知道你父皇叫你们过去特意说了秦阮阮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寓意,他明显就是在告诉你们丞相府势力归谁他不插手,任由你们自己凭本事争夺。”
“哪怕你再不喜欢秦阮阮,也该看在丞相府势力的份上把她争夺过来,之后任凭你怎么处置就行。”
“屿儿啊,哪怕你父皇许诺过太子之位会是你的,但是君心难测,齐州词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他日他上了位,你可曾想过你会有好果子吃吗。”
皇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累了,她这些年为了这俩孩子已经操碎了心,但是这俩孩子还是不懂事。
“母后。”齐屿听她说完,这才淡声开口说道:“从出生有了意识开始,我做什么,要什么,从来没后悔过。”
“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