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今儿正好得闲,自 点,康熙就已早 早起来打完布库,用完早膳, 。 ,处理完几项重要的政事,天都还没亮。 打发完几个内臣,想着军备已经议好了, 了,算得上 事事顺遂,康熙心头松快不已, 银子的事情,他又想起太子写的那封海防建 制折子,写得是不错,高屋建瓴又脚踏实地,也不 儿想的,还是在地方官员遇着什么有才 意! 等太子回来 ,好好说说心话才是。 进而,康熙顺理成章就想起去了上书房有几日的弘晳,也不他年纪这样小,字学得怎么样了,又习惯不习惯?弘晳生得和太子幼时极像,性子却又更平和安然,让不禁想多疼他,不像太子幼时追猫撵狗的,皮得差点乾清宫的琉璃瓦盖都给掀了。 康熙想到这儿,不由露出一点笑意来,扭头对梁九功说:“朕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走,去上书房瞧瞧阿哥们今儿书念得怎么样!” 梁九功连忙弯腰“嗻”了一声,就要派小太监去上书房通传,被康熙摆制止了:“哎,不要给那群泥猴子通风报信,咱就悄悄地过去,否则怎么道他们是真的勤学还是装模作样?轿撵也不必套了,今儿天好,就这么走着去。” 皇上有这个闲心,谁敢嫌路太远? 于是一群浩浩荡荡顶着角刚亮起来的天往上书房去了,结果走到一半又了濛濛细雨,幸好梁九功是个预备周全的,只一个眼色,头专门拿东西的小太监立刻抽出油纸伞来,梁九功满意地对那小太监点点头,那小太监退去时兴奋地满脸通红。 梁九功亲自打开明黄伞移到康熙头顶,康熙其实觉着这样绵绵的雨实在不必打伞,但他说这话肯定会被底的奴才唠叨,尤其是梁九功这老货,所以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脚步微微顿了顿,继续往上书房走去。 天越走越亮,走到上书房前头的甬道时,竟然老远就瞧见了弘晳一行。 康熙停了步子,看弘晳小小的窝在太监怀还有点打瞌睡的样子,脚边竟还有条黑狗替他咬着书篮,甩着尾巴,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瞧了就觉得有意——太子五岁的时候,康熙也自己最喜欢的一条黄犬给了他,还教他怎么调//教猎犬,那条黄犬也一直跟着太子,在打猎时替他挣了不少光,来有一回在木兰遇虎,那黄犬也分毫不退,冲着猛虎狂吠不止,差点就给老虎咬死了。 梁九功盱着康熙的神色,在一旁用十分怀念的吻搭腔道:“皇上,您瞧弘晳阿哥跟太子爷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又都行二,真是天赐的缘分似的!哎呦,方才奴才乍一眼瞧见都想掉泪呢,以前奴才也这样背着太子爷上学,这一转眼,怎么太子爷的孩子都这样了。” “是啊,日子过得可真快。”康熙听得心中一,果然也唏嘘不已,慈爱地望着弘晳揉着眼从那高个太监身上来,又从狗嘴接过书篮,还认真和狗说话:“旺财,你在门等我哦。”,狗也不叫,只是亲昵地蹭着他的脚,尾巴摇得飞快,弘晳这才进了上书房。 “这孩子和保成一个样,”康熙含笑回忆着,“保成也是小时喜欢猫啊狗的,朕不让他带去上书房,他还小狗塞书箱偷偷带去。” 梁九功听着也笑:“奴才也记得,回来还挨您打了板!” “胡说,朕哪舍得打他,不过拿藤条吓唬吓唬他,这收着劲打呢,才没挨着两,就哭得满脸是泪,那叫一个可怜,朕哪又忍心打?” 梁九功陪着康熙回忆着太子幼时的事,走到上书房门,康熙便撅着腚从门帘缝隙偷偷往瞧,这会儿师傅们还没来,屋子嘈杂一片全是猴崽子在胡乱吵闹,康熙看得直皱眉,还掏出怀表确认了一眼,心嘀咕:“虽说还没到时辰,但这些师傅也太怠懒了,阿哥们都到了,他们竟然还没到,哪有让主子等奴才的道理!” 他决定明儿朝会要几个授课师傅都留来好好教训一顿!罚俸!狠狠罚! 蹲在门的旺财见康熙撅着屁股探头探脑,是不解地歪了歪头——它认得康熙的味道,毓庆宫经常有他的味道,宁寿宫也有,两个主子身上偶尔也会带上这种味道,所以它没有叫。 