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没想到自己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他衣衫不整地歪在厕所门口, 某处坦荡荡露在外面,火烧火燎般地疼,甚至比上次更严重。为了防止忍不住又用手去碰,他两手举得高高的,太阳穴被牵得一跳一跳地钻心疼, 后脑勺难耐地直往墙上磕。
屁股下面的瓷砖倒是很凉爽,他正考虑要不要翻个身冰镇一下, 就传来了贺子行的声音。
“久哥,你怎么了!”
萧陟整个人顿时僵住,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这个形象惨不忍睹, 恨不得要原地消失。
“久哥!”贺子行焦急地在他旁边蹲下, 着急地又喊了一声, 不知要怎么帮他。
萧陟眼睫毛都被汗水打湿了, 两手还举着, 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着贺子行:“辣椒,弄上了……”
贺子行瞬间就明白了, 看着萧陟那受罪的地方焦急地问:“怎么弄!”
萧陟本来就疼得脸红脖子粗,被他这么近距离盯着,脸上一下子更是红得像个茄子,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水, 热水洗洗。”
贺子行飞快地站起身打开厕所的水龙头, 一边等热水一边焦急地看着萧陟,虽然萧陟已经极力忍耐,但是大汗淋漓、青筋尽显的模样如何都骗不了人。
楼上这个厕所的热水一向来得很慢, 可能连两秒都没等到,贺子行就着急地关上了水管,复又蹲下,没来得及多想就俯下身……
萧陟瞬间就空白了,脑子里“砰、砰”地放起了烟花。本来就疼得头昏脑涨,此时更以为是幻觉,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眼前上下浮动的后脑勺,那处从疼痛的麻木中渐渐缓过来,迅速了别的感觉。时才敢相信,子行真的样做了。
…………
唾液竟比热水加醋更好用,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想推开身下的人,但是又忌惮着满手的辣椒素不敢动作,想要出声制止,但是舌头也不听使唤,跟舍不得开口似的,总想着,再等等,再来一下,再多一下……
贺子行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头愕然地看着他,嘴唇还微张着,湿漉漉红彤彤,被辣的有些肿,唇瓣亮晶晶地翘着,可爱又性感。
萧陟的视线在他唇上掠过,又看向自己,雄赳赳气昂昂,别提多威风了,哪儿还有刚才的可怜模样。
贺子行眼睛飞快地眨动,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猛地起身往楼梯口跑,睡裙的裙摆从萧陟眼前扫过,萧陟想都没想就一把抓住。
贺子行跑得像逃命一般,萧陟又死不肯撒手,软薄的布料哪经得起两人这样拉扯,一下子就被撕扯开,萧陟手里只握住片带蕾丝的布料。
贺子行脚下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眼自己被扯坏的裙摆,只这一眼就被萧陟抢到时间,兔起鹘落般从地上蹿起来,在楼梯口抱住了他。
他两手死死卡着贺子行的腰,“别动,别动,我手上还有辣椒,别抹你身上。”
贺子行在他怀里使劲儿挣扎,闷着头不说话,只呼呼喘着粗气。
萧陟拿两腿把人禁锢住,张着两只手,用手臂扳正贺子行的肩膀,总算看见了贺子行的脸,却是一怔。
萧陟缓缓松开了他,往后让了一步,低声问道:“久哥没故意欺负你,刚才是真的疼,疼得厉害了也没多想,不是故意沾你便宜。”
贺子行静了一瞬,抬头看他,眼睛还红着,带着愕然。
萧陟被他这么看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形象也不怎么样,忙转过身去,扭头对贺子行说:“子行,久哥真没骗你,刚真挺疼的。后来……硬起来是我不对,我应该及时跟你说……但这个是生理反应,真控制不了,别怪我,好吗?”
贺子行哑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抬手帮他把裤子提好。萧陟受宠若惊地转过身,举着两手,看他给自己系腰带。
鼻端又是熟悉的洗发水的清甜香味,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腰间动作,因为拇指不是很灵便,动作不是很快,有点儿磨人。
刚刚冷静下去的部位又有抬头的趋势,在两人的视线下无所遁形。
萧陟苦笑地错后一步,“你看,我就是老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贺子行的眼睛在他腰下扫了一圈,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久哥,你是把我当成女生了吗?”
萧陟一瞪眼:“没有!绝对没有!”
贺子行又垂下眼睛,艰难地说道:“那你不觉得我恶心吗?用嘴碰你那里?”
萧陟吸了一口气,“你又胡思乱想是不是?我怎么会觉得你……那个?”即使是否定句,他都不想把那个词用在贺子行身上。
“你刚才那么着急,我真是高兴都来不及,说明你关心我啊!我还怕你嫌弃我,怪我……沾了你便宜。”
贺子行垂着眼帘低声问:“久哥真的不觉得我变态?我一个男人,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萧陟强势地打断他:“子行,看着我!”
贺子行掀起眼帘看向他,晶莹的眼珠里满是抗拒。
萧陟贴近他,用身体把他挤到墙上,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十多公分。贺子行眼里渐渐带了慌乱,想要躲闪,又被萧陟命令:“看着我。”
贺子行定住,胸口剧烈起伏,睫毛颤抖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