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不安，叶与墨回到总裁办公室，一杯红酒陪伴着站在窗口处。

对员工性格转变的处理，比赚一千亿还要难。

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都开除，收揽人心时说过的话，是要算数的。

咚咚咚。

“进来。”

周开推门而入，声音很轻。

“叶总。”

“哦，你坐吧。”

他没坐，还是站在门口的边缘，双手规矩的交叉放在身前。

“叶总，那些人的态度不好把控啊，打架伤人其实是很多港岛企业都存在的问题。”

“是，我在内地的时候，那边人都说，港岛是古惑仔的天下，一点也不假。阿成的人在外面胡来，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按照我的脾气来，阿成是要扣股份的。”

“让您为难了，这件事的确比做市场还要难，人的性格是几十年时间养成的，想一朝改变根本做不到。”

若对全公司的人进行监督，只怕斌仔这点事真的是‘小事’一桩，比他厉害的人比比皆是。

“您真的决定要开除这个人么？我担心……会引起全员的不满，虽说公司现在是您的，可您现在还不能服众啊，需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需要树立一个榜样出来。”

榜样……这话倒提醒叶与墨了。

她转身去沙发那边，高脚杯在手中摇晃，里头的红色液体晃晃悠悠，如同动荡的公司人心。

人心，必须稳住。

“周开，你是不是想说，斌仔不能被开除？”

“这……”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支持这么做的。

沉默几秒后，周开说：“斌仔是阿成的人，阿成在企业的占股不低，还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手下三万多人。斌仔过去很能打，因为家中老母身体抱恙，还有个妹妹要照顾，他12岁就出来混了，为了能上位，一直打架斗殴，得到阿成的赏识，这个人其实很辛苦。”

周开没有正面回答叶与墨的问题，刨开来说，也等于提醒叶与墨，这个人不能被开除。

开除一个斌仔是小，却冷落了所有人的人心。

“你的意思我明白，斌仔是个很上进的人，全公司上下都看着这事呢。但你要清楚，咱们是公司，不是帮派，今天这个会决定的事要是不能执行，那底下的人更有恃无恐了。”

“是……”

“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一想。”

人刚走，阿成就带着斌仔进来了。

犯了错的人，应该受到惩处，斌仔上身衣服扒的精光，背后还捆着几根木条，像个罪犯一样跪在办公室里。

阿成在背后踹了他一脚：“混蛋玩意儿！白跟我一场了，给叶总道歉！”

“叶总，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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