康熙眼角余光瞥见了旺财圆溜溜的眼睛,颇有些尴尬地直起了身子,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拍了怕衣角,见那狗还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康熙揉了它的脑袋,那油光水滑的短毛让康熙都忍不住摸了它的背脊,低声夸道:“真是条好狗!呦,你这骨架也漂亮!腿也结实,爪子真,这跑起来指定快,是个打猎的好狗!” 结果太子却让这样一条好狗给儿子拎书篮子,康熙不赞同地摇摇头,真是暴殄天物。 应该拿到猎场上去跑啊! 撸完狗,康熙突然发觉不对劲,头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响,康熙忍不住次撅腚偷看,这不看不道,一看吓一跳——这几个兔崽子怎么打起来了? 好哇!又是十那个臭崽子在欺负!十五当年早产,生来就比一般孱弱,养了那么多年也小脸尖尖,软弓都拉不开,他不体恤弟弟就罢了,竟然还了一件衣裳辱骂庶母?永和宫会少这么一件衣裳?岂有理! 近几年越发宠爱王氏的康熙简直出离地愤怒了! 他就要起来进去收拾十,谁弘晳突然开说话了,闻言康熙微微一愣,随即便赞许地点点头:好孩子!说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这么小年纪就能说出这样有条理的话,这孩子和保成一样聪明啊! 还没等康熙感慨完,就听十又一通胡搅蛮缠、凶毕露,竟然还要打,康熙站在门都有些晕眩,这孩子在永和宫装得十分乖巧,康熙原本念在他是德妃幼子,养得骄纵些也是有的,想着他长了也就好了,但今日一见,却不仅仅是骄纵的毛病了。 恃强凌弱、以欺小、欺辱庶母,品性如顽劣,德妃就是这样教子的? 康熙实在忍不了了,头十五劝不已经被十甩到地上,弘暄的太监过去抱住十的哈哈珠子也被一脚踹开,弘晳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几个太监就全被摁倒在地了。 “都给朕……”康熙就要一掀开门帘子,突然听见弘晳着急地喊:“旺财!旺财——” 康熙只觉着身边袭来一阵迅疾的狂风闪电,刚刚自己夸过指定跑得快的黑狗还不等话音落就已经利爪一蹬、高高窜起,那狗尾巴差点都甩到康熙的脸上,随着头一阵惊呼与尖叫,康熙冷汗都来了,连忙掀起帘子跟进去—— 只见黑狗咆哮着踩在十身上,但这狗却没有咬,只是摁着十不许他弹,而十的哈哈珠子却和主子一样凶狠,已经敲桌子腿往狗身上狠狠地打:“畜生!快放开十阿哥!我打死你个畜生!”黑狗吃痛,却只是发出咆哮狂吠,没有伤,也不肯放开十。 这时,弘晳身边那个原本被压到在地的高个太监趁着没监管,连忙扑过去打狗的哈哈珠子撞倒在地,两扭打在一起,他文文弱弱打不过那哈哈珠子,只能拼命抱住他、拖住他的腿,不让他起来,自己吃了好几拳,眼睛肿胀睁不开,却还记得冲吓得发抖的弘暄嚷着:“阿哥!带二阿哥和旺财先回宁寿宫!派去毓庆宫给太子妃报信,快啊!” 弘暄身边有个太监是太子妃给的,还算机灵,赶紧撒腿就跑。 “不必了!朕全看见了!来!住!!” 帝王的咆哮就像静止符咒,一时间乱纷纷地上书房尘嚣及散,一瞬间跪满了鼻青脸肿的,弘晳看到了康熙,第一反应却不是跪,而是跑过去搂住旺财,用还没旺财高的身子企图将身的狗藏起来,他小脸煞白,用一种恐惧的目光望着康熙。 “皇玛法,”小小的孩子战战兢兢,拼命摁着那狗头,不让它抬起脸,语伦次地说,“旺财是好狗,它没咬,它是了保护我。” 康熙望着弘晳这幅模样,想起了多年以前,那个因猫惨死而恸哭的小小保成。 他眼眸随之一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年轻时刚做阿玛,不懂体谅孩子的心,只道严格地要求他做到至臻完美,如今年纪了,康熙慢慢地更看重父子亲情了,回想起来却也觉着那样的保成……的确可怜。 