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眨眼间换了副表情,笑嘻嘻的,就仿佛他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演绎不知名的话剧。
但紧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闷闷不乐道,
“如果哥哥不打算吃我,那下次拿回力量的时候,能不能和我说一声呢?”
他往精致小西装的平滑小兜里一伸,掏出一个比脑袋还大的箱子,像极了哆啦a梦掏出道具的样子,
“不声不响地用钥匙偷偷拿这里面的东西,就算是哥哥”
路鸣泽不由一愣,颠了颠并无重量变化的箱子,随后泪眼汪汪地望向路明非,
“哥哥,你骗我!当初说好的都给我呢?”
他指了指路明非,又指了指箱子,
“说!你还背着我藏了多少私房钱!”
路明非一脸茫然地站起,无奈地望了望淹没到脚踝的流水。
泪水是热的,但若是流淌成一片小河,便是凉的。
“小弟弟,擦擦眼泪吧,还在流呢,再流一会儿,咱俩都得淹死。”
他挠了挠后脑勺,递出一抹黑色,
“私房钱什么的,我是听不懂。”
“不过,你吃巧克力棒吗?”
咔擦!咔擦!
路鸣泽与路明非背靠背,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以避开满屋子的水。
“哥哥,真不打算吃掉我吗?”
路鸣泽抽出一根巧克力棒嚼着,声音平稳,是庄严的语气,就像是身处古代的传教士跪问真神,是否开启新的祭祀。
路明非抽出一根打量着,
“不吃,说了多少次了。”
“我一不是鬼二不是变态,没有吃人的兴趣。”
“但是哥哥不吃掉我的话,很可能就要死了啊。”路鸣泽垂眸间,沉声呢喃。
“小朋友,请伱吃巧克力棒不够贿赂你吗?你咒我做什么?”路明非无语翻白眼。
“弟弟是不会诅咒哥哥的,哥哥的戒心真是全放在没必要的地方了。”路鸣泽曲解语义,自顾自地回答着,“我明明一直都在为哥哥考虑啊,甚至都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
“虽然不知道哥哥你从哪里,又是怎么拿到的力量,但有些私房钱的确是个好事,这样等哥哥结婚,我就不用为哥哥的生活担心了。”
“可哥哥啊~!”
路鸣泽扬头,重重砸在路明非的后背,
“你拿私房钱的动作,太大了。”
“动作大到吵醒了沉睡的伪神,篡改了原本的剧本。”
“那个家伙提前苏醒了,他的邀请函不仅提前发送给了他看中的仆人,还未经允许就写上了你的名字。”
“弟弟我现在没有办法拒绝邀请,又担心哥哥的生命安全,只好屁颠屁颠跑过来问问哥哥你愿不愿意吃掉我啦?”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路明非同样抬头,将后脑勺抵在路鸣泽的额头上,“但不妨按你的思路去想,姑且吃掉你算了,又能有什么作用?”
“多么容易理解的事情,吃掉我,拿出钥匙,打开那边的箱子。”路鸣泽闷声道出步骤,指了指扔在陈雯雯桌子上的宝箱,“拿出你的权与力,就没有什么能阻拦你了。”
“莫名其妙.”路明非有些困,闭上双眸,轻声低语。
背后突然一空,惊得他猛然睁眼。
桌子消失了,或者说漂浮起来了,伴着各种书籍与文字。
路明非沉进了水里,或者说泪已经将整座教室淹没。
能够呼吸,但鼻尖却也会散出气泡,飞向教室顶莹亮而扭曲的灯光。
路鸣泽浮在路明非的上方,伸出手指,
“不吃掉我的话,还有两种方法。”
“一,哥哥,千万不要搭上迈巴赫。”
“虽然我现在的确不能拒绝他对哥哥的邀请,但哥哥不一样,你可以找个类似于‘啊,对不起,我没有坐对车,所以去不了’的理由。”
明明已经沉入水里,耳边的声音却很清晰,真是别样地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