那时候的保成,只怕和现在的弘晳一样,心又伤心又委屈吧? 只是现在弘晳还能护着狗,那时候的保成却只能望地对着摔烂的猫尸哭。 康熙一早的好心情全被败光了,头疼地摁住额角——自己的儿子、孙子不好处置,但身边的奴才可以先打!康熙凌厉的目光扫过十阿哥的那几个哈哈珠子,沉声发话:“这几个纵着十阿哥胡闹,非但不劝阻还作威作福的奴才拉去打十板!” 十刚从狗爪爬起来,闻言哭道:“皇阿玛!是他们放狗咬我,我头都撞青了,您瞧我伤得!岳安他们是忠心护主,您怎么还罚我的?” “咬你了?你当朕什么都不道呢?”康熙实在怒极了,十竟然在他面前还敢颠倒黑白耍心眼,好的胆子!若是他没有过来,回头追究起来,是不是他就要用这伶牙俐齿错全都推到别身上了?这样的心肠……康熙一时心惊又心寒,在他没有留意到的地方,十竟然已经长成了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以了还了得?对这孩子不能这样放任不管了! 康熙胸剧烈地起伏着,不禁冷笑道,“怎么没咬死你这个不孝不悌的畜生!你给朕听好了,以不许你来上书房!今儿回去就在阿哥所好生反省,不许出来一步!到了七月,皇太要去五台山修佛,你也去伺候着,朕会派禁军看着你!哪一天你的歹毒性子掰回来了,回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想老和老三,都是在内臣长的,太子是康熙自己养的,老是孝懿皇抚养,老五是皇太抚养,个个都养得好! 可见族世的底蕴还是有的,而十又被德妃成了什么样子?之前老守灵生病,她也不道关怀,夜锁了宫门让亲儿子发着烧淋雨,可见从来就不懂如何教子! 十晴天霹雳,他一时哭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膝行道康熙脚边:“皇阿玛!别这样,儿子道错了,儿子不想离开额娘,额娘离了儿子也不行的,她已经没了六哥,哥又不亲近她,额娘只有儿子了,皇阿玛……” 以往十说这样的话,康熙心底都会有些愧疚,对他们母子也更怜惜,但这回却没有被他的话摇心智,他用一种陌生、冷酷的眼光看着十,听完他这句话,他眼的怒火熄灭了,只剩灰烬一般的浓重失望:“十,朕念在你年幼,平日多有优容,谁却纵得是养出了这样一副法天的性子,子不教父之过,这头也有朕的过错,是朕以前罚你太轻了,所以你才敢屡次犯禁,这次非要叫你好好记着这教训不可!” 十脸色顿时惨白,他看向隐隐站在一起的十五阿哥、弘暄、弘晳,还有那条该死的狗,他不甘心,眼底漫出一丝恨意,仰起头望向明显已经定决心的康熙,他颤抖着嘴唇,指着被弘晳抱住的狗厉声吼道:“皇阿玛,您要处置儿子,儿子认了,可这条狗伤了我,您也该杀了它!” 弘晳听闻立刻更紧地抱住了狗脖子,这孩子甚至还想和十讲道理,“十皇叔你先打,旺财是忠心护主,而且它没伤着您,您的奴才还打了它,它没错!是您错了!” 院子已经响起了闷闷的打板子的声音,岳安他们被堵了嘴,只能听见一声一声压在喉咙的吃痛声,十用力握着拳头,压根不听弘晳说话,只是倔强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康熙。 “你在威胁朕?你以朕是个不会明辨是非的?一条狗的命不值什么的,可你!简直不所谓!”康熙对十阿哥失望之情已经溢于言表,狠狠喘了一气以,面表情地说,“德妃竟然将你养成这个样子,看来当初将老过继给孝懿皇是朕做的对了!至少老少年老成、品性优良!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听说十阿哥闯祸了,急匆匆从永和宫赶来的德妃刚肩舆就听见康熙这一句,顿感一丝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绝/望之,她两眼一翻便昏倒在地。 太子妃正好和德妃前脚到,她连忙了肩舆,对越女道:“快扶德妃娘娘去隔壁歇着,立刻叫用热水绞热巾子来给德妃娘娘敷一敷额头,问问有没有鼻烟壶,叫娘娘吸一。” 安顿好德妃,太子妃才整了整衣裳,心虽然急切但脚步一点都没乱,她掀开了上书房的门帘子,首先就看到站在屋子中央,像一头暴躁龙似的康熙,康熙时仍然在生气,而且有越想越气的架势,指着十的鼻子骂了一通不解气,又一边的十五阿哥也骂了两句:“你也是的,十不讲道理,你还和他讲什么道理?平日叫你勤练武艺总当耳旁风,身子那么弱,叫一推就推倒了!你方才要是拦住了,头哪还有这样的事?” 十五阿哥:“……” 太子妃:“……” 这就纯属迁怒了。 十五阿哥也道好歹,比起指着十骂的“不孝不悌、欺凌弱小、生性卑劣”之类的话,康熙骂他这两句和夸奖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于是十五连忙道:“是,儿子身子太弱,多谢皇阿玛关心,以儿子一定努力强身健体!” “朕不是关心你身子!你也该好好反省!”康熙被他搅合得都不道该生气还是不生气了,一时只是重重呼吸着,目光在几个皇子皇孙之间来回扫。 太子妃趁机会上前来,笑道:“皇阿玛,快别气了,孩子们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情,十弟脾气急了些,回头好好教就是了,儿媳三个弟弟也是成天打架,现在长了,还不是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似的?您啊,实在不必那么生气!我们这几个小的也不对,皇叔们说话,哪有他们这些小辈插嘴的道理?还敢让旺财过来帮!实在可恶!请您示,儿媳现在就带回去好好教训,好吗?” 康熙望着太子妃含笑的眼睛,心力交瘁地摆摆:“去吧。” 得了准许,太子妃赶忙将弘晳、弘暄还有旺财都捞到身边,添银他们几个太监也连忙跟上,一行飞快地走出了上书房,弘晳有点吓着了,一路上都要添银陪他坐肩舆,还一直搂着旺财不放,小脸绷得紧紧的,等回到宁寿宫门,太子妃才真的暗松了气。 她弯腰,刚要说什么,弘晳却先开:“嫡额娘,旺财没错。” 他一直没有哭,眼泪一直憋在眼眶,打转许久也没有落来,弘晳是个倔强的孩子,他有自己的考方式,他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旺财哪错了,但十皇叔却像让皇玛法杀了旺财。 什么,是不是十皇叔是他的长辈,就可以胡作非? 弘晳心是不服气的,他望着太子妃:“嫡额娘,什么有的可以不讲道理?” 太子妃怔了,轻声道:“因这世道没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弘晳,等你长了就会明白了。嫡额娘道,旺财、你都没错。有时候对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信你。” “嫡额娘就信弘晳。”太子妃拍了拍弘晳的小肩膀,“这几日你就让旺财睡在你屋子,好不好?平日你们也不要出宁寿宫了,正好旺财也要养伤,上书房那边嫡额娘给你告假,好吗?” 弘晳乖乖地点点头,他低头看了看旺财,它半个身子卧在他腿上,有个腿弯曲着,刚刚走路也一瘸一拐,于是他又抬起头来:“嫡额娘,旺财要看太医。” 太子妃笑了:“猫狗房那边的兽医已经叫去请了,放心吧,旺财会没事的。” “想哭不用憋着,”太子妃又揉揉他的头,又在他耳边道,“进去以就去找皇太哭,声哭,道吗?皇太问你怎么了,你如实回答就是。” 弘晳又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还吸了吸鼻子。 可他已经不太想哭了怎么办? “好了,嫡额娘牵你进去吧。”太子妃也从袖子掏出个帕,在眼角使劲擦了两,直到眼眶也都被擦得发红,才顶着红眼圈进去,特意让宁寿宫上伺候的宫女太监都看见。 到了皇太起居的寿安堂,暖阁皇太正和宫女们打牌呢,头欢声笑语,太子妃便捏了捏弘晳的,声地对他做了个型:“哭吧!” 弘晳没明白,眨着一双乌黑圆亮的眼,不弹。 太子妃狠狠心,掐了弘晳的臂一,这孩子吃痛,眼眶溢出了泪水。 弘晳泪眼朦胧切震惊地望着太子妃,嫡额娘怎么打他? 谁,太子妃没看他,反倒将他用力一推,弘晳踉踉跄跄地进了屋,皇太见弘晳回来,一边摸牌一边笑道:“哀的弘晳回来了?今儿怎么那么早,上书房那不上课了么——哎呦,这是怎么了,脸上还挂着泪呀?” 弘晳被皇太温暖的一抱,本来已经不想哭的他忽然一股酸涩的委屈从心底蹿上了鼻头,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没安慰还好,一旦有信任的关心安慰,顿时放声哭。 太子妃见头氛围正好,便蹑蹑脚地出来,在门叫给添银上了药、又做主给他放两天假修养,才缓了缓心神回了毓庆宫。回去以也没闲着,又叫来画戟暗地将十阿哥故殴打幼弟和侄子的事传扬出去,顺道康熙当众说德妃的那句话也一并传出去了。永寿宫的王贵是太子妃推这件事的得力助,儿子受了委屈,她自然也恨得牙痒。 这样就万一失了,这种事情,必然是先开、占先机的有利,有皇太给孩子当靠山,孩子应该就没事了,之前太子妃本来还考虑要不要赶紧旺财送出宫,让程先养几天,省得之永和宫出了新招,不了弘晳,又拿狗开刀。 但她想着,这段时日都让弘晳抱着狗睡,狗形影不离最好,正好可以说弘晳被这事吓得不轻呢,康熙和皇太只会更加怜惜他,旺财未必会有事,也就不必多一举了。 这段日子就让这几个孩子龟缩在宁寿宫吧,想来康熙也好、德妃也好,谁也不敢到宁寿宫放肆。太子妃所料想的果然没错,第二日,皇太又听奴才说昨个连太子妃都受了委屈,红着眼来的,立刻就康熙叫到宁寿宫了,气得用蒙语堂堂当朝天子数落了一顿,膳都没给留,弄得康熙灰溜溜地回了乾清宫。 子过母罚,皇太和康熙都不会觉得自血脉有什么问题,十会养成这样的脾气,一定和德妃教养是分不开的!于是太随又随意找了个借,说是德妃供奉在小佛堂的经书竟然有别字,对菩萨心不诚,降懿旨狠狠罚了德妃,让她重新抄经书,还要跪着抄。 这各宫算瞧着笑话了,而十阿哥也被康熙关了禁闭,不许他出阿哥所,身边几个哈哈珠子全都打得血肉模糊,有好几个都是乌雅氏的,听说连药都不许给他们用,连夜抬出宫去了,不许他们留在十阿哥身边。 而等天气暖了,连十阿哥也要出宫去修养性子,归期不定。 这罚得不可谓不重,离开了宫……和被康熙放弃了有什么区别?永和宫几乎日日在熬药,德妃那天从昏迷中醒来以,身子就没怎么好过,抄经书抄得抖,又气得吃不饭。 不得不说,十阿哥在宫真是嫌狗厌,不论是太监宫女、还是其他宫的妃嫔主子、公主阿哥,没有喜欢他的,这样暴躁性情的孩子,也就德妃当成宝,听说他至少有半年不能出来嚯嚯了,所有都在背地高兴。 这事渐渐也就过去了,正好之前给太子爷写的信还没托寄出去,太子妃便又续了张纸,将这些事的事也写了进去,她一直觉得孩子之间的打闹,部分都是父母辈争斗的延伸,如今也算将永和宫得罪够了,这事儿写进去也是了提醒太子——老恐怕不能全信。 他终究和永和宫有千丝万缕断不了的血脉亲缘,如今没遇着事才好,若有了事情,阿哥不一定会站在毓庆宫这边。 远在扬州的太子爷和程婉蕴还不道宫生出了这样的风波。 也不道康熙偷偷去看过弘晳,见他紧紧地抱着裹着纱布的旺财,睡得满头汗也不敢放开,又问过伺候的嬷嬷,听说这孩子一直不敢让这狗离开他半步,同吃同睡,老皇帝铁血情的心终究是起了一些愧疚的波澜。 于是康熙回了乾清宫睡不着,竟然也披衣起身给太子写了封信。 太子妃和康熙的这两封信,几乎是同一日抵达了扬州,呈在了太子爷面前。 除之外,因战事将近,葛尔丹穷途末路,哈日瑙海也将要提前回准葛尔部了,他走之前,本想和额林珠好好告别,却意外得额林珠正因弟弟和旺财被欺负了闷闷不乐,不愿意出门,他便活活了筋骨,扎起披散的辫子,对上身边蒙古侍卫疑惑的眼神,哈日瑙海神色淡然:“你们收拾着,我去去就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好他在阿哥所住得离十阿哥近得,翻个墙也就到